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猜忌和怀疑的种子偷偷在心里冒头,和上一回一样的弯折楼道里,舒语蝶扶着不锈钢栏杆一步一步往上走,怀疑到了自己身上。
是因为自己想松手?
可他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
所有单方面的猜测都是空想。
再三考虑之下,舒语蝶犹豫发出消息——是我的问题?
晚饭时间,楼道上下来往的人很多,一路回了寝室,以往秒回的人也没动静。
寝室里,柏年正在摆弄新买的镜头,舒语蝶放下书瞄她一眼,随口喊:“柏年。”
“嗯?”柏年放下镜头看过去。
舒语蝶盯她,问得认真:“我是坏蛋嘛?”
“......”柏年伸手贴她额头:“谁心眼这么小?”
舒语蝶听得一笑,又挪掉她的手,用着单调的语调:“姓夏的。”
柏年挑眉,歪头看她:“你们干了什么?”
“......拉着同一根旺旺碎冰冰?”舒语蝶自我怀疑地答。
听完答案,柏年折回桌边,一边把镜头塞回包装盒,一边笑说:“你们是怎么做到既幼稚又可爱的。”
她自动省略了语蝶的问题,转而扯开话题说:“如果你不需要我跟你一起骂他的话,我告诉你另一个好消息?”
“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气氛变得些许微妙,一般情况下,柏年不会这么咬文嚼字,用的还是犹豫不决的语气。
柏年视线飘开,又重新犹豫看过来,重申:“嗯?听不听?”
今天他们好像都有一点奇怪,舒语蝶点头:“最好是个好消息,不要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好消息被人为设定了一个小标准,柏年轻轻啧了声,半天犹豫之下,还是摇摇头:“算了,我还不说了。”
“有恶心的东西。”
什么消息会有恶心的东西?好奇一下上涌,舒语蝶绕前,拦住了柏年想走的路:“不用告诉我是什么消息。”
“你只需要告诉我,恶心的东西是什么!”
“一个垃圾的贱人。”像是不够解气,柏年咬着牙补充:“男的!”
舒语蝶猜到了一点苗头,但没彻底明白,长睫下明亮又好奇的眼睛回归常色:“那你现在是要干什么?”
柏年弯腰,拿起相机塞进了相机包,又拿着新镜头打算往外走。
柏年斟酌着用词,细想后说:“乐怡今天开心,约了我一套校园写真庆祝,今晚拍夜间,明天上午拍白天,现在就走。”
她越说越笑:“放心啦,绝对不是去跟那个垃圾打架的。”
“而且,垃圾怎么能打得过人呢。”
轻嘲的语气没落下多久,柏年刚走到门口,又探头:“晚上有事吗,一起?”
“还是不了,有新任务。”她无奈摇摇头。
半分钟后,柏年的脚步声消失在长长楼道里,闹腾后的寝室一下安静,有些让人无所适从。
微信还是没有回信,舒语蝶甩开手机,定定看了眼满桌资料,又拿了回去熄屏,随它什么时候有动静。
新资料是上楼时黄助理发来的,三个超1G的文档,除了对赛制流程的细分,还有每位参赛选手的擅长风格,舒适区域,比赛经验,劣势不足......
上到有专业履历,相关经验背景的设计师,比如,高小佳。
下到半路出家,经验为零的行业小白,比如,她自己。
舒语蝶常常以为自己走了狗屎运,遇上黄岩,一个顶了天的资源背景,也不嫌弃自己无专业无经验无背景。
反而,黄老板有地点,能让自己放心办公,有助理,能帮她整理资料。
而自己需要做的,好像只是学习,练习,抗住心理压力。
跟以前上学没什么两样,不过是做自己必须做的事,和感兴趣的事。
一个假期练下来的画稿层层叠叠,也有一个小拇指高,手上资料理完小部分,舒语蝶在抬头看见这些,莫名有些安心。
突然,放在桌边的手机叮咚了声,想也不用想是谁。
但出乎意料,舒语蝶看见了其他的东西。
陈宇:学校西门小吃街第三个小巷子!快点来!姓夏的傻子不让我给你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