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龙灵年得意扬扬的神情，剧烈咳嗽起来。
龙灵年神情顿了顿，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没有人会过来的，都已经被我支开了……你小心点，别传染给我。”
皇后脸上神情终于维持不住，瞬间瘫坐在床上。
“你……你支开了他们，那你怎么……”
“我怎么什么？”龙灵年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向皇后，“我过来干什么？”
“你……你……”
皇后颤颤巍巍地指着龙灵年，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龙灵年一把抓住皇后的手指，狠狠拽着：“我过来干什么？嗯，我过来告诉你，你儿子的事情啊！”
“……儿子？太子？”皇后脸上满是震惊。
“对啊，太子。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去南方赈灾吗？因为，是我让他去的。我告诉皇帝，他死了，六皇子就可以继承皇位了。”
“你……你说什么……六皇子……皇帝……”皇后脸上满是震惊，似乎不敢相信。
“皇后娘娘，你不会以为，太子真的能顺顺利利完成赈灾吧？我告诉你，不是。”龙灵年一把将皇后的手指甩开，“他死了！”
“你疯了！你会被处死的！你不可以这样做！”皇后撕心裂肺地冲龙灵年喊道。
“我疯了？皇后娘娘，你知不知道，太子是怎么死的？”
龙灵年一把抓住皇后的头发，将她狠狠拖倒在地。随后，得意地在皇后耳边道：“你知道吗？他也以为自己可以顺利赈灾，然后回来。他以为……他可以救你，救妹妹，救清宁。但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阴谋。皇帝让他去赈灾，六皇子安排了山贼，而我，蛊惑了一个小男孩，让他扮作难民，混入人群，赌他的善心……甚至，就连随行的大夫，都是皇帝安排的人。太子他，必死无疑。”
“你……你们……疯子……疯子！”皇后满脸绝望，一边咳嗽，一边撕心裂肺地喊着。
龙灵年却仿佛着了魔，兴高采烈地说着：
“你知道吗？太子死了，皇帝很高兴。他说，六皇子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了。但，皇帝不知道，六皇子跟我做了交易，让我扶持他登上皇位。等你死了，我就是皇后。等六皇子登基之后，我会让他封我为太后。”
“疯子！疯子！你们真是疯子！”皇后难以置信地喊着。
“我不是疯子，”龙灵年攀附到皇后耳边，轻声道，“你也是这次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啊。你会死在这里，然后，你的女儿，你的儿媳妇，还有清宁，她们一个都跑不掉。”
皇后瞪大了眼睛，绝望地呼喊着：“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放过她们！放过清宁！我……我……我错了！”
“你错什么了？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些吧？清宁那个蠢货自诩聪明，却没想到她被圈禁的这段时间，你们一个都活不下来。”龙灵年冷笑一声。
“求求你！放过她们！放过我！”皇后脸上全是泪水。
“你觉得可能么？不可能。清宁被圈禁，瑜王也当起了缩头乌龟……现在，没有人能救你了。”龙灵年死死掐住皇后的脖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住手！住手！”皇后艰难地开口，脸上满是泪水。
龙灵年嗤笑一声，道：“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的。刚刚我过来的时候，已经让外面的太监宫女都退下去了。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不会有人知道的。”
“锦韶……凝华……清宁……”皇后嘶扯着嗓子，拼命挣扎着。
“放心，等你们死了之后，我会让她下去陪你们的。”龙灵年恶狠狠地说着，双手狠狠掐着皇后的脖子。
皇后脸色青红交加，剧烈地咳嗽着。
龙灵年却仿佛着了魔，仍不停手。
不一会儿，皇后就没有力气了，双手垂在身侧，慢慢没有了声息。
与此同时，外面也响起了一声大喊：“皇上驾到！”
龙灵年松开手，站起身来，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皇上进来之后，看到的便是皇后娘娘双手垂在身侧，没了声息。
“皇后！”皇上大喊一声，扑了过去。
龙灵年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皇上的表演。
皇上悲痛欲绝，大喊着：“皇后！皇后！你醒醒！”
皇后自然毫无反应。
皇上回过头，看向随行的太医：“皇后病逝了！”
太医蹲下身，探了探皇后的鼻息，随即看向皇上，颤声道：“皇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没了……”
皇上装模作样地痛哭：“皇后啊，你就这样走了！你走了，朕怎么办啊！”
“皇上！”龙灵年跪倒在地，“方才臣妾已经看过了，皇后娘娘早已没了气息。您还是赶紧为皇后娘娘安排后事，让她早日入土为安吧。”
“皇后，皇后！”皇上痛哭流涕，嘴里不停念叨着。
皇上哭了很长时间，才站起身来，吩咐道：“皇后病逝，朕心如刀绞！皇后葬礼之事，朕无法亲力亲为。皇后丧事，由龙贵妃主持！”
“臣妾遵旨。”龙灵年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皇上深吸一口气，颤声道：“皇后，你安心去吧。”
龙灵年扶着皇帝起来，二人对视一眼，皆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满意之色。
“东宫那边，安排下去了吗？”皇帝低声问。
“放心吧，陛下，”龙灵年笑道，“安排好了。”
她眉梢挑起，眼神望向远处，眉眼之间带着快意。
她想：殷瑾瑜，你看，哪怕没有你，他们照样能成事，你，也不过如此。
……
……
……
东宫
锦韶公主絮絮叨叨的，半是安慰，半是担忧：“母后的病越来越重了，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去清宁府外看了好几次，也没能见到她……”
凝华只是沉默不语地吃着手里的莲子羹。
锦韶公主见状拍了拍她的手，道：“凝华，你还好吗？我总感觉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