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青年就着她的手连喝了三杯水,喉口那股辣意才缓缓消散。 “没事,莫要担心。” 他的嗓子都有些沙哑。 司黎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要捉弄他,她知道晏行寂不太 能吃辣, 食欲也不太好, 所以一般都是她在吃,晏行寂在看。 但也没想到,他这么不能吃辣。 一点点的辣椒都碰不得。 司黎摇头惋惜:“你不能吃辣,那可是要错过许多美食的。” 她是无辣不欢。 晏行寂捏了捏她的手,掌心中的手触感软嫩,他笑了一下:“我食欲也不好,阿黎莫要为我惋惜。” 司黎凉凉看了他一眼,又为他倒了一杯水。 掌柜的此时也已经回来,手上提着两个坛子。 司黎定睛一看,那分明……是酒。 她微微挑眉,掌柜将两坛酒放在桌上,拔开酒塞,一股浓郁的酒香味便涌上来。 这酒度数不高只是后味甘醇罢了。 掌柜边倒酒边说:“这时苦甘泡的酒,意味着苦尽甘来,我们都说喝了这酒日后必能顺顺利利和和满满,这酒我酿了十几年了,就等着你们回来。” 掌柜的倒来两碗,一碗放在司黎眼前,一碗放在晏行寂跟前。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随后举起碗:“老板与老板娘辛苦了,今后必能长长久久,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司黎笑着一手端起自己的酒,一手准备去拿晏行寂的酒碗:“我来喝吧,他不善——” “酒力”两个字还未说出,晏行寂身前的酒碗忽地被人端起。 她惊愕看去。 青年神情平淡,端起那碗酒与掌柜虚虚一碰。 “多谢掌柜。” 随后他一饮而尽。 晶莹的酒水顺着下颌滑落,流过分明突起的喉结,隐入衣领之中。 掌柜也欢声笑着将那碗酒喝下。 青年转过头看着身侧微瞪着眼的少女,柔声问她:“不善酒力吗,我来喝吧。” 他作势便要来端司黎手中的酒碗,她连忙侧身躲开。 “没事没事,我可以喝的。” 那酒确实度数不高,司黎酒力挺好的,一碗酒下肚并未有什么反应。 她不动声色看着青年,他的脸色依旧正常,双眸清明,看起来与平时无甚区别。 司黎倒是有些惊讶,她分明记得晏行寂酒力不太行的,当年他们喝的合卺酒都是最低的浓度。 如今这苦甘酒虽不算酒劲太强,但也比当年那酒度数高了许多,晏行寂还干了这么一大碗。 几百年里,酒力还进步了? “晏行寂,你到底能——”喝不? “来,老板娘爽快,我们继续!” 掌柜打断了司黎的话。 随后又是一碗酒水递过来,晏行寂笑着端起一口闷下。 不是吧,他还真是闷声干大事啊,这些年得喝了多少酒才能进步这般大? 司黎拧眉,看着掌柜与晏行寂两人你一碗我一碗喝了…… 两坛。 在掌柜要去拿酒水的时候,司黎连忙按住他:“别别别,不宜喝多! 你年纪也大了!” “♟” 他看着对面的青年,越看越是满意这个老板娘,乖巧的很,一看便是成熟稳重的耙耳朵,看着便是个会疼人的。 他们老板当真寻了个好夫君。 他问:“老板娘还喝吗?” 晏行寂点头:“喝。” 司黎直接捂住了他的嘴:“你给我闭嘴!” 青年被捂住嘴,愣愣看向司黎,眸光澄澈纯真,看得司黎……有些愧疚。 是不是有些凶了。 “酒水不能多……?” 捂着晏行寂的手掌心微微濡湿,司黎不可置信看着他。 偏生他就是用着那般无辜单纯的目光一边看着她…… 一边伸出舌尖轻碰了下她的掌心。 司黎恍惚间以为他被夺舍了。 掌柜并不知晏行寂做了什么,看着司黎惊愕的目光后有些迟疑地问:“怎么了?” 司黎连忙撤回手,拽着晏行寂便起身。 “无事,掌柜与伙计们早些吃完饭睡觉吧,我们今日赶路也有些累了,便先上去休息了。” 身后传来掌柜讷讷的声音:“哦,好,早些休息好。” 伙计们也高呼:“老板老板娘明天见!” 司黎拉着晏行寂随意地朝后摆了摆手,打过招呼后便拉着他上楼。 一路上青年乖巧地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也不说。 房门刚一关上,他便像没骨头一般倒了下来,司黎连忙接住他。 青年毛茸茸的脑袋无力搭在她的脖颈处,吐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根。 “阿黎,夫人,宝贝……” 司黎的脸忽地一阵通红。 合着晏行寂不是酒力提升了。 是不上脸啊! 他像个孩子一般蹭着她的脖颈,重复着方才的话,换着花样喊她。 司黎的脸越来越滚烫,正要拉着他朝榻旁走去。 腰间横亘上一只手臂,猛力袭来,将她推坐在桌案上。 她的双腿登时挨不着地。 “晏行寂?你喝醉了,乖些我们休息——嘶,干什么!” 话还未说完,腰封忽地碎裂。 布帛的破碎声在耳边响起,司黎连忙捂住将散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