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闹钟响了三次池木夕才听见,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一班公交车。
她站在站牌犹豫了一会,在坐公交和打车中选了前者。
迟到顶多被骂一顿或者站一节课,没有什么实质损失。
但是打车要损失三十多块钱。
唉,谁让她穷呢。
下了公交后池木夕一路狂奔到学校,刚拐进走廊,就看见前面有个人影进班。
谁啊?竟然也迟到了。
她边想着边走到班门口,正好跟背着包往门外走的徐槐楠迎面碰上。
当时班里正在上语文早读,徐槐楠推门进去的时候,语文老师正在讲台上抽查背诵。
“徐槐楠是吧,以后真打算去搬砖?这才刚开学几天就迟到?出去站着。”语文老师无情的把徐槐楠发配出去。
他无所谓地转身出去,直面碰上池木夕。
池木夕非常有眼力见,打算关门出去站着,讲台上的人便下了圣旨。
“池木夕,你进来,只许这一次,下次不准迟到了。”
“谢谢老师。”池木夕感觉自己得了个大便宜,赶紧卖乖,说完便要进去。
“这就有点不公平吧?凭什么她能进,徐槐楠就不能进?”班里有个男生为徐槐楠打抱不平。
“公平?人家语文考全班第一,你怎么不跟她一样也考个第一?”语文老师微微发作。
“就是,老师想怎样就怎样,轮得到你说?”叶冉在最后一排出了声。
池木夕听到男生说的话,进班的步子停住,她视线淡淡掠过对方,跟男生对视一秒,便移开了目光。
那一刻的眼神中,充满不屑,冷漠,还掺杂着几丝高傲。
她往后退出了门,“砰”一声,把门关上。
徐槐楠倚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听到声音睁开眼,颇有些意外。
“怎么没进去?”他开口说话,嗓子听着有些哑,还有鼻音。
这样的声音多了几分深沉。
池木夕没回答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他感冒了?不会是因为昨天被雨淋的原因吧?
她想了会儿,拿出书包里的伞递给他。
“谢谢。”
徐槐楠看了一眼伞,太过客套的话他就多余回应了。
他转过身,说:“帮我放书包里行吗?”
手不会用?
“自己放。”池木夕说。
徐槐楠偏过头看着池木夕,声音略带疲倦,软踏踏地说:“帮帮忙,我生病了,没力气。”
说完还咳嗽了两声。
不就淋了下雨吗,真虚。
池木夕心里吐槽着,一脸不情愿地拉开他的书包,把伞塞进去。
这是看在伞的面子上。
塞完后离他八丈远。
他们一个站前门,一个站后门,池木夕从书包里掏出英语课本背单词。
背一个单词,那边咳嗽几声。
搞得她集中不了注意力。
吵死了。
池木夕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心无旁骛。
又背了几个单词,池木夕突然发现这声音怎么还越来越大呢?
于是她打算偷偷看一眼,刚偏移半分,就被离自己两步远的人挡住了视线。
“……”
什么时候过来的?
池木夕假装没看见,继续背单词。
徐槐楠又悄悄挪了一步。
两步。
没一会,池木夕闻到了那股阴魂不散的洗衣液味道。
徐槐楠又咳嗽了一阵,试图引起某人的注意。
某人毫无反应。
片刻后,徐槐楠虚弱的开口:“能不能陪我去医务室?”
池木夕视线一直停留在书上,淡淡说:“不能。”
徐槐楠:“我好像发烧了。”
“发烧烧的你不会走了?”
徐槐楠:“……”
“我觉得我撑不下去了,浑身都没力气,自己去不了医务室。”他语调放慢,尾音有些祈求。
池木夕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昨天晚上他湿了半边衣服的样子,不会真是被淋感冒的吧?
“撑不下去就打120,我又不是医生。”
“倒还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
说完徐槐楠靠着墙又是一阵猛咳。
池木夕微微皱眉,没完了?
“昨天那个雨下的……”
徐槐楠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闷响。
池木夕直接把书包扔在地上,语气很冷:“不是去医务室吗?走。”
说完转身下了楼。
你要是装的就死定了。
徐槐楠看着池木夕的背影,嘴角扯了扯。
他们一前一后出现在校园里,池木夕步伐很快,跟后面的人隔开距离。
“慢点可以吗?我是一个病人,走不快。”徐槐楠那欠揍的声音又出现了。
走不快拉倒,池木夕心想,这人事真多。
没一会,她速度就逐渐慢下来了。
大早上医务室没什么人,他们俩一进去,校医就投去审视的目光。
一男一女来医务室能说明很多问题,大多数都是同性朋友陪着来看病。
“谁不舒服?”校医站起来,看见池木夕一脸冷漠的跟徐槐楠拉开距离,完全不顾旁边人的死活。
校医这才放心,看来这俩就是普通同学。
“我。”徐槐楠懒懒道。
“哪不舒服?”
“头疼嗓子疼浑身疼。”
校医:“那你量个体温吧。”
徐槐楠接过体温表,看了眼后递给池木夕。
“帮忙甩一下,我没力气,温度甩不下去。”
池木夕:“……”
她想怼两句,发现校医一直往这边看,忍了忍,不情愿地接过体温计。
徐槐楠计谋得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