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么一想王鳌永也就明白了自己刚才的尴尬赶紧笑着说:“哎呀是我孤陋寡闻了请各位大人多多包涵。”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嘲和谦逊,仿佛一位老者在向年轻人请教。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也是刚知道这事儿。”大伙儿纷纷附和着,仿佛一群和善的邻居在安慰一位失落的朋友。
“是啊是啊又长见识了!”有人打趣道,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地笑着就把这事儿给揭过去了。不过呢程文栋可没忘这事儿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王巡抚啊您这礼制方面可得加强学习啊不然以后闹笑话可就不好了。这事儿我记下了回头得上疏参您一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和警告,仿佛一位严师在教训他的学生。
通州的那位巡抚大人王鳌永,脸色犹如调色盘般变幻莫测,青一阵红一阵,嘴角不自主地抽搐,连那稀疏的胡子也跟着一颤一颤,显得尤为尴尬。他的眼神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一个可以逃离这难堪境地的缝隙,但无奈众目睽睽之下,无处遁形。
此时,程文栋挺身而出,声音洪亮,字字如箭,直指王巡抚的痛处,让他颜面扫地。王鳌永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无奈,却只能硬生生地将这股情绪咽回肚中。
“行了行了!”顾朝生冷冷地插话,他的声音仿佛冬日里的一缕寒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凛,“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解决灾情,旁的琐事暂且搁置。”他的眼神锐利,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在无声地提醒他们,此刻的重心所在。
“若是无法解决问题,那便各自为政。弹劾之事,自有程御史操心,我无需多言。”顾朝生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透着几分不耐,显然,他心中另有盘算,急于结束这场纷争。
“至于王巡抚,要么罚俸以示警戒,要么便回家多读些书,增长点见识。”顾朝生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似乎并不真正在意王鳌永的处境,只是按照既定的程序走个过场。
“就这样决定吧!”顾朝生故作询问,“大家可有什么异议?”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这一切,以便投身于自己更为隐秘的计划之中。
张宸极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他面带微笑,语气和煦:“对对对,王巡抚,您受累,先领我们找个地儿歇歇脚,这一路颠簸,大伙儿都乏了。”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安抚,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王鳌永狠狠地瞪了程文栋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无奈,随后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领着众人向前走去。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仿佛是被风雨侵蚀的老树,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沿途,张宸极心中暗自琢磨,程文栋为何偏偏要与王鳌永过不去?难道二人之间有何私仇?他仔细回想,却并未发现两人有何交集,这令他愈发困惑。
突然,张宸极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皆是党派之争所致。王鳌永隶属齐党,而程文栋则是楚党的得力干将,两党在朝堂上明争暗斗,犹如乌眼鸡一般,连带着下方的商人也跟着风起云涌,齐商楚商为了争夺粮食配额,更是斗得不可开交。
张宸极心中暗自冷笑:“这不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典型案例吗?朝廷的诸多弊病,多半都是这些党派斗争的产物。他们斗得越凶,陛下便越有机会整顿朝纲,清理门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这场斗争背后的机遇。
抵达驿站后,众人简单用了些膳食,便匆匆赶往通州府衙。首要之事,便是查阅账本,看看那些黄册、鱼鳞册上究竟记录了些什么。
张宸极一边翻阅着账本,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王巡抚,通州近来可有灾情发生?”
王鳌永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没有,通州倚靠运河,水路畅通无阻,旱灾之类的事情,想都不用想。”
“那去年的税收情况如何?”张宸极继续追问。
“都已如数收缴,并按时送至顺天府。”王鳌永的回答显得颇为干脆。
“恐怕事情并不那么简单吧,”张宸极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总数虽多,但其中必有猫腻,比如增减、免征等情况。”
王鳌永一听,脸色顿时变得不悦:“绝无此事!我办事向来公正无私,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显然对张宸极的质疑感到不满。
正说着,一个差役匆匆跑来,手中拿着两本册子,往桌上一放:“大人,户部和顺天府的鱼鳞册都已核对无误,但通州府的这本却有些问题。”
张宸极定睛一看,原来是有两百亩地,户部册子上记载的是从良田变为了荒地,但通州府册子上虽然文字相同,却在旁边有着明显的涂改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张宸极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
王鳌永一脸茫然,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他急忙朝门外喊道:“把主簿叫来问问!”
主簿匆匆赶来,一看眼前的情形,连忙拱手解释道:“禀告各位大人,这是我手下人不小心滴了墨水上去,弄脏了。”
“那怎么不换本新的?”张宸极追问。
“通州事务繁忙,既要转运粮食又要处理其他事务,实在无暇顾及此事。”主簿的解释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一派胡言!”张宸极闻言大怒,周围的人都被他的气势所震慑,王鳌永更是脸色苍白,“张大人,您这是……”
张宸极并未理会他,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封面金光闪闪,往桌上一放。
“金册!”王鳌永见状,吓得差点没坐稳。
“没错,”张宸极指着册子说道,“这上面记录的是藩王贵族们向皇上乞求的田地和皇上赏赐的田地。那两百亩地,皇上已经赐给了阳武侯薛濂,怎么还能写成荒地呢?”
王鳌永硬着头皮辩解道:“正是因为那是荒地,薛侯才向皇上乞求的,不然皇上怎么可能轻易就赐给他呢?”
(明朝时期,朝廷鼓励开荒,新开的田地头三年无需交税。)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张宸极的语气中带着威胁。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自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