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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高坛上那么强硬的人,至此时才卸下了一身的盔甲。
他可真凉啊。
你瞧那张美绝人寰的脸苍白得不成模样,而那一双手已然是青筋暴突。
阿磐什么都没有想,本能地就在那人面前宽衣解带。
这样的事情原是最令人羞臊,然而她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不知羞耻的,竟就这么做了。
宽开那缀满金石的丝绦,敞开衣袍,露出半张身子,就用那半张温热的身子,紧紧地抱住那人。
她心里但愿谢玄不要把她当成那些个承欢献媚卖俏行奸的舞姬,也不要拿她当作鲜廉寡耻不知自重的营妓。
她听见那人的心口砰砰作响,问道,“大人可好一些了?”
那人长长一叹,那沾了血的指节就在她脑袋上抚着,扣着,无意识地摩挲着。
好一会儿才说,“听说邶宫之中有一口上好的汤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