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和司狩并肩走着,梅枝在他们之间,盛开着朵朵红梅。
“殿下的耳朵怎么这么红?”清宁看着司狩的脸,笑道。
司狩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一脸正经:“嗯,刚刚不小心冻着了。”
清宁忍不住轻轻笑出声,她伸手将司狩兜帽扶正:“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戴帽子,耳朵都冻红了。”
司狩看着清宁的动作,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盯着清宁的脸,不知是不是太过寒冷的原因,他的喉咙竟然有些干,声音也有些哑。
“清宁,你……”司狩顿了顿,道,“愿不愿意与我成婚?”
清宁的脚步顿了顿,她沉默地看了司狩一会儿,忽然笑出声,伸出手将司狩大氅兜帽摘下,在司狩耳边轻轻敲了敲。
“好呀,但不是现在。”清宁踮起脚,伸手将司狩兜帽戴正,梅枝在她和司狩之间,轻轻晃荡。
“确实,现在不是好时机。”司狩笑了笑,他伸手将清宁双手握住,轻声说:“对不住,清宁,是我不够好。”
清宁将手抽出,一边拿着梅枝,一边拍了拍司狩的肩膀:“说什么呢,走吧,我们回去吧。”
雪落在大地上,被踩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串串脚印。
二人一路闲聊,快到营帐的时候,清宁随口问道:“今儿皇帝猎物不少,你呢?”
“我没有,”司狩摇了摇头,面对着清宁诧异的目光,他说,“我就抓到了一个。”
他比不过皇帝,清宁是不相信的。
直到营帐门口,绿兰开心地抱着怀里的小白狐迎了上来:“小姐!瑜王殿下抓了小白狐送你呢!”
清宁愣住了。
司狩笑吟吟地看向她:“你要的小白狐。”
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浮现——
清宁当时中了晓梦之毒神志不清。
她捧起碗一口气就喝完了药。
随后被苦的皱着脸,雾蒙蒙的眼睛委屈地看着司狩,道:“好苦啊,阿娘,有没有薄荷糖?”
司狩沉默了一会儿,试图与她沟通:“没有糖,但有薄荷。”
清宁软绵绵地趴在塌上:“阿娘,我想养一只白狐。”
“哦,”司狩顿了顿,“但我不是你阿娘。”
——回忆结束。
清宁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为什么还记得这件事情啊啊啊!”
……
……
……
第二日的狩猎前,清宁将白狐还给司狩,嘱托他把它放了,记得找个隐蔽的地方,省的它变成了别人的猎物。
皇帝召集王爷与群臣们,准备进行狩猎了。
狩猎场上,所有人尽展英姿。
比较出格的是,裘贵妃与皇帝同乘一骑,贵妃微微侧头,娇嗔道:“皇上,您这样偏爱臣妾,会不会不好?”
皇帝似乎心情不错,他笑道:“朕贵为天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何谈好不好?”
裘贵妃娇笑不已,似乎对皇帝的话很是受用。
她抱紧皇帝的手臂,撒娇道:“臣妾想与皇上一起狩猎,皇后娘娘可会不愿?”
皇帝闻言,看向皇后,笑道:“皇后乃后宫之主,理应做出贤德表率才是,贵妃既想与朕一起狩猎,何谈不愿?”
皇后闻言,纵然心里对裘贵妃与皇帝同骑一事有所不满,但也只能藏在心里,不想泄露半分。
“皇后娘娘。”裘贵妃娇滴滴地喊了一声。
皇后看向裘贵妃:“裘贵妃有何事?”
裘贵妃看向皇后,突然眼眸一转,对皇后道:“臣妾听闻皇后娘娘出生将门,想必娘娘的骑术也是不错的,不如咱们来一场狩猎比赛吧,若是谁可以猎到一只白狐,那便算是赢了,不知皇后娘娘敢不敢应战?”
皇后本身不会骑射,因此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本宫才疏学浅,骑术不精,比不得裘贵妃。”
“皇后娘娘这就不敢了?”裘贵妃用话激皇后,“人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出生将门,娘娘难道想让人看不起?”
皇后陷入沉思,她若是当众认输,以后怕是在贵妃面前也抬不起头。
可若是不答应,岂不是显得她懦弱?
正在皇后准备开口时,太子突然开口道:“裘贵妃,本宫听闻您骑术了得,不如本宫代母后比一场。”
裘贵妃本来是想让皇后出丑,没想到太子竟然代替皇后应战,她顿时拒绝道:“这可不妥,太子殿下是男子,与本宫比,岂不是在欺负本宫?”
“裘贵妃,本宫代母后征战,是为母后赢得一份彩头,并非与贵妃娘娘比较。”太子道。
“太子殿下,本宫是贵妃,你此话的意思,岂不是当众让本宫难堪?”裘贵妃道。
裘贵妃看向皇帝,道:“陛下,您认为呢?”
皇帝看向太子,又看向裘贵妃,偏袒道:“爱妃言之有理,太子,你退下。”
太子虽不甘心,但也只能向皇帝行礼退下。
裘贵妃嘴角得意地勾起,她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您不敢比吗?”
“皇后娘娘凤体尊贵,不能有闪失。贵妃娘娘,不如让我代皇后与您一决高下吧。”清宁开口道。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裘贵妃看向清宁,满脸嫌弃,“你可知,本宫是贵妃,你怎敢和本宫相比?”
“贵妃娘娘不知,臣女是皇后娘娘的义女,也是太子殿下的义妹,更是陛下亲封的郡主。”清宁道。
裘贵妃眼眸转了转,突然看向清宁,脸上满是算计:“好,那本宫便与你比一比。就比,谁先猎到你怀里那只狐狸,如何?”
清宁怀里抱着一只白狐,那白狐像只小狗般,正安静地躺在清宁怀里。
清宁冷笑一声,道:“当然不行。”
“你不会不敢吧?”裘贵妃娇笑一声,看向清宁,满脸讽刺,“皇后娘娘平日里对你百般恩宠,如今到了关键时刻,你便不敢了?”
“贵妃娘娘,臣女不是不敢,而是不能,”清宁道,“这白狐是臣女的宠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