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蜂拥而上。可这些人哪里是张春燕的对手,他们毫无章法地冲上去,却被张春燕三两下就打得东倒西歪,哭爹喊娘,现场一片混乱。
王庆河见势不妙,心生一计,赶忙让一个混混跑去找他的大哥王庆江。这王庆江是王庆河的亲哥,也是个习武之人,自幼便对武术有着浓厚的兴趣。他曾跟随一位名师苦练三年少林拳,在那三年里,他每天闻鸡起舞,不畏严寒酷暑,在练功场上挥洒着汗水,练就了一身不凡的武艺。
王庆江本是个正直善良之人,心中有着自己的梦想和坚持。只是命运弄人,他家境贫寒,父亲因病去世后,母亲体弱多病,弟弟又年幼无知,整个家庭的重担都压在了他的肩上。为了维持生计,他只能放弃自己的武术梦想,回家扛起了生活的重担,每日在外面扛大包干苦力活。那沉重的大包压在他的背上,却压不垮他的脊梁,他在艰辛中度过每一天,只为了家人能有一口饭吃。
王庆江家离客来酒店不远,听闻弟弟被打,心急如焚地赶到酒店。他先是听众人详细说了事情的经过,心里明白是弟弟理亏。弟弟王庆河年纪尚小,才十六岁,在家中时常吃不饱饭,自己又因为忙于生计,对他疏于管教,这才导致他跟着一群朋友出去胡作非为,骗吃骗喝,但好在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恶。王庆江觉得自家弟弟虽然有错在先,但毕竟被人打了,自己作为兄长,也得要个面子,于是便提出让张春燕赔礼道歉,此事就此作罢。
可张春燕也是个倔强的性子,她认为自己并无过错,坚决不相让,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屈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两人一言不合张春燕便又动起手来。王庆江顾及对方是个与弟弟年龄相仿的小姑娘,而且自己理亏,不忍心伤害她,所以只防守不进攻,一直处处让着张春燕,他的动作沉稳而有分寸,就像一位长者在教导晚辈。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管彪恰好赶到了。他见此情景,大喝一声“都住手”,那声音如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叫停了二人的打斗。当管彪与王庆江四目相对之时,两人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彼此竟会在这里相遇。王庆江愣神后喊了一声:“师兄,真是你!”管彪说:“师弟,怎么是你,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王庆江是管彪的师弟,比管彪小二岁,他们曾在一起度过了难忘的三年时光。那段日子里,他们一起在清晨的阳光下练功,汗水湿透了衣衫也不停歇;一起在夜晚的月光下谈天说地,分享着彼此的梦想和心事,结下了深厚的情谊。那是一段纯真而美好的回忆,如同珍藏在心底的宝藏。管彪的到来,让王庆江、王庆河兄弟俩都有些不好意思,张春燕见是这种情况,也红着脸站在一旁不说话了,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这时,林小宇走过来把双方发生的情况给管彪简单说了一下,既然现在是这种情况,也就顺着说:“这真是不打不成交,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人一家人。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那么我们现在就开业。”顿时,鞭炮声响起,那噼里啪啦的声音如同欢快的乐曲,打破了尴尬的氛围。客来酒店终于顺利开业了。
管彪念在王庆河年少无知,在一楼为他们这群小混子开了一桌,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也希望他们能改过自新。随后,他便和王庆江上了二楼的包间。
在包间里,王庆江向管彪问起师父的情况。管彪眼中闪过一丝悲痛,那悲痛如同深深的海洋,隐藏在他的眼底。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隐瞒,将师父在与官兵的战斗中不幸牺牲一事说了出来。不过,他按照组织纪律,为了保护革命事业,只是隐去了自己是同盟会成员的身份,只说是镖局被官府所害,才导致官兵围剿,他们才奋起反抗。
王庆江家在开州城内,也曾听闻过此事,但却不知道竟与师父张建龙有着如此密切的关联,更不知道管彪就是百姓心目中的侠士飞毛腿。实际上,王庆江不知道这些很正常,师父张建龙下葬是秘密进行的,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只有几个最亲近的弟子和少数亲邻参与。而管彪除恶大多是在夜间进行的,每次都穿着夜行衣,就像一个黑夜中的幽灵,让贪官恶匪闻风丧胆。而且官府巡捕一直不知道飞毛腿的真实姓名、家庭情况和社会关系。别说是师弟王庆江,就算是管彪站在官府巡捕面前,他们也不知道他就是那名震江湖的飞毛腿。
王庆江听闻师父的遭遇,悲愤交加,眼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他当即表示,不能这样算完,一定要为师父张建龙报仇雪恨。管彪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先把家里安顿好,我介绍你到西峰寨太行义勇队去训练,先提升自己的实力,报仇之事不可操之过急。”
王庆江点头称是,他又向管彪建议,让王庆河到酒店当小二,有点正经事干,不要工资,管饭就行。他希望弟弟能在这个地方改过自新,重新走上正道,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他知道弟弟本质不坏,对弟弟满是期待,希望弟弟能在工作和劳动中找到自己的价值。
客来酒店的客人吃完开业宴后,都渐渐地散去。这时,王庆河二话不说,就主动领着自己这群小混混帮酒店收拾桌椅,清理餐具,打扫卫生,他们每个人干的都很卖力,就像一群勤劳的小蜜蜂。管彪、林小宇、张四海、王庆江等众人看着这一切,都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