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人!”王景文闻听此言,面色微变,显得犹豫不决,低声回应:“殿下,此事在此处述说并无大碍,仅你我二人在场,旁人断无机会偷听。”
然而,李德贤双目圆睁,厉声质问:“岂有此理!本宫所言,汝竟敢质疑?此事关乎重大,必须将余人尽数遣离!”王景文面露难色,经过一番内心挣扎,最终还是拗不过太子的坚持。
“不必多言,即刻照办!本宫还需回宫安歇!”李德贤急切催促。王景文无奈之下,只好咬牙答应:“是,殿下稍候片刻,老奴这就去处理。”
不多时,王景文气喘吁吁地返回,满脸堆笑:“殿下,现在室内已无他人,您可否告知详情?”李德贤满意地点点头,再次压低声音,语气愈发神秘:“其实并不复杂,近来本宫参与报纸事务,发现有一则传闻甚为蹊跷。据报馆探得消息,父皇如今所使用的印玺似乎被调换,并非当年原物!真品印玺龙尾之处有细微痕迹,故特来向你求证此事。”
“若传言属实,父皇以假印发布命令,后果不堪设想!快带本宫查看印玺!”王景文一听,脸色骤变,惊愕万分:“怎会有如此说法!靖江立国之初,印玺从未更替,老奴每日必亲自查验,绝不可能出错!这一定是民间谣传无疑!”
李德贤轻叹一口气,眉头紧锁:“即便如此,民间流传这样的传闻,实在令人难以安心。今日请你一同核实,此事不可泄露给第三人知道。若是谣言,本宫立刻下令在报上辟谣,以免损害父皇威严。”
王景文思索片刻后,引领李德贤来到存放印玺之处,小心翼翼地取出玉玺置于案上,确信并无划痕。“请殿下细观,实属谣传,老奴不敢有丝毫懈怠!”李德贤接过玉玺仔细审视,确认无误后才露出释然的笑容:“果然是空穴来风,现下本宫心中石头落地矣。”
就在这时,李德贤突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他迅速出手,王景文猝不及防倒在地上。李德贤手握宝玺,目光中闪烁着兴奋与狡黠,脑海中回想起北廊坊街头斗殴的经验,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随后,他在室内四处翻找,找出几卷空白圣旨并悉数归位,一切恢复如初。
李德贤唤欧智勇和两名侍卫进入室内,三人见到昏倒在地的王景文,无不惊恐不安。欧智勇战战兢兢地呼唤:“干爹,干爹!”李德贤冷冷地道:“将他抬至本宫寝宫,此事若泄露出去,你们都将人头不保!若不想死,就必须听从本宫安排,清楚了吗?”三人皆是惶恐地点了点头。
李德贤怀揣宝玺,率领众人离开尚宝监,途中遇到询问的太监,都以王景文病发为由搪塞过去。顺利抵达太子寝宫后,王景文被安置在床上,欧智勇与众侍卫站在屋内,个个紧张不已。
李德贤命令侍卫严密看守王景文,将其捆绑并堵住嘴巴,待自己回来后再做处置。接着,他带着欧智勇前往乾清宫向靖江帝问安。到了乾清宫,李德贤见欧智勇仍在颤抖,忍不住在其臀部踢了一脚,厉声道:“抖什么抖!再抖就把你的舌头割了,即便是放大镜也救不了你!”欧智勇强忍恐惧,勉强挤出笑容,神色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通报之后,靖江帝对李德贤深夜前来感到惊讶,李德贤解释说是因忘记问安而特意前来补过。靖江帝打趣说以为他是心中不满,李德贤连忙表示对于白日之事已有深刻理解,并表示愿意多学习朝会事务。当谈到林小风何时归来时,靖江帝坚决表态暂不可行,并提及公主也曾为其求情,但考虑到林小风惹下的祸端,为了他的安全不宜让他继续留在京城。李德贤得知公主曾为林小风求情,故意提高嗓音表示惊讶,然后附和让林小风暂时留在长江,不必急于返京。
观其行色匆匆,靖江帝微蹙双眉,问:“尚有何事未禀?若无他言,速回宫安歇。”李德贤接话道:“另有一桩奇事,欧智勇夜中与王公公交谈,谈话至半途,欧公忽感不适而昏厥。太医院已为其诊治,现已送返居室休养。”
靖江帝听闻此番意外之事,疑惑不已:“此事何时发生?朕竟毫不知情。”李德贤神色淡然回应:“此事才刚过去不久,我也是途中听欧公所述。”欧智勇适时附和确认:“正是如此,王公公与奴才交谈之间突然体力不支倒下,幸亏并无大碍。”
靖江帝沉吟片刻,长叹一声:“王公公年岁已高,命太医院为其多备补品调理身体,修养些时日即可。”李德贤则提议:“父皇,儿臣东宫内藏有几株上乘人参,儿臣不喜其味道,不如赠予王公公调养身体。无需太医院操劳,儿臣自会派人熬制后送去,以免浪费了这些珍稀药材。”靖江帝对此深表赞许:“甚好!太子能体恤人情,林爱卿教诲有方,长江那边的事情就暂且不必担忧,待风波平息,朕必召他还朝。既然再无其他事务,你可退下,朕还有公务需处理。”李德贤欣然领命:“儿臣告退!”随后恭敬地向靖江帝问安完毕,便急匆匆携欧智勇返回寝宫。
踏入寝宫之内,只见王景文虽已苏醒,却被捆绑得如同粽子一般,望向李德贤的眼神满是惊恐之色,口中发出低沉的呜咽声。李德贤随手抽出侍卫佩刀,刀尖抵住王景文心口,笑容里带着冷嘲之意:“你想说话,切勿大声呼叫,否则被人听见,这把刀就会毫不犹豫地刺入你的心窝!”王景文泪眼婆娑,拼命点头,像一只挣扎在生死边缘的蚕茧。
原来,玉玺已被太子秘密盗走,这一大胆之举实属骇人听闻!王景文心中哀叹连连。布塞从口中取出后,他终于得以喘息,急切求饶道:“殿下!太子殿下!您这是何意?老奴犯了什么错?”李德贤持刀冷笑,如同恶魔般宣告:“只需帮本宫拟写几份圣旨。”
听到要伪造圣旨,王景文如遭五雷轰顶,颤抖着声音质问道:“不可!没有陛下的口谕,断然不能这么做!殿下若一意孤行,莫不如赐老奴一死!”李德贤冷冷一笑,狠辣地回答:“有人曾言,士可辱而不可杀!既然不怕死,那就让你受尽侮辱!”“先剥你的毛发,再裸身吊于城头示众,并登报宣扬!”王景文心灰意冷,双目失神,深知这一切祸端皆因林小风离京所留下,如今太子行事愈发嚣张乖戾!
李德贤无视他的痛苦,恬不知耻地道出动机:“此举全是为了父皇考虑,国家太平已久,父皇的气势渐弱,不逼他一把,怎知他有多大的潜力!”王景文悲痛欲绝,闭目绝望。李德贤下令松绑,侍卫无奈照做,解开绳索后的王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