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座庄园承载着不详与诅咒。"
"为何,这诅咒降临于我母亲身上,而我却安然无恙呢?"
韩忆韩满腹疑虑地询问。
李长风闻言,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你确定自己没事儿?我看你眉心暗淡,恐怕是被那个夜晚的噩梦魇住了吧?只是你年少力壮,身躯强健,加上你身上那股浓烈的煞气,就连幽灵邪神也会畏惧你三分。"
韩忆韩点头回应:
"我懂了。"
"李先生,请稍待片刻。"
"我去个地方。"
说罢,韩忆韩驱车离去。
半小时后,他返回,整洁的西装上沾染了几抹鲜红的痕迹。汽车的后备箱里,躺着一个肥硕的男子韩家母子的地产经纪人,龙立新。
"你想做什么!"
"我告诉你,绑架可是违法的!"
"快放了我!"
龙立新的手脚被束缚,脸上满是恐惧,大声呼救。
实际上,当他在交易中欺瞒韩忆韩母子时,就已经预料到他们会找他算账。因此,他在住所雇佣了四位保镖,全天候保护他的安全。
然而,仅仅二十分钟前,韩忆韩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果断地解决掉四个保镖,将他带到了这里。
韩忆韩直接扼住龙立新的脖子,将其摔在地上,低沉地斥责:
"你这卑鄙之徒,竟将这幢厄运缠身的房子卖给咱们!害得我母亲遭受诅咒,生命危在旦夕!"
"啊?!"
龙立新闻言,大惊失色。他原以为即便有人入住,也要数月后才会出事,没想到几天之内就发生了!
看来这幢房子确实隐藏着问题。于是,龙立新奋力一跃,撞向韩忆韩。在路上,他已经挣脱了捆绑手脚的绳索。
接着,龙立新狂奔而去,边跑边大声求救:
"救命啊!"
韩忆韩眉头紧锁,抽出消音手枪,一枪射穿龙立新的膝盖,然后将他拽了回来。
这次,龙立新彻底恐惧了,连连道歉:
"对不起,我对不住你们!我只是一名地产中介,也要生活啊!"
"这幢房子在我手上滞销快三年了,好不容易才遇到你们母子!"
"只要你放过我,我愿将所有款项退还给你们!"
韩忆韩冷哼一声,反驳道:
"你以为这还能用金钱解决?如果我母亲有任何闪失,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龙立新跪地求饶:"韩先生,我有个办法,我能找到专精驱鬼的法师,他是龙虎山天师道的高人,让他来作法,一定能消灭恶鬼,救活您的母亲!"
此时,李长风开口道:
"我劝你别相信他的话。"
"为何?"
韩忆韩困惑不已。
"因为此人口中,真话寥寥无几。就算真有法师前来,也不见得有效。风水玄学界的骗子,实在太多了。"李长风平静地说。
韩忆韩拍了拍额头,陷入深思:
"对了!我怎么忽略,李先生您是一位精通命运之术的大师啊!恳请您,伸出援手救救我母亲!只要能救治她,无论何事我都甘愿去做,哪怕以我生命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韩忆韩自幼在韩念念的庇护下成长,对这位母亲满心崇敬。
目睹韩念念受病痛煎熬,韩忆韩恨不得将这一切痛苦揽于己身。
言至此,韩忆韩毅然放下骄傲,跪倒在李长风面前。
李长风轻拍他的肩头,低语:
“在这繁杂世界,重权轻义,像你这般孝顺之人,实属罕见。”
“罢了,看在我亡妻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对策。”
李长风指向眼前的宏伟庄园。
“假如我没有猜错,此处原本是一片幽冥之地,后来为建造此宅,不得不挖掘了原有的冥居。”
“的确如此吗?”
李长风瞥了眼匍匐在地的地产商龙立新。
“是是的,那是在九十年代,建设中途挖出古墓,为赶工进度,便将骸骨迁移他处。”
龙立新连忙应答。
李长风微微颔首,接着说:
“此事不能全怪幽灵,是有人侵扰了它的安宁,令其不得安息,才导致了这些不幸之事。”
“欲救你母亲,金钱就无需吝啬,拆毁这幢豪宅吧。”
“随后重建一座庄重的冥居。”
韩忆韩点头道:
“我明白了,我立刻着手处理。”
在韩忆韩的调度下,夜幕降临,数台挖掘机械疾驰而来,天亮前便将这座豪华庄园夷为平地。
紧接着,阳光洒落时,一座无比庄严的冥居拔地而起,焚烧的冥币如同火焰中的祈祷。
至于那罪孽深重的龙立新,早已被韩忆韩囚禁在别墅地下室,随着庄园崩塌,他永埋地下深处。
因李长风与韩海山无法久留江都,次日,两人便告别返回青州。
数日后,韩海山激动地对李长风说:
“我优秀的女婿!刚才小韩来电,他说韩阿姨已经苏醒!医师说,她已度过危险期,不久便可出院!”
“真的吗?”
李长风面露诧异。
“是的!”韩海山频频点头,“这定是我虔诚的心,感动天地,才使韩阿姨转危为安!”
望着岳父沉醉于自我感动的模样,李长风尴尬地笑了笑,未置一词。
当天稍晚时分,李长风接到韩忆韩的电话。
通话中,韩忆韩向李长风表达了真挚的感激,并以人格担保,今后绝不再接受任何针对李长风或其亲人的刺杀任务。
然而,对于幕后指使人,韩忆韩始终三缄其口,未曾透露给李长风半分
李长风深知,刺客有刺客的法则,而韩忆韩乃是一位坚韧的暗影行者,他放弃刺杀自己已是一次法则的违背,再要求他打破规则,实属强人所难。
毕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