“我和南楼亲眼所见!”谢断孽信誓旦旦道,甚至还想把南楼叫来对证词。
清宁赶紧拦住了他,心中不妙:“别别别,我脑子现在还不是很清醒……我昨晚都干了什么?”
于是谢断孽兴致勃勃,仔仔细细,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出来。
清宁整个人都不好了。
此刻身体上的疼痛已经不再重要了,她尴尬的脚趾能抠出三室一厅。
这就像是醉酒之后做了很多丢脸的事,不仅被身边的朋友看见了。
甚至还有损友在你酒醒不记得这一切的时候,努力帮你回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啊!!!”她羞耻抱头,“快告诉我这都是你编的!”
“别别别!你别激动!”谢断孽大惊失色,“你要又晕倒了,我可真就完了!”
清宁羞耻过后整个人都eo了:“我还怎么见瑜王啊……”
太丢人了!
“哎呀没事,我们主子不在意。”谢断孽摆摆手,努力平复她的情绪。
“真的吗?”清宁不信。
“真的!”谢断孽重重点头,“你是不知道,主子可耐心可温柔了!我从没见过他那样!今天还帮着你找白狐呢!”
“耐心?温柔?”清宁狐疑道,“你确定?”
“当然了!”谢断孽道,“要是换成我们,从晕倒的时候,主子就不可能让出自己的位置,只会让人把我们抬下去治病。”
“那是因为我是女儿家,而且那个地方本来就是药房吧……”清宁道。
“你太不了解我们主子了!”谢断孽道,“而且不肯喝药的时候,主子别说亲手一勺勺喂了,估计早就让人掰开我们的嘴灌下去了。”
“我最后不配合的话,我感觉他也会灌我的,”清宁回忆起来了一点,打了个寒战,“他最后那气势可吓人了!”
“哎呀,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二人辩论了一阵子,正好清宁一抬头,看见了南楼端着个盒子走了进来:“赵小姐好些了吗?主子让我送了薄荷糖来。”
这下清宁没有心思辩论了,一整个都是被拉出来反复鞭尸的感觉,有一种淡淡的死意。
“你们为什么要记得那么清楚啊啊啊啊啊!我不活了!!!”她一整个抱头痛哭。
“冷静冷静!别激动!”谢断孽被吓了一跳。
连南楼都赶紧藏起来了刚研制出的薄荷糖,等清宁再抬起头,才结结巴巴地问道:“那,这样子的话,白狐还要吗?”
“不要了……”清宁悲伤地靠着窗棂,“我想一个人静静。”
……
……
……
清宁将绿兰接了过来,她当日去教训苏远和赖浩,没带上绿兰,算起来也有整整一天没见了。
绿兰见了清宁,担心坏了,急忙跑上前去,拉着她的手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我听谢大夫说,昨儿你病重,可危险了!”
清宁安慰她:“别担心,我好多了,对了,你知不知道苏远和赖浩怎么样了?”
绿兰这才放心,点点头,说:“我知道,昨儿阿福打听到告诉我了,他们今日告假,都在家里休息呢,听说也病得不轻。还不敢见大夫。”
“真好,”清宁听了,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些,又问道,“那其他的人呢?茗楼工程没有拉下吧?”
“放心吧小姐,有何姨,阿福监督着,出不了问题,四季楼生意稳定,稍微照看着点儿就行了,”绿兰扶着她就要坐下,“小姐啊,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身体重要啊。”
“我身体好着呢,只不过中了毒,这才……”清宁说起这个就咬牙切齿,“缪府,待我腾出空来,绝不放过他们!”
“小姐,冷静,冷静!”绿兰急忙道。
“好的,不过你们怎么都和谢断孽说一样的话。”清宁笑道。
“没办法,小姐现在可不能激动了。”
绿兰想了想,又安慰她道:“苏远和赖浩据说病得不轻,短时间内也不敢兴风作浪了。”
“至于缪府,他们虽把何姨赶走了,但也不好呢!”
“这话怎么说?”清宁来了兴致。
绿兰喜滋滋道:“小姐你也知道,那缪家父子三人不都喜欢龙灵年吗?从前何姨在还好,现在何姨不在了,他们不得争抢起来?”
“真是一出大戏啊。”清宁道。
没了一致对外的“敌人”,剩下的就是内斗了。
父子三人共争一女,真是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戏。
“现在他们抢起来了吗?”清宁好奇道。
“没呢,他们还是要脸面的,尤其是缪老爷和缪大少爷,都是朝廷的官员,可不想沦落到苏远的地步。不过里子多难看,面子还是要的。”绿兰道。
“这样啊……”清宁还有点失望,末了又突然想到什么,露出一个笑容,“那我们就给他们加把火,把他们这层虚伪的皮撕下来。”
“小姐想怎么做?”
“你去打听打听缪二少爷的动向,我要帮他一把。”清宁笑意不达眼底。
“好,”绿兰点点头,“对了,小姐,瑜王殿下帮了我们那么多,我们还要住一段时间,是不是该准备些谢礼。”
“我也在想这件事情,”清宁道,“原是想像之前那样送钱的,但是……”
她叹了口气。
她刚借了瑜王两万两,再送钱难免有借花献佛之意,而且借的还是佛的花。
再来,瑜王看起来也不缺这点钱,送钱也没什么意义。
“那能送什么给瑜王殿下呢?”绿兰灵光一闪,“送他那副翡翠棋盘如何?”
她提议道。
清宁眼睛一亮:“好主意!”
那棋盘是她从拍卖行上拍下的精品。
棋盘由整块的白玉制成,上面的棋子,则是上乘的墨翡与绿翡。
既显得贵气,又不失雅致。
“只是,瑜王殿下平日喜欢下棋吗?”绿兰有些担忧。
“无事,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