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完工的眼镜,原本打算训斥林小风,却反被林小风机智地以重新配置眼镜为由,趁机摆脱纠缠,成功脱身。尽管陈曙光内心愤懑难平,但面对新眼镜的诱惑,终究无法抵挡,只得任由林小风离开。归途之中,林小风注意到众位记者热烈讨论考题,其中有人面色苍白,神情萎靡,显然是答题状态不佳。林小风适时上前安慰他们,劝诫大家应看淡高中与否,一切皆属平常,许诺待众人休整之后,明日设宴款待,鼓励他们继续采访报道。
回到报社,项协宏已精心备好丰盛佳肴,疲惫不堪的记者们卸下拘谨,纷纷围坐享用美食。目睹此景,林小风心中暗喜,与众人畅谈一番后,便独自返回家中歇息。踏入家门那一刻,林小风顿感身心俱疲,尤其是精神上的困顿尤为严重,他深切体验到监考所带来的劳累程度远超一场激战,然而却没有丝毫收获胜利喜悦的感觉。幸得贴身丫鬟林桃花伺候沐浴,滚烫的热水澡洗涤去一身疲倦,林小风倚靠在浴桶边缘,渐渐陷入恍惚之境。
浴室门悄然开启,一双系着银链的雪白玉足翩然而入,陆玄芯身着轻纱,紧张羞涩地偷窥正在沐浴的林小风。她心中犹如鹿撞,鼓起勇气,手中紧紧握住毛巾,小心翼翼地走向浴桶,决心抓住这个机会亲近林小风,渴望摆脱丫鬟的身份,成为他的妾室。陆玄芯步步逼近,而林小风依然仰躺在浴桶中,毛巾半掩面庞,一动不动。陆玄芯内心矛盾挣扎,几次试图触摸林小风,但她虽久居青楼,实际上并无实际接触男子的经验,因此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犹豫。最终,陆玄芯咬牙坚定信念,纤细的手指轻轻搭上了林小风的肩头。
林小风在雾气蒸腾的浴室中,感受到一股凉滑的手轻轻搭上了肩头,那手如同晚春的露水,冰凉而细腻。他慵懒地微动了一下,嗓音低沉地道:“是谢洪信吗?”素来独处沐浴的他,从不允许女子近身伺候,即便是贴身丫鬟林桃花多次恳求为他擦背,他也总是婉言回绝。此刻突然有女子闯入他的私人领域,林小风心知肚明,定是谢洪信所安排。陆玄芯闻听“谢洪信”三字,犹如晴天霹雳,她猜想这或许就是平日里与林小风共浴之人,尴尬之余,慌忙收回抚在他肩上的那只柔弱之手。
林小风不耐烦地催促道:“快说何事,若无要事速速退下。”陆玄芯幽怨地应答:“少爷,是我。”林小风愕然转过头,只见陆玄芯身着一袭轻薄纱衣,低头握着毛巾,娇羞如待嫁闺秀般欲行又止,既显得胆怯,又不失决然。他仔细打量陆玄芯身上所穿的衣物,一眼便看出那是烟花之地百花楼的标志,心中不禁生出疑惑。
林小风的目光被陆玄芯胸前佩戴的一枚红豆饰物吸引,那颗红润饱满的豆子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情愫,他喉咙微动,咳了一声以掩饰内心的波澜,然后语气平静地询问:“玄芯,你有什么事情吗?”陆玄芯执意要伺候他沐浴,林小风默许了她的行为,任由她在背后笨拙地擦拭。两人相对无言,各自心思纷飞,陆玄芯首次尝试侍浴,手法颇为生涩,毛巾久久未能更换拭洗部位,甚至还未湿透肩膀。
林小风因背部干燥,忍受不住粗糙摩擦带来的疼痛,自行用清水湿润后背,却无意间溅湿了陆玄芯一头乌黑的秀发,紧贴在额头之上。陆玄芯面露愠色,愈发用力擦拭起来。林小风见状立即制止:“再擦下去,皮肤都要被磨破了!”陆玄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于急躁,满脸歉意地放下毛巾。
林小风关切地询问陆玄芯是否家中遇到了困难,或者有何解不开的心结,劝诫她无需遮掩,坦诚相告。陆玄芯表示家中并无难处,但她心中确实有一份纠结难以启齿。林小风晓之以理,告诉她既然已经来到林府,便是林府的一员,虽名义上是丫鬟,但实际上拥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无论重返百花楼还是寻找新的生活道路,他都不会干涉,更不愿看到她勉为其难去做自己并不擅长的事情。
陆玄芯听罢,内心激荡不已,自嘲一笑,感慨自由二字对她而言仿佛远在天涯。她坚定表示愿意终身侍奉林小风。林小风再次严肃强调,自己所说并非戏言,再次叮嘱她珍惜并行使自主选择的权利,不必将自己束缚在府中。
陆玄芯抬眼凝视着林小风,满腹疑问萦绕心头,同时深思自己的未来出路。林小风则再度回到浴桶边缘,命令陆玄芯离开,不要做出徒劳之举。面对美色当前,林小风坚守原则,坚决拒绝利用权势玩弄情感。陆玄芯欲言又止,提及了往昔书信之事,林小风对此浑然不知,陆玄芯黯然神伤,披上了林小风的外衣,悄然掩门离去。
待陆玄芯走后,林小风才真正卸下了心中的重负,疲倦感逐渐笼罩全身,他倚靠在浴桶边,渐渐陷入沉睡之中。在这错综复杂的情境中,林小风始终坚守底线,展现出一种君子般的风度和人格魅力,其品性与一般官员相比,显然高出了许多层次。
林桃花以其细腻与灵巧的手艺,料理妥当早餐后便唤来众人围坐享用。林小风在咀嚼馒头、夹取菜肴的间隙,记忆中突然浮现出前夜沐浴后的片段,遂出言询问:“昨夜里我浴后昏睡,竟被人搬至卧榻之上,这是怎么回事?”谢洪信闻声放下筷子,露出一口皓白牙齿,笑容满面地答道:“这可是我亲自抱你上床的!”一旁的陆玄芯掩口而笑,眉眼间尽是揶揄之意。林小风听罢颇感无奈,原本臆想中的香艳场景,原来只是谢洪信的一片热心肠。林桃花轻啜豆浆,语重心长地告诫他日后不可再于浴中沉睡,以免受凉生病,并提及县衙来信,告知王颖超已在京城购得一座酒楼,旨在为阳曲县民提供安居乐业之所,今后老爷们可以直奔该酒楼处理事务。对此,林小风表示赞同,并提议将那座酒楼命名为“阳曲招待所”,以示亲民和便捷。
时光如梭,三日之后,在北廊报社内,林小风与李德贤相对而坐,共同凝视着一只精致的小盒。李德贤面色肃穆,急切地催促林小风揭开其中的秘密。林小风微笑着缓缓开启盒盖,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余副眼镜:十副老花镜,其余则是各式平光墨镜,包括蛤蟆镜、圆形墨镜等各具特色的设计款式。镜腿上的雕工精妙绝伦,尤其是老花镜上还镌刻有太极八卦、穴位图样,意在吸引朝中年迈的老者,并且与其他即将上市的平价眼镜区别开来,避免引发世人的不满,待品牌优势稳固后,无论需求如何,都能各自找到合适的款式。
李德贤饶有兴趣地拿起一副蛤蟆镜把玩,而林小风则戴上一副圆形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