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统六年宣府镇的城墙受到水土侵蚀明廷耗时六年用青砖包砌了宣府镇的城墙。修好后城墙厚四丈五尺高三丈六尺城门环绕有瓮城瓮城外连接着月城城墙四角建有角楼城外设有壕堑、护城河和吊桥等防御设施。”
“明万历六年明廷在宣府镇设立了宣府都督府下辖宣府、大同二镇以分散其势力并趁机修葺了宣府镇的城墙。”
听到这个消息后,多铎和豪格都失去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他们知道,这座城池的坚固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四丈五尺厚三丈六尺高的城墙虽然不及北京的城墙但在大明所有城池中绝对算是名列前茅的。再者万历六年曾修葺过城墙距今不过六十余年。这座宣府镇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坚固。
豪格望向多铎,谨慎地问道:“十王叔,你有攻城之策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不安。他知道,这场战争对于他们来说并不轻松。
多铎放下手中的千里眼,望向身后缓缓移动的大军。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冷酷和决绝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与这座城池血战到底的准备。片刻后,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冷峻起来:“祝凤翙早已准备好了死守之策,我们切不可中了他的诈降之计。”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坚定和果断,仿佛已经对这场战争的结果有了预见。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仅仅是军队之间的较量,更是人心之间的较量。而他已经做好了与宣府血战到底的准备。
“图赖、鳌拜。”多铎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威严和不可侵犯的力量。
“末将在!”图赖和鳌拜齐声喊道,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他们知道,这场战争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
图赖是清初“五大臣”之一费英东的第七子,初时隶属于镶黄旗,后来改正黄旗。鳌拜则是镶黄旗的人,苏完部落首领索尔果的孙子,费英东的侄子,八门提督卫齐的第三子。他们二人此次随多铎入关,一来是为了弥补多铎与豪格兵力不足的问题,二来是为了抢夺功劳。因为在他们眼中,宣府已经是囊中之物了。当然,多尔衮将他们分到多铎麾下效力,主要是为了
十王爷接到消息时,正值黄昏,天边的晚霞如同战火般绚烂,却掩不住即将到来的风暴。宣府镇中,突然涌出数百人,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前面的人身披铠甲,手持戈矛,那明晃晃的光泽,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看起来像是明朝的军队;后面的人则背着行囊,搀扶着老人,牵领着小孩,一副百姓的模样,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大军刚刚安定好营寨,多铎就听到传令的声音,他坐在虎皮大椅上,头也不抬,只是冷笑一声,反问说:“你们没接到图赖的命令吗?”传令官愕然回答:“虽然接到了,但我们担心如果这时候射杀他们,城上的明军会誓死抵抗,所以”多铎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冷笑一声:“自作聪明,乱搞小聪明。来人,把他拖出去杖责二十。图赖是我帐前的先锋,他的话就是军令,你们应该毫无疑问地执行。”传令官欲言又止,但多铎的话语如同寒冰,让他不敢再多言,只能被帐外的八旗兵拽了出去,不一会儿,惨叫声就传遍了营地,如同夜幕下的鬼哭狼嚎。
图赖得到多铎的示意后,领兵冲出营帐,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头猎豹,直奔宣府镇逃难的军民。城墙上,祝凤翙和众人目送着数百军民出城。祝凤翙身材高大,面容坚毅,他的眼神中既有不舍也有决绝。虽然大部分人都信服祝凤翙,但也有少数人心存疑虑,他们是昔日的卫所将领和商贾。这些人并不是改革的受益者,反而受到了损失,所以祝凤翙的话他们都不信,索性投靠了敌人。他们的身影在城墙上显得格外孤独,如同被遗弃的棋子。
逃难的人们一边奔跑,一边回头望向城头,他们的眼中充满了警惕与恐惧。城上的明军纷纷嘲讽他们:“临阵脱逃的家伙,不会有好下场的!”“不早不晚,偏偏在建奴围城的时候逃,有扰乱军心的嫌疑。如果我是阎大人,一定斩首示众,以安军心!”“快逃吧,再迟点我就要开炮轰你们了!”嘲讽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片,割在逃难人们的心上。
正当城上的明军嘲讽之际,建奴的营地中冲出一支骑兵,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幽灵般诡异。扛旗的士兵背负着三面旗帜,黄澄澄的,上面绣着白云、红火、黑龙的图案,那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战神的呼唤。扛旗的士兵并不只是步兵的专属,骑兵也有。骑兵的旗帜比较小,通常绑在背上或马身上,用来指引进攻方向。扛旗的士兵在乱军中最为显眼,而且承担着冲锋的任务,所以他们的地位很高,与主帅并列,伙食和装备也是最好的。
“建建奴的正黄旗!”一个明军士兵惊呼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祝凤翙拿起千里眼,凝视着这支骑兵。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建奴,也是第一次见到八旗士兵。正黄旗士兵的战马非常精良,它们如同黑色的闪电,越过壕沟就像走在平地上一样。他们的战甲除了颜色与明军不同外,其余都很相似。棉甲由上衣、下裳、护肩、护腋、前遮缝、左遮缝八部分组成,通体黄色,用青牛皮制成,那黄色的战甲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头盔外涂黑漆,装饰着铜镀金的箍,璎管也是铜镀金的,形状像葫芦,周围垂着黑色的璎珞,那璎珞在风中摇曳,如同死神的微笑。
在众人的注视下,正黄旗的骑兵迅速冲向逃难的军民。他们的速度如同疾风骤雨,让逃难的人们无处可逃。当他们接近到一箭之地时,扛旗的士兵带领众人张弓搭箭,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片刻间就淹没了逃难的人群。那箭矢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无辜的生命。接着他们再次拉弓上弦,瞄准那些漏网之鱼。两轮箭雨之后,能站立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大地被鲜血染红,如同一片修罗场。
七八个骑兵见状,抽出佩刀,伏在马背上冲向剩余的人。他们的刀光如同闪电,瞬间划破了夜色。鲜血四溅,哀嚎声此起彼伏。四百余人全部被屠杀殆尽,无一幸免。
众人都沉默了,他们被眼前的惨状震撼得无法言语。祝凤翙闭上眼睛又睁开,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和阴狠。其余的士兵张口结舌,久久不能回神。“建建奴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杀人?”一个士兵难以置信地问。“不然呢?你还指望他们给你磕个头再杀你?”另一个士兵苦涩地说道。“亏我没跑,建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