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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暮雪亦白头(2 / 3)

地用内力把它压下,“谁?!”

“我……”是喻文州。

你莫名松了一口气,却没让他进来,可事实证明喻文州这蓝雨掌门才不会管你。你无语地看他笑得温和,随意回着他的询问。

连番地催动内力令你觉得疲倦,喻文州看得出来便催促着你休息,你躺在被褥上看了看他,“你别动那玩意。”

他对盒子的在意你看得出来。

喻文州笑笑帮你掖了掖被子,等到你闭上双眸许久才下了帐幔,刚想起身就发现衣袖被你紧紧攥住,失笑:“我不动。”

话毕,才感觉你松了松手,他深深地瞅了你一眼,毫无停留地起身出去。

*

你和喻文州或许真是孽缘吧,每每重逢里双方总有一方是狼狈的。

细细数来,蓝雨里身份上乘者差不多都被你的金针扎个遍了,不过喻文州倒是再也没让你碰过他脉搏。你知道他在坚持什么,即是子便有母子连心,若子已全无,母蛊不可能一无所知。

近年来平道派一再猖狂,整个江湖似乎也在联手讨论着怎么把这祸害根除,蓝雨不可能毫无举措。可纵使这蛊毒也危及到你,你仍是在到处漂浮游历,只能说各有各的信仰吧,比起门人众多警恶惩奸的帮派,向来一脉单传的药师门从来都是把继承视为首要。

只是在现在这个局面,并不是你想无视便能不被牵扯其中的。山顶的战斗似乎打得格外激烈,但这些都与被关押在阴暗的牢里的你无关。

“中蛊之人远比中毒者来得更易控制,这就是你不听我劝告的下场啊,蓝雨大掌门。”仰躺在稻草边上的人听你这话无声地笑着,长发披散泛白的脸色全无以往谦谦公子的模样。

“可我的任务早已完成,剩下的就看其他人了。”喻文州半阖起双眸看着与话里的讽刺不同,动作温柔地帮他按着奇穴的你,“若你轻功能习得再熟练半分,我们便也不会在这。”

“你这是怪我咯?”

“我这是休戚与共。”

你瞥了他一眼,揉了揉被他枕得麻木的双腿。自身难保的平道可没什么心情来关注两个被关着的人,断水断粮还深受蛊毒发作所害的喻文州虚弱得很,这已经不仅一次了,空有强大的内力却不懂武功的你在现在显得格外无用。

只能帮他把躁动的子蛊拔除,却无力带他走出这鬼地方。

冥暗而又狭小的地方令你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把他那丝本就渺小的生的希望卷走。

似乎看穿你的想法,他手轻轻覆上你在他面上逡巡的柔荑摩挲,“还记得我曾问过你最畏惧什么,当时你回我你怕死。”

“我也记得你听我答案后,和我说的那些名声大义。”那时的你们还是半大的孩子,走江湖全凭那腔热血,可就是这回答便早早让人预料出你们两人日后所走的路,相似近十年你们也在分分合合中走向自己的信念,“可是,怕死并不是什么耻于出口的事啊……至少在现在。”

在我遇到你之后,心里有了牵挂,也就等同于有了弱点后。

“上面若打得再久一点,你就会撑不下去的。”喻文州无力地扬了扬嘴角,对你这话不置可否,“所以我离鬼门关还剩一步,你慌什么?”

“我没慌啊,可是……”你怔怔地看着他许久,久到他忍不住再次闭上双眼去养神,久到他不再有言语失去神志昏迷过去。

一步生,一步死;

相爱不能,相守无期。

蛊虫连着心头血而出,你擦了擦颌间的暗红,用透支衰弱的身子承受着母蛊的暴动,颤巍巍地把它递到他蠢唇边。

“我不会让你死的,文州。”

*

三月飞絮降临,蓝雨里却全无安静之景。大战过去后的几个月里,因为掌门的重伤派里闹腾得很,这景况一直延续到你的请辞。

喻文州坐在一旁边喝着不知放了多少黄连的药,边看你收拾行装。这阵子你倚着养他便是养自己的理由,药一样不少还把他当猪那样喂食,他倒是很快便恢复过来,可你的身子还是有点虚。

他想说什么,却总被你一堆药理外加救命恩人这身份砸下来,说啥都是徒劳的。

放下药盎他把玩着手中的蛊盒,“这蛊可是无双?”

一顿,你理所当然地回他:“有也不给你。”看他挑眉,你哼唧一声,“生死蛊这玩意要真那么容易养,就不会和我这身内力成为继承物。”

这两样可都是香饽饽啊,内力就不说了,生死蛊除了望文生义的一命换一命外,更重要的它只要子母同处那可是每分每秒都在帮你疏通经脉增进内功的,“我可不会给你名头把那些苦药都还我的。”

“可现在你的身份早就被人熟知,在出去行走危险便多上许多了。”你们两人被救出的时候,大家可是都看着的。

所以说我才不喜欢被一个地方所束缚啊。

“这还不足以令我放弃自己的信仰,背叛自己的师门。”你垂下双眸,语气不自透着无可奈何:“再说我这些年先后看中的,都是你蓝雨的人,要不……你把瀚文?”

“这你得问少天。”喻文州淡淡回你,看着你撇嘴发笑。

竹窗外的飘絮一直在旋转划着弧度,喻文州看了许久而后目光不经意地散落在你细碎的发丝间,“你曾说过我完全符合你一直在寻的后继人所有条件,遇事态度和药理天赋,却可惜有着不可背弃的身份。”

延绵的飞絮中不知怎的参杂了一朵细小的梨花,迎风飘扬掠过敞开的窗扉落到那青瓷杯中,在茶上荡出一圈圈波纹。

“我有一法,能免你舟车劳顿,保你安平。”

院里那棵数年前种下的小树,现今早已拔壮成长,结出一树梨花。喻文州凝视着你忽然亮起来的黑眸,抿嘴而笑。

“嫁与我,便告知你。”

*

淡淡的梨香,在午后的昀光中显得格外好闻,映出树荫底下两个身影分外亲密。

你与他相依坐在榻上不快不慢地编着平安结,肩上一缕交缠的长发被他拂开,你顿了顿忽而笑了起来,然后在他疑惑下轻声道出:“想起很多往事,只能叹你那蓝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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