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脸色一白,整个人浑身发抖。
“你说,我要是现在去告诉皇上,你会有什么后果?”清宁微微一笑,“可怜程氏断了一条腿,身受重伤,要是谢断孽动作粗鲁些,她会不会死啊?”
秦江整个人脸色灰败,瘫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跟你动手,但我得提醒你,谢断孽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既然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就应该小心保护自己和家人。秦江,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啊。”
清宁笑了笑:“好好珍惜吧,秦江,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她说完,转身离开。
秦江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整个人浑身冰凉。
他狼狈起身,跌跌撞撞地往秦府跑去。
在下人惊诧的目光之中,他撞开卧室的门:“夫人!夫人!”
床铺空荡荡的,紧跟进来的下人惊声尖叫:“夫人不见了!”
“夫人刚刚还在睡觉的!”
秦江脚一软,跌坐在地上,他抬起头,看见柜子上稳稳当当地摆着一个陌生的瓷瓶,上面写着三个字——鹤顶红。
……
……
……
茗楼
程氏静静地在某个房间的床上昏睡着。
“还好你没走。”清宁庆幸道。
也还好,她根本不敢带着秦江就与殷瑾瑜会面,所以悄悄让谢断孽潜伏在外面。
“因为你说得很有道理。”谢断孽道。
当时,清宁拦下了想要前往云间川的谢断孽,告诉他,司狩带了南楼以及一众心腹,甚至还带了兵马。
如果这样都没办法解决云间川之乱,那么谢断孽去了也没有用。
不如随她留在皇城。
或许,他们还可以来一招釜底抽薪。
“现在,秦江应该快来了。”清宁道。
谢断孽显然有些焦虑:“万一他不来怎么办?”
“那就再把贺玉妍绑了。”清宁道。
但很显然,他们不需要这么做。
绿兰来报:“秦江来了,还带着秦海来了。”
秦江没了那傲气,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他的身边,是被捆起来,面如死灰的秦海。
秦江道:“刑部尚书秦江求见明月郡主。”
秦江带着秦海,后者嗓音沙哑,带着哭腔,仿佛是从地狱传出的声音:“哥哥,你要放弃我吗?”
秦江道:“秦海,你太糊涂了,我没有办法了……我只能把你捆了送上去,上面怎么处置你,我管不了了。”
秦海彻底失望了。
秦江很快被带了上去,清宁见到他,笑得温婉可人:“秦大人,你终于来了。”
秦江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清宁看出他的意思,道:“放心,只要你老实交代,我绝不牵连无辜。”
秦江重重叹了口气,把当时的经过,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清宁听完,与谢断孽对视一眼,后者皱着眉头道:“朝暮的人为什么会找上你?”
“我不知道。”全程,秦海都老老实实,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
“或许,还有另外的凶手也说不定……”清宁沉吟道。
就在这时,何文君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清宁!陛下要召见瑜王!已经派兵去瑜王府了!”
清宁与谢断孽面色俱是一变!
秦江一愣,随后意识到了什么,眯起了眼睛:“郡主似乎遇见了一些麻烦?”
清宁也没有想到,秦江会这么问,她顿了顿。
秦江笑道:“郡主若是信得过在下,在下倒是可以为郡主出谋划策。”
清宁沉默,对于秦江的话,她有几分不置可否。
半晌,她抬眼看向秦江:“秦大人,你胆量如何?”
秦江同样沉默,他和清宁都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许久,秦江缓缓开口:“郡主,在下虽胆小,但却可以为了家人,豁出性命。”
清宁眸光微动:“那可太好了。”
清宁展露笑颜:“秦大人,敢不敢跟我干票大的?若是事成,我不仅归还你的夫人,还可以帮你将这个案件压下去。”
秦江微愣,他怀疑地打量清宁:“郡主,真的可以吗?你想干什么?”
清宁轻笑:“秦大人,你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秦江眸色微沉,清宁的话,不无道理。
最终,秦江一咬牙:“好,我听郡主的。”
清宁勾唇:“秦大人果然是个痛快人。”
“那我们现在……”
秦江和清宁相视一眼,清宁看向谢断孽:“神医,瑜王应该还留了人在瑜王府吧?其中有没有擅长易容的?”
谢断孽从一开始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他最后选择相信清宁。
他颔首:“有,而且还不止一个——我们都学过这一课。需要易容成谁的脸?”
清宁眸色深沉:“瑜王。我们准备进宫。”
……
……
……
瑜王府书房内,一男子身着青色锦袍,正专注地低头看着手中的书。他的头发束起,眉峰如刀削,鼻梁挺直,嘴唇紧抿。
突然,门外传来一名太监的声音:“王爷,陛下传召您入宫。”
男子听到太监的话,目光一凛,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
清宁与谢断孽打开角落里的一个暗门,从暗门里走了出来。
她来到书房,男子抬头望去。
四目相对,清宁脸上瞬间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她轻声开口:“瑜王殿下。”
男子闻言,急忙起身,双手一拱,朝她行了一礼:“郡主。”
清宁见礼,又和煦一笑,温声开口:“现在,你就是瑜王。”
只这一会儿功夫,门外太监语气不善再次催促:“瑜王殿下可在?陛下传召您入宫。”
谢断孽听到,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