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萧瑟,秋风将落叶吹落了整个院子。
皇后依旧被禁足,今日锦韶公主携清宁来探望,说了当时的事情。
“竟有这等事情?!”皇后听完事情经过后,脸上带着些怒意,但是鉴于还在禁足中,也有些无能为力。
“母后,清宁想先按兵不动,依您看,如今可如何是好?”锦韶公主问道。
皇后思量了片刻,道:“确实可先将此事按下,待日后寻得机会。清宁,你的办法没错。”
清宁点头:“臣女也是这样认为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引出幕后之人。”
清宁依旧每日来向皇后请安,和锦韶公主的关系也日益亲密。
直到这一日,清宁前往坤宁宫的路上,被裘贵妃的人拦下了。
清宁只带了一个绿兰,此刻被人堵在宫道的犄角旮旯,清宁脸上带着愠色:“裘贵妃这是何意?”
宫女道:“奉我家娘娘旨意,请您留步。”
“若我不听呢?”
宫女道:“难道明月郡主不知道,在这宫里,只有我们贵妃娘娘才是真正的主子吗?”
绿兰拉住自家主子,在她耳边低语:“小姐,咱们势单力薄,不如先顺着他们吧。”
她是真的怕上次六皇子险些杀了清宁的事情再发生一遍。
清宁咬唇,她自然知道绿兰在担心什么。
她忍下心中的怒气,问:“裘贵妃要见我所为何事?”
宫女道:“您去了便知道了。”
清宁在宫女的带领下,到了裘贵妃的住所在凤栖宫。
她踏入殿中,便看见裘贵妃坐在主位上,正在描眉画目,看起来悠闲得很。
清宁敛衽行礼:“不知裘贵妃找我来何事?”
裘贵妃抬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你便是明月郡主吧。”
清宁脸上带着微笑,看不出丝毫破绽:“正是。”
裘贵妃道:“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绿兰上前护住清宁,被侍卫给拦下。
清宁有些惊讶,她看向裘贵妃,疑惑她为何突然发难。
裘贵妃把眉笔扔到一旁,冷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我堂堂郡主,也是你想绑就能绑的吗?!”
清宁想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她站起身来,厉声呵斥:“我虽不是皇室中人,可拜了当今太子为义兄,你如今凭什么绑我?”
裘贵妃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怎么,你以为本宫是不敢动你?”
她挥了挥手,她的嬷嬷直接将清宁与绿兰绑了起来。
她坐在主位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清宁:“本宫不把你放在眼里,又如何?本宫可是当朝贵妃,你不过是个郡主,还敢自称是皇室中人?”
清宁被她的宫女压在地上,怒道:“裘贵妃,我劝你冷静些。如今是我在宫中,我身后还有太子与皇后,你想刁难我,也要看他们答不答应!”
裘贵妃脸色阴沉,她眯了眯眼睛,看向清宁。
清宁脸上带着怒意,却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裘贵妃冷笑一声:“怎么,本宫是主子,你不过是个郡主,竟敢以下犯上不成?”
她说:“本宫刁难你?哼,本宫可是有正儿八经的理由的!”
“裘贵妃既说有理由,那便说吧。”清宁隐约猜到了一点。
裘贵妃道:“你无故拘禁了本宫的外甥宋时言,本宫如今找你讨个公道,有何不对?”
果然如此。
清宁心中了然,原来宋时言背后的人,是裘贵妃啊。
只是不知道,六皇子有没有参与其中。
“裘贵妃,这句话可不能乱说,什么无故,明明是他鬼鬼祟祟,行踪诡秘,疑似刺客。”
裘贵妃冷哼:“你可真是好本事,一张嘴就是颠倒黑白,这事可有别人看见了?”
清宁脸上带着微笑:“自然有人看见,府里下人,包括公主,都可以作证。”
“和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就在这时,六皇子从外面走进来,他脸色阴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清宁:“清宁郡主,不会真的以为,咱们是来善心大发,找你讨个公道吧?”
他说:“本王知道,你依仗着皇后撑腰,以为咱们拿你们无可奈何,不过本王如今可以告诉你,在本王眼里,皇后算不了什么!”
清宁的表情也有点难看。
尤其是当她看见六皇子身后,还跟着那个阴魂不散的龙灵年。
“呦,这不是苏小姐吗?许久不见,怎么这么狼狈了?”龙灵年看着她被捆住的模样,讥讽道。
清宁深吸一口气,她抬眸看向裘贵妃与六皇子,义正言辞道:“贵妃娘娘,六皇子,我知你们故意发难于我,不过便是觉得我这个明月郡主的存在碍了你们的眼,所以你们便想除掉我,对吧?”
裘贵妃慵懒道:“那又怎么样?”
六皇子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本王忌惮?在本王眼里,你不过是个随手可以碾死的蚂蚁罢了,你如此倔强,是想让本王多欣赏一会儿你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吗?”
“我自然知道你们是绝不会放过我的,只是,”清宁说,“裘贵妃,您既说我有罪,那便请拿出证据来,否则,我绝不承认。”
裘贵妃冷笑一声:“你承认与否,这可由不得你!”
龙灵年趁机提议:“不如把这个贱人送进慎刑司,好好伺候伺候。”
她一脸兴奋:“也不知,这好好的郡主和官家小姐,在地牢里会不会如那些贱民一般呢?”
六皇子宠溺道:“那便照灵年说的做吧。”
“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本王绑起来,送慎刑司,本王要亲眼看看,她是如何受刑的。”六皇子道。
裘贵妃皱起眉头:“你疯了不成?若要动私刑,在这里动就是了,大张旗鼓押去慎刑司,是想让全宫的人都知道吗?”
她瞪了龙灵年一眼:“蠢货,闭上你那张嘴,少出些没脑子的主意!”
龙灵年一脸委屈,六皇子立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