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花七难看的脸色,心急口快的苏墨雨自然不会放过嘲笑她的机会。
“哈哈,这位燕姑娘,看到我家小姐的实力了吧,不管你拿出什么样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家小姐总能准确无误的说上来,你服气了吧?”
燕花七就不可能服气,她冷哼了声,白眼微微翻起:“能说上名字算什么?有本事的话,你用她弹一首曲子来,那我才服气。”
苏绣月心想,不能再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因为这个什么古斯里琴,她压根就不会弹。
“这位燕姑娘,你出了三道难题来难我,至今没有难住,难道你不觉着丢人吗?还敢绞尽脑汁给我挖坑,再说,我为什么要一直听你的?”
“哈哈,姑娘,你直接说不会弹就行了,何必这么多借口呢,在场的这么多人,没有人会弹这件乐器。哎,偌大的武州人才辈出,难道就没有真正懂的乐器之人吗?”
燕花七话音刚落,空气中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姑娘,你小看在场的人可以,但是你小看整个武州,那就有点太过分了。”
人群中的司马阳,猛然听到女子的声音,他感到有点惊讶和疑惑,怎么会是常凤予的声音?
扭头看去,果然见常凤予走了过来。
司马阳纳闷了,她不是在官邸待着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常老头是不是也过来了?
眼神在人群中转了圈,果然看到站在人群中的常青。
现场并没有看到李恒之,司马阳这才意识到,这两位应该是溜出来的,李恒之并没有察觉。
二楼,陈进安自然也看到了常青和常凤予,他的嘴角露出些许得意邪笑。
这两人还真是嗜乐如命。
接下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进安将师弟仲信、另一名师弟龚林叫了过来。
“夺命毒针准备好,去吧。”
“是。”仲信和龚林同时应道,他们手中拿着一个造型奇特的如笛子般的东西。
常凤予走到古斯里琴旁,燕花七打量着她,大堂其她姑娘都穿的衣着华丽,眼前姑娘穿的普普通通,像乡下姑娘似的,难免轻视起来。
“姑娘是从乡下来的吧?”
常凤予根本不在乎她的乡下身份,直言道:“我就是从乡下来的。”
“呵呵,一个乡下来的,能懂得古斯里琴?”
“姑娘,懂不懂乐器和乡下不乡下没有关系,当今世上很多大儒都是从田园走出来的。”
“我不给你狡辩这个,若你能以古斯里琴弹首曲子,沁雅居可奖励你纹银百两。”
常凤予的神情依旧平静,百两纹银,并没有在她的脸上引起任何的波澜。
“我弹古斯里琴,就是想证明武州并非没有真正懂音乐的人,纹银不纹银的倒无所谓了。”
燕花七冷哼了声:“你说的倒是大气,这古斯里琴可不是普通的琴,不是你说会弹就会弹的,它的琴理是什么,你说说?”
“既然是琴,那天下的琴理都是相通的,别的琴理就是它的琴理。”常凤予说道。
“既然如此,你就赶紧给大家表演表演吧。”燕花七阴阳怪气的说道。
常凤予坐在古斯里琴身旁,她伸出玉指先在琴弦上拨弄了两下,发出的声音好像是琵琶和古筝乐声的结合。
大堂内小起一片震撼声,原来这不起眼的乐器,其声竟然如此悦耳动听。
刚才不过是试音而已,常凤予已经掌握了古斯里琴的弹法规律。
乐曲正式开始。
所弹的正是那首新做的明月江水曲。
很快,乐声就把大家伙带到了碧波荡漾,水汽朦胧的米罗江上。
司马阳微微摇了摇头,更加确定常青和她的孙女常凤予绝非一般的乡野之人。
陈进安也被常凤予高超的演奏技巧所折服,可惜的是,你不该将米罗江上发生的事情看在眼里。
常凤予弹的越投入,袭击越容易成功。
此时,手握笛子暗器的仲信,正躲在二楼的一个房间内,手中笛子对冲了常凤予。
而另一高手龚林,他则躲在了另一个房间内,那个位置可以将大厅里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常老头的位置。
但是常青老头夹杂在人群中,想要击中他并没有那么容易。
等常凤予被击中,常青老头必上台营救,那个时候再击杀他也不迟。
悠扬的琴声不断从常凤予指尖下飘出,常凤予也完完进入了忘我的世界。
此刻,她的生命中只有音乐,周围的一切和她无关。
二楼的仲信嘴角微微上扬,机会来了。
常凤予正模仿着云水的声音,一枚银针从二楼窗户破窗而出,直奔常凤予而去。
常凤予的身子突然下探,指法猛然迅猛起来,琴声更为奔放和热情。
那枚银针擦着常凤予的背部而过,钉进了她身后的墙壁里面。
现场有两个人感觉到了银针的袭击,一个是司马阳,一个是苏绣月。
而其他人完全沉浸在音乐当中。
苏绣月张口欲提醒常凤予,就在这时,一人拉住了她的手,回头看去,正是司马阳。
“有人袭击常姑娘。”苏绣月低声急道。
“我看到了。”
“那你为何不救?”
“刚才银针袭来,常凤予恰巧低头抚琴,你觉这这真是巧合吗?”
经司马阳这么一说,苏绣月好像明白了什么。
“等等,看看情况再救。”司马阳说。
二楼。
见常凤予竟然阴差阳错的躲过了袭击,仲信自语,这纯属巧合。
他按动笛子上的机关,一枚银针再次穿过窗户直奔常凤予面部而去。
常凤予按着琴,微微斜头,又恰巧躲过了那枚银针。
司马阳会意一笑。
看似随意的动作,其实一点也不随意。
果然不是一般的乡野之人。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