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一个受气包。
姜清梵哄着老爷子吃了一碗饭,他肠胃不好,怕吃多了积食难受,她就让菊姐把饭菜撤下去了。
老爷子道:“陪我出去走走。”
他抓着姜清梵的胳膊不放,转头瞪了祁越一眼:“你不许跟上来!”
祁越:“……”
到底是谁亲孙子?
“我还是跟着吧,您老一会儿你是像骂我那样骂清梵,我怕她不管您了,您在外面孤苦伶仃地喝西北风。”说话间他朝隐晦地朝姜清梵使了个眼色。
老爷子心思重着呢,现在不发作,说不定憋着什么大的,他怕老爷子会让姜清梵为难。
祁老爷子:“……你就咒我吧。”
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说:“哦,现在知道维护清梵了,早干嘛去了?你跟顾家那丫头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哼。你们这两个小辈,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操心。”
祁越被训得没话说,对姜清梵摊了摊手,露出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示意她一会儿自求多福。
姜清梵比了个ok的手势,便推着轮椅将老爷子推出病房。
这个季节这个时间,是蚊虫最多的时候,姜清梵没把老人推去花园,只在疗养院两栋楼连接的空中走廊走着。
老爷子从她的工作问到生活,从她欠下的账目,问到和祁越的婚姻,不管他问什么,这次姜清梵都如实说了。
不说也没办法,祁越全都坦白了,如果她再糊弄老爷子,他怕是要气死。
来回走了三圈后,老爷子才让姜清梵在一处窗户前停下来。
底下是灯光通明的大厅,此时人影寥寥,窗外是灯火煌煌的城市夜景。
偶有夜风钻进窗户,姜清梵赶忙给老爷子添了层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