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的确是多了一块,于是两人双双警惕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多出来的这块定然有问题,但究竟是哪一块是多出来的,一时尚且难以辨别。
连翘仔细地回想起先前看过的十八块砖的画面,荡秋千的少女,对饮的名士,团圆家宴上的老夫人还有高中的进士......一连排除了几个,她目光突然落到了最右侧的那块画像砖。与此同时,陆无咎也发现了,两人手腕一叠,双双按住了那块砖。陆无咎微微一僵,连翘却拧着眉毛:“我先发现的,你不许跟我抢。”陆无咎唇角一扯,随即收了手。
连翘眼里却只有争强好胜,她警惕地将那块砖抽出来,凑近一看,才发现上面刻画的似乎是一个大家闺秀,正在低眉绣花,姿态娴静。
但因为这女子乃是侧着坐的,垂下来的一只步摇刚好挡住了脸颊,所以看不见眉眼。连翘忍不住又凑近了一点仔细瞧瞧,就在此时,那画像砖上被线条勾勒出的美人突然僵硬地转过了侧脸--
她居然在动!
更诡异的是,当她缓缓转过头时,露出的那张脸居然和已经死去的何小姐的一模一样!姐分明是被顾声杀的,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连翘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不是说只有被这怪物杀死的人才会出现在画像砖上吗,何小此时,缓缓转过来的何小姐竟然对连翘勾了勾唇,画面诡异至极,连翘浑身一激灵就要把那块砖丢出去。
陆无咎立即制止:"不可!"
然而已经晚了,只听砰然一声,那砖块四分五裂。
连翘回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然而就在此时,四面墙壁轰隆隆动了起来,竟是飞速地从四周往中间挤,原本空荡荡的房子迅速被挤压缩小。照这个趋势,竟是要活生生把他们挤死!
连翘吓到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陆无咎神情不虞:“那块砖也是幻术,若我没猜错,你触碰到了另一重机关。"
怎么这里也有幻术!
连翘防不胜防,立即使出全力一剑抵住从南面飞快挤过来的墙,同时一脚抵住西面的墙。
陆无咎同样拔剑抵住了另一面迅速挤压过来的北墙,另一手则抵住从东面推过来的墙。剑尖在压力之下缓缓弯曲,虽然暂时减缓了这墙挤压过来,但显然也硬撑不了多久。连翘叫苦不迭:"这可怎么办啊,要是死在这里,恐怕会被挤成肉酱吧,那么丑的样子,叫姜黎看见了她肯定会嘲笑死我!”
陆无咎语气不大好:“....这种时候,你还关心这个?
"
连翘生气:"你不也没想出办法?"
碰到的应当是死门,只要找到生门自然便可制止机关。"谁说没有?"陆无咎抿唇,"这个阵虽然层层嵌套,但说到底也要遵循五行八卦,你触"那生门在哪里?"连翘已经出了汗,十分吃力,手中的剑更是弯曲到了一个可怕的弧度。
贴肉,两人的发丝都缠在了一起。
并且更尴尬的是,此时四面墙已经缩到只有一臂见方的大小,连翘不得不和陆无咎肉卦,死门自然相对。"
同样,陆无咎也必须微微偏头,才能错开她近在咫尺的脸,他冷静道:“生门属东北垦连翘皱眉:“这我也知道,但这东西南北如此之大,即便知道也找不出究竟是哪个点位啊。"
应当是这面画像砖墙,你还记得何小姐的这块砖原本是在什么方位吗?陆无咎眼神忽然看向那从东而来的画像砖墙:"若是我没猜错,这里的生死方位依照的"
连翘此时已经满头大汗,那墙更挤了,她不得不一脚踩在陆无咎的脚尖,另一条腿微微曲起抵住墙,狭小的缝隙中,她深吸一口气,尽力回想:“应当是,最右侧,上数第二块。算,若最右第二属垦卦,那么死门就应该是
陆无咎扫了一眼眼前人踩在他鞋面上那只白生生的脚,缓缓闭上了眼,脑中飞快地计他突然睁开,眼神锐利:“生门应当是左下下数第四块,那个荡秋千的少女-一”连翘的剑尖已经快断了,她咬牙:“你确定?
"
陆无咎语气平淡:“你也可以不信,但以后想信也没机会了。”"”
真够狂妄的!
算了,还是信他一次,于是连翘想了想,既然死门是往外扔,那么,生门便应当相反。于是她抬头看准东面那块刻画着秋千少女的画像砖,用力往里一推--霎时,原本轰隆隆的挤压声销声匿迹,弯到极致的剑尖也终于停下了铮鸣的声音。这墙,终于停下了,随即,又迅速向后复位。
劫后余生,连翘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缓缓抬头看向陆无咎,很不情愿地道:"我承认,你还是有点东西的。"面,幽幽道:"你若是当真感激我,不如先从我身上下去?"陆无咎顿了顿,然后瞥了一眼她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和下方被踩的已经深陷的脚连翘呀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完全是挂在陆无咎身上的。她略有些尴尬,但擦身而过时,却心念一动,耍了点小心思,毕竟情蛊还在发作,此时不解毒,更待何时?
唇角碾压了一遍,然后立即起身。
于是她假装不经意踩到陆无咎的衣摆将他扑到地上,趁其不备,用嘴唇旋风一般在他被扑倒的陆无咎唇角一僵,似乎没反应过来。
许久,他才缓缓起身,皱眉不悦道:"你刚刚在做什么?"连翘若无其事:“什么做什么,不小心跌倒碰到了一下而已。”陆无咎若有所思地摸摸唇角:"不小心?这么巧,嘴唇碰到我的嘴了,还碰了三次?"被戳破的连翘霎时恼羞成怒:“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不就是亲了你两口解毒,反正你以后也是要亲我的,大不了将来和你抵消就是,这你都要计较?陆无咎眼神古怪:“你管这叫亲?"
连翘语气有点不确定:“不是吗?嘴唇都贴上了,不是亲是什么?”陆无咎顿了一顿:“那你这么亲完,有缓解一点吗?"
连翘心里打起了鼓,好像.....确实没用,还是有东西在她心口钻心地挠。她很不服气道:"那你说要怎么亲?你别以为我不懂,我也上过双修课的好不好,课上不就是这么教的么,我还得了满分呢,大惊小怪。"
双修课?那种单纯教人以修炼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