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
“红颜枯骨转瞬之间，也不知下一个死的会是谁。”永乐长公主为慧妃上了一炷香，对顾青鸢道：“青鸢，你也来上一炷香吧。”
顾青鸢自不会吝惜给亡者上一炷香，只她上香过后竟在崔氏脸上看到了一抹极为清浅的笑意。
似得意、似畅快、与崔氏往日温和柔婉的形象大相径庭。
察觉到顾青鸢的视线，崔氏偏头看她，幽幽牵起唇角，本应柔美的笑意莫名让人觉得阴冷。
“长宁，你在看什么？”
顾青鸢摇头未言，“没什么。”
崔氏与慧妃应没有恩怨纠葛才对，那她又为何会因慧妃的死而幸灾乐祸。
崔氏给她的感觉便与行宫的那处禁地一般，都透露着诡异和许多说不通的之处。
慧妃虽是自戕，但明昭帝还是给了她应有的里面，许她以贵妃之尊入皇陵受香火，无人不称赞一句圣上宽厚。
三皇子容誉笑意盈盈的行至容锦身边，噙笑道：“锦王兄愿意帮我，我深感欣慰。”
容征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没想到这次容锦一出手便了结了他。
容锦敛眸，声音寡淡，“我并非要帮你，只是看不惯容征而已。”
容誉笑笑，眉宇间尽是春风得意，“无论是何缘由，我都记着锦王兄的这份情谊。”
容锦“嗯”了一声抬身而去。
慧妃死得突然，以她的性子不应该如此才对。
他望向掌乾殿的方向，或许掌乾殿的那位将所有人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