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管司狩怎么冷眼看着他,招呼着人就往外走。
清宁还想解释,人已经被抬出去了,留下司狩一人,黑着脸留在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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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篝火晚会,司狩最后还是参与了进来,他推开谢断孽,自己坐在了清宁的担架旁边。
清宁觉得自己真是身残志坚,靠着司狩才能勉强坐起来的身体,都能开开心心地参与这场篝火晚会。
酒过三巡,几名侍从弹奏乐曲,随着音乐节奏,所有人围起一个大圈,跟着舞蹈起来。
许是舞蹈动作过于简单,大家跳得都不亦乐乎,就连太子与皇后都跳得兴起。
唯有清宁看着众人齐舞,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就连他们喝酒的时候,她只能苦哈哈地喝药。
这一夜,他们抛却了遵循的礼仪与地位,只有卸下一身负担轻松的自己。
夜色渐深,他们都聚成一圈,围绕在清宁身边。
“清宁,你……”
“我怎么了?”清宁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突然笑了,“我很好,真的。”
“清宁,对不起……”皇后看着她受伤的模样,更加愧疚。
清宁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是裘贵妃和皇帝的错。”
锦韶公主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清宁,是我们没本事,没能力为你报仇,也没能力保护你。”
“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清宁安慰她,“我很感谢你们。这本来就是我主动顶替娘娘的。我们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些。而且,要不是你们找到了关键证据,裘贵妃也不会受到惩罚。”
太子满眼愧疚,倒了一杯热茶给她:“你喝些热茶,暖暖身子。”
“谢谢。”清宁喝了热茶,看着大家关切的模样,安慰他们,“不用担心,有神医在,我很快就会好的……”
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容王走了过来,坐到司狩身边:“现在,我们应该又是好兄弟了吧?”
司狩拿起了酒杯,举向他:“可以。”
两人一饮而尽。
清宁笑着看向他们,不管以前怎样,现在他们冰释前嫌,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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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清宁养好伤能够起程了,差不多过了半个月。
这段时间里,她的生意在阿福与何文君的经营下,不仅生意蒸蒸日上,而且已经吸收了袁家带来的巨额财富,并且按照清宁的意思,用来广泛投资。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据说六皇子已经在养心殿外跪了许多天了,是因为裘贵妃的事情。
估计,六皇子本人也没有想到,一场小小的冬狩,他甚至懒得参与的小型狩猎,竟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甚至还将他母妃折了进去。
“皇帝什么态度?”清宁问道。
她想,皇帝应该很心虚吧。
毕竟,裘贵妃是替他顶罪的。
“皇帝一直不肯见六皇子呢。”阿福道。
“也难怪……估计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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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外,六皇子又是一日长跪不起:“儿臣求见父皇!”
跪了一日,他没能见到皇帝一面,大雨滂沱中,太监急忙上前搀扶:“殿下,殿下恕罪,陛下不见您,让您先回去……”
“为何?”六皇子眼中一片茫然。
“唉,殿下,您先回去吧……”
六皇子闻言,大雨中,那双原本温润的眼睛逐渐变得冰冷。
“儿臣求见父皇,父皇不见我,父皇为何不见我?”
“父皇,您到底要做什么?”
“父皇,您为何要下令处死母妃?!”
殿门口,总管大太监急忙吩咐人将六皇子架起来:“殿下,殿下恕罪,您不能进去,陛下不会见您的,您先回去吧。”
六皇子被强行架走,凄厉的喊叫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宫道中。
“六皇子,六皇子他怎么了?”龙灵年趴在轿子的窗上,看着远处空无一人的宫道,不解地询问着。
“回姑娘的话,六殿下估计是受刺激了。”宫女小莲道。
“受刺激了?”龙灵年闻言一愣。
小莲为她解答:“六皇子母妃裘贵妃在冬狩时,参与谋杀,买通死士,被陛下下令秋后问斩。”
“什么?”龙灵年闻言,大惊失色:“这不可能!”
“千真万确,现在陛下下令,秋后将裘贵妃斩首示众,六皇子这下彻底失了主心骨,咱们殿下怎么说都是裘贵妃的孩子,这会儿自然要去求情,只可惜陛下怎么都不见他。”
龙灵年闻言,眼底尽是震惊,她闭了闭眼,沉默了好一会,突然有了主意,吩咐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殿下。”
“是。”
不多时,她见到了狼狈的六皇子,龙灵年忙上前,扶住他:“殿下,你怎么在这?你还好吗?”
“你来做什么?”六皇子看见她,失魂落魄地呢喃,“父皇不见我,我要做什么父皇才会见我?”
六皇子颓然坐在地上,眼底哀伤。
龙灵年开口:“殿下,殿下是陛下最疼爱的儿子,怎么会不见你?”
“最疼爱?”六皇子冷笑,“这些年,他哪里对我最疼爱?我母妃还在时,对我百般怜爱,但上头还有二哥,母妃被打入天牢,他对我百般嫌弃,我再怎么求他,他都不见我,他是九五之尊,我算什么?”
“殿下……”龙灵年安慰他,“可殿下不能失去信心,更不能自甘堕落,殿下,您一定要坚强,一定要振作起来,只有您自己能够拯救你自己,你明白吗?”
“我如何能够拯救自己?”六皇子苦笑,“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个废人。”
“殿下怎么能这么说,”龙灵年看向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想法,“殿下,您还有我啊,是不是?”
“你……”六皇子闻言,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