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带着晨时的雾水。
阿磐趴在赵媪那厚实的脊背上,出得殿门,外头曦色乍现,而东方已白。
这平明时分的凉气蓦地一下就把人给冻了个通透,兀然就打起了寒战,阿磐睁眸往邶宫深处望去,那延绵不见尽头的长戟高门与亭台宫墙,显得人有多么渺小呀。
可心却是暖的。
她听见殿里的人阴沉沉说话,“伯昭,进殿。”
立在廊下的关伯昭应了一声,眼锋朝她们二人扫来,不敢多问一句“可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就仓惶惶赶忙往殿里去了。
赵媪问她,“姑娘还好吗?”
阿磐笑,“好,我很好。”
赵媪又问,“那还是卫美人吗?”
阿磐轻轻一叹,“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