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站住!”
这一声令下,那名禁军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双脚不由自主地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此人身上。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刘波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陛下亲临,还不跪下迎驾,你们想造反吗!”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激起了层层涟漪。
禁军们闻言,不由自主地目光交汇,试图从同伴的眼神中寻找答案或勇气。
面对第五傲天那冰冷的目光,终于有第一个人扛不住压力跪了下来。
就在这微妙的心理博弈之际,人性中的从众心理悄然发挥作用。
在一名禁军略带颤抖的动作引领下,其余人纷纷跪倒在地。
第五傲天穿过禁军,继续前行,直奔崇德殿。
……
燕王府。
皇宫之中已经是暗流涌动,而第五景文还沉浸在梦乡之中。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一阵急促而刺耳的敲门声打破。
咚咚咚!
第五景文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与疑惑。
他随即迅速从床上坐起,披上一件外袍,走出内室。
“何事如此慌张?”
下人匆匆赶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低声禀报。
“殿下,有宫中内侍官深夜来访,说有急事求见。”
第五景文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快步走向厅堂,只见神色紧张的高内侍正焦急地等候在那里。
“高内侍,你怎么来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立即追问了一句。
“可是父皇传召?”
高内侍是他在宫内的心腹,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不可能深夜前来。
见到燕王,高内侍连忙上前几步,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殿下,陛下病情突然加重,急召您入宫!”
第五景文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凝重。
他迅速对下人吩咐了几句,便随着高内侍匆匆出了燕王府的大门。
夜色如墨,街巷空旷,只有他们一行人的马蹄声在寂静中回响。
第五景文握紧手中缰绳,开口问道。
“父皇可还传召了其他人?”
“陛下只传召了殿下一人。”高内侍略微压低声音,“过来今晚,殿下便是南越之主了。”
第五景文的下巴微微扬起,既然只传召他一个人,那就是要将江山托付于他。
玄空大师还说什么皇位与他无缘,看来对方也不是事事都能算准。
一路疾驰,及至宫门,第五景文翻身下马。
步入宫门,他就察觉到了皇宫之中的守卫明显比以往多了。
然而,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这不是前往太极宫的路。
“这是要去哪?”
高内侍官闻言,连忙说道。
“王统领此刻正守在崇德殿,等候燕王。”
“崇德殿?”
燕王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内侍官,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陛下不是居于太极宫吗?王猛缘何会守在崇德殿?”
高内侍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会有此一问,神色镇定地回答道。
“启禀燕王,陛下病情突然恶化,发作之急,令人措手不及,所以一直在崇德殿未动。
王统领守在崇德殿,一方面保护陛下安全,另一方面也以防万一,稳定局势,等候殿下。”
高内侍回答的滴水不漏,成功打消了第五景文心中的疑虑。
第五景文不再多言,大步流星地向崇德殿方向行去。
终于走到了崇德殿的门口,望着那紧闭的殿门,以及站在门口的王猛,他却停住了脚步。
不知道为什么,望着那道门,他的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陛下真的病重?”
迎着第五景文的目光,王猛沉声道。
“太医说陛下可能挺不过今晚,殿下还是快进去吧。”
见状,第五景文也不再犹疑,推门而入。
殿内,灯火辉煌,将宽敞的大殿映照得如同白昼。
数十位朝臣齐齐看向门口,目光都落在了第五景文的身上。
第五景文的目光逐一扫过每一张面孔,最终却未能寻得那最为熟悉的身影。
“你们怎么都在这,父皇呢?”
这里的每个人他都很熟悉,因为这些人皆是他的心腹。
随着他脚步的落定,王猛紧随其后,悄无声息地关闭了沉重的殿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这一刻,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听到动静,第五景文猛然回头。
他冷冷地盯着站在门口的王猛,质问道。
“陛下何在?”
这一刻,他心中的不安已经达到了顶峰,哪里是陛下病重,分明是这些人在密谋——逼宫!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人群缓缓分开,礼部尚书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手中托着一个精致的紫金雕花木盘,这木盘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华贵。
盘中叠放着一套崭新的龙袍,金线银丝交织出的龙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腾空而起,彰显着皇权的无上威严与尊贵。
他缓缓将木盘举至胸前,将木盘微微向前一推,沉声道。
“请燕王率领我等发动大事!”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整个殿堂,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激起了身后数十名官员的共鸣。
他们纷纷躬身,整齐划一地重复着这句誓言,声音回荡在大厅之中。
“请燕王率领我等发动大事!!”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