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罪恶的产业链仍然在继续,泼天的富贵之下,总有人愿意赌上性命。
袁家也越来越有钱,直到成为了屈指一首的皇城首富。
每一代袁家人都在寻找解决的办法,但每一代都惨死于诅咒。
……
……
……
听完故事以后,清宁沉默了很久。
袁栩有些激动:“所以,你有没有办法救我们?”
他说:“这是最好的机会啊!救我!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
“我倒是有别的想法……”清宁慢慢开口。
他们既然觉得是因果报应。
那么,让冤魂杀死该死的人之后消散,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吗?
清宁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谢断孽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斟酌可行性。
“你疯了吗?!你要帮助鬼来对付我们?!”袁栩不敢置信地尖叫道。
清宁没有说话,冰冷的神色代表了清宁的想法。
“你个疯女人!你和鬼有什么区别?!”
“你又和鬼有什么区别?”
“你!你……”见争执无用,袁栩反而打起了感情牌,“该死的是袁家的祖先,可他们已经遭到报应了啊,这都那么多代了,我们是无辜的啊!祸不及家人啊!”
“祸不及家人的前提是惠不及家人,你享受了好处却不想承担坏处,世界上没有这种好事,”清宁一针见血道,“况且,你不也延续了他们的罪恶吗?你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
谢断孽颇有些幸灾乐祸道:“这样看来,还真是报应啊。”
“你说,应不应该让大家知道呢?”
谢断孽这话一出,袁栩当即抬头看他,慌乱道:“你想干什么?!”
清宁垂眸,长睫轻颤,整个人透着危险的气息。
袁栩突然有些怂了,但还是强硬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可是皇城首富!大不了就是我名声差了点,可我财富和生意根本不会受影响!”
谢断孽嘲讽道:“是吗?”
清宁嘴角微勾,笑道:“虽然这些年你在混得不错,但你人脉比我差远了,我可是有权有势,只要我针对你,加上消息被散播出去,你觉得你还能做生意?”
袁家的情况要是被散播出去,那影响可太大了。
首先,他们会被认为是怪物——详情参考袁韩和夏子怡的下场。
其次,袁家人做这生意被“怨魂”缠身都变成这样了,那买方自然而然会担心,穿了他们卖的皮草,会不会也这样。
所以,生意一定会大打折扣。
加上清宁出生,袁家必然要面临被整垮的风险。
“你到底想怎么样?”袁栩咬牙切齿道。
清宁好整以暇地打开房门,回头冲他一笑:“当然是——和你谈生意啊。”
门外,司狩带着亲卫队,静静站在庭院中央。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没有任何防备的,就再次来到袁家吧?”
……
……
……
回去的路上,司狩问她打算怎么处理袁家。
“我想要袁家的钱,”清宁想了想,坦诚道,“所有的钱,然后拿到这笔钱,我会解散他们的产业和所有生意。拿这笔钱,来做我自己的生意。”
“至于这笔钱,”清宁看向司狩,“我们五五分如何?”
“可以。”司狩点点头。
他要养军队,也很缺钱。
“殿下,郡主……”南楼迟疑开口,“这钱,会不会真有什么诅咒?还是不要比较好吧?我怕拿了这些钱,那些孤魂野鬼也会缠上来。毕竟报应这种事情……”
“你们不要给我,我不怕报应,”清宁赶紧开口,“反正我能出现在你们面前,就是因为莫名其妙的报应。不差这一点了。”
她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穿进了这乱七八糟的破书里。
不然,她现在应该还好好地在现代,当她的女总裁,年轻又貌美的富婆。
一旁正在琢磨袁家传染病的谢断孽不满抬头:“喂,什么报应怨魂诅咒的,南楼,你怎么这么封建?不存在的好吧。”
南楼欲言又止,看向司狩:“殿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我不怕报应,”司狩道,“像我们这样的人,还会害怕报应吗?”
南楼沉默了。
“就是,要真有报应和鬼魂,找我俩索命的鬼都得排长队。”谢断孽无所谓道。
“比起担忧这些有的没的,我更在乎能得到的东西。”司狩道。
毕竟……
他垂下眼,每天一睁眼,就是底下几十万人嗷嗷待哺。
没有钱没有粮,是真的不行。
……
……
……
清宁和谢断孽开始研究药方了。
谢断孽拿着古书仔细钻研着,清宁则在旁替他找书。
司狩终于认识到他们两个学傻了,不肖一周,他便直接派了南楼来叫清宁。
“明月郡主。”
清宁眼不离书:“怎么了?”
“去去去,现在是非常时刻,什么事情都别打扰我。”谢断孽更是直接驱赶道。
南楼没理他,只是对着清宁道:“殿下口谕,请您立刻过去,那边有急事。”
清宁皱眉:“什么急事?”
南楼面露难色:“这个……殿下说,您去了便知道了。”
清宁换了身衣服,随南楼出了药房。
一路上,清宁看着南楼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他:“南楼,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讲吗?”
南楼叹了口气,说:“郡主,我发现,您似乎对谢断孽十分上心。”
清宁没有反驳:“他也算是我的搭档,这次我们一起去袁家,事情没有结束,我们还要研究如何彻底解决问题,我对他上心有何不对?”
南楼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