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让人有些尴尬。
“是个未卜先知的小碗,对吧。”金发青年促狭一笑。
“也算吧。”我勉强说道,掂量了一下小碗,“好重,这个重量如果用来吃饭估计有些困难。”
“那就摆起来吧。”他语态轻松地提议道。
“本来是为了增加实用价值才烧制的,没想到最后还是沦为了摆设。”我不禁感叹。
在屋里为它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摆起来,我们终于在茶几边坐下了。
屋里没有电视,我支起ipad,打开了红白歌会。
为了看到屏幕,降谷零和我紧挨着坐在一边。
第一次看红白歌会,虽然挺新奇,但我对跳跳唱唱天生地不感兴趣,加上很多地方听不懂,很快失去了兴味。
悄悄转头看向男朋友的侧脸,他仍然满目认真地看着屏幕。
我拉了拉他的手,希望引起对方的注意。
“怎么了。”降谷零看向我,问道。
“困了。”我用手背遮掩着打个了哈欠。
“要去睡觉吗。”他伸手擦了擦我眼角打哈欠溢出的泪花。
“现在还不睡。”我立刻摇头,指了指他的腿,“可以趴一会吗,我想和降谷君一起守岁。”
“可以…吧。”他迟疑了一下。
没有给降谷零反悔的机会,我立刻躺下,脑袋枕在了对方的大腿上,面朝外。
青年起初紧绷着身体,不敢动弹,过了好一会才放松下来。他调小了视频的声音,用手指缓慢地梳理着我鬓角的头发。
男性的体脂率本就容易比女性低,加上青年又是对体能要求较高的警校生,腿上覆盖了充满力量感的肌肉,而放松状态下的肌肉充满弹性,却与女孩子的腿上脂肪造成的弹性是不同的触感。
“之前的每一年……”看着眼前裤子上的纹理,我吸了吸鼻子,问道,“降谷君都是这么度过的吗。”
梳理着头发的手指顿了一下才继续,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降谷君从来都没有提过自己的家人。”我翻了个身面朝上,盯着降谷零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也没有你想的这么悲惨。”他笑着低头,与我对视,“我一般都是和一个朋友一起。”
不知为何,我能感受到脑袋下面的青年身体再次僵硬起来。
“他不和家人一起吗。”
“看情况吧,他的哥哥也是警察,忙的时候,新年也顾不上。”
只提到了哥哥。
我没再继续问下去,转身抱紧降谷零的腰身,将脸深埋进他腹部的衣服里,闭上眼——也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以后我陪你跨年。”
人一旦躺下,困倦就席卷而来。
意识在清醒与混沌中摇摆,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我隐约听到有人附在我耳边说:“新年快乐,梢。还有……和服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