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什么男女情分,左右都要慢慢相处的。”
于嬷嬷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事情都做完了,多说无益,你既都想得明白,那便日后好好过日子,想来你守着本分,婆家人也不会为难,待有了儿女,自然也就不妨事了。”
彩云应了一声。
春雨听全了,只觉得彩云的想法和她十分契合,然而于嬷嬷说得也很有道理,一时有些纠结,想着这事儿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便安静的坐着。可是于嬷嬷的话头就转到自己身上来了:“彩云是要出门子的人了,路丫头,你可怎么个章程呢?我听说你还有爹娘在,这终身大事也得商议起来了吧?”
“啊?这,我没想这事儿呢。”春雨猛地被点名,倒是被问得张口结舌的,答了一句之后才顺过来,“我暂时不打算嫁人呢。”
于嬷嬷摇头:“不是我老婆子不识趣,净说煞风景的话,姑娘家拖到岁数大了不说人家,怕是要让人指指点点哩,不是说你等着攀高枝就是怀疑你有甚隐疾,到最后只剩下做妾和填房两条路了。这世道对女子就是这么苛刻。你一心自立是好事,只是也不好误了终身,大不了你像彩云这般,产业生意剖分明白也就是了。且你既有爹娘在堂,只怕怎么都撇不开关系的。”
这该死的世道。
春雨知道于嬷嬷是一番好意,说的也是实情,只是心里还是憋屈:“您说的是。我必会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的。”爹娘甩不开,亲事逃不掉,穿越到女性毫无地位、父权无可撼动的古代,有什么好呢?
毕竟之前也算不上熟悉,于嬷嬷也不再多说,转而说起了女子出嫁的一些风俗趣事,气氛很快就又热闹起来。
到了晚上,春雨拿着准备好的红包,敲开了彩云的房门:“你知道我的,这些礼数讲究我大半不懂,是添箱还是随礼,怎么都好,就实惠些吧。”
彩云也不推辞,含笑接了过来,红包一入手,她的笑意就收敛了:“你这是给了多少银子?”
“你都不看就知道是银子?”春雨笑嘻嘻的。
“你都说要实惠些了,自然是银子最实惠,只是你这也太多了些吧,总不会你是装的铜钱?”彩云也顾不得礼数,当着春雨的面就打开了红包,果然,整整齐齐的五个银锞子。
“太多了。”彩云正色,“若是少些,我就收了,咱俩好了一回,又互相照应着走到现在,跟你客气就外道了,只是这五十两银子,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