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麻,直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也再跪不起来,那番来复去的掌掴才停了下来。
然萧延年的掌掴停了下来,陆商的刀鞘却又猛一下砸了下来,“跪起来!”
阿磐脑袋嗡嗡作响,浑身止不住地打着寒战,但到底不敢向萧延年求饶一句。
不敢求。
还记得怀王三年除夕那夜,她也是这般跪在萧延年的脚边,苦苦地求他不要将她发卖。
萧延年早就告诉过她,求人是最无用的。
她该记得,也全都记得。
抖索着撑起身子,发颤的手想去擦掉唇角的血渍,甫一触上去,便蓦地弹了开去。
嘴角也肿了,也是钻心的痛啊。
那只留了疤的掌心覆上了她受伤的肩头,那瘦削的指节陡然起力,穿过她的乌发,揉捻她的肌肤,也抓握着她的血肉。
似要就这么一寸寸地将她捏碎于掌心,抓得阿磐一头冷汗,血色尽失,唰得一下就疼出了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