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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落(2 / 3)

庄晗景:“要不你下次找个机会让我哥组局,给太子爷道个歉,这个事也就过去了,留个疙瘩总让人心里毛毛的,不踏实。”

岑稚许觉得夸张,她又没做什么冲撞谢辞序的事,最多是话有些密,哪里至于特意登门道歉。

“有那个必要么?”

“当然有!”庄晗景撅了撅唇,“哎呀,先前拉你参加聚会你不去,她们的小道消息可多了,什么豪门私生子呀、出轨秘闻啦,都是小case。听说谢辞序还挺招人恨嫁的,身材又劲又野,长得那么顶,除了性子冷些,跟他联姻百利无一害。”

岑稚许:“他要是真这么抢手,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传出绯闻?”

“重点就在这!太子爷心高气傲,做事不像老谢董那样圆滑,凡是主动靠近他的,没一个好下场。”

庄晗景在社交场上一向混得很开,别管商业互吹还是塑料姐妹花的情谊,跟八爪鱼一样维系得很好,甚至还能心平气和地跟讨厌的人手挽手参加舞会,岑稚许做不到,也就没参与她打下的八卦江山。

有关谢辞序的事她听过不少,不是说他眼高于顶,就是揣测谢家太子爷瞩意哪家豪门,强强联手后的商业版图,该如何破局。

总是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当事人却稳坐高台。

庄晗景将谢辞序雷厉风行的事迹讲得绘声绘色,难得吸引了岑稚许的注意,“这么说,他就是块捂不化的石头呗。”

“我知道他是你的菜。”庄晗景说,“但这盘菜能看不能吃,不碰为好,你要是实在喜欢这款,不如找个贴心懂事的平替……”

岑稚许不明白庄晗景怎么秒变这副紧张兮兮的备战状态,就算她真想钓谢辞序,也得人家有意才行,按他那严防死守油盐不进的脾性,庄晗景的担心纯属多余。

“庄大小姐。”岑稚许打断她,似笑非笑地说:“你对我的滤镜是不是太重了一点?”

庄晗景恨铁不成钢:“你对自己的认知能不能清晰一点。你简直就是天生超绝狐狸圣体好吗!”

只有岑稚许想,几乎就没有她拿不下的人。

“特别是每次有求于人的时候,腔调都会不由自主地放柔,声音又娇又软,连我都顶不住。”

岑稚许仰起下巴,勉强回忆了一阵,刚想反驳,又觉得底气不足,干脆用眼神控诉,“这叫能屈能伸。”

两人说话向来没个把门,庄晗景不过脑子地脱口而出:“也只有我哥那种死直男才会无动于衷……”

“阿稚。”

一声沁着凉意的呼唤打断了庄晗景的话。

早在先前岑稚许出现时,庄缚青的余光便移至她身上,警告的视线扫过去,庄晗景立刻犹如老鼠见了猫,连岑稚许的手都不敢牵了,乖乖挺直脊背,唤他:“哥。”

按理岑稚许也该跟着喊人,但她几分钟前才在微信上骂了他,现在又给他捅娄子,恐怕他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明知岑稚许长大后不比以往乖顺,庄缚青还是眯了眯眼,“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太在意。不过下次见到他,态度最好放端正些,如你所见,他并不是太好相处的人。”

兄长般的严肃口吻,辅以充斥着深谙的眼神,总让岑稚许察觉这份情谊正走向濒临变质的边缘,但庄缚青始终克制,令她捉摸不透。

“没有下次。”岑稚许说,“谢家太子爷日理万机,恐怕转眼就忘了我这个没有名号的路人。”

庄缚青读懂了她不想暴露身份的意思,平声说:“这样也好。”

“你们今天聊得怎么样?”岑稚许岔开话题。

投资的事岑稚许已经许久不曾过问,陡然见她提及这个话题,庄缚青有片刻的讶异,旋即恢复如常神色,言简意赅道:“不欢而散。”

“今年政策变化很快,那块地附近十几公里的地方,将要建设大型数据中心,谢辞序前年创办的互联网公司有意赶上AI迭代的浪潮,因此他退让的几率很低。”

岑、庄两家的产业逐渐转向外贸,最近的风向变化太快,庄缚青同岑姨商谈过,出于谨慎心态,不敢涉足,其中的敏感之处多少知晓一二。

他说得委婉,得到答案后,岑稚许倒也没显得多意外。本来就是玩票兴致的投资,跟谢辞序这种走一步看十年、二十年的长期规划相距甚远,别说是眼光敏锐的生意人,单凭谢辞序那眼高于顶的桀骜个性,也不会为他们而做出改变。

庄缚青沉吟片刻,旁敲侧击道:“你后续有什么打算?”

状似只是在就事论事讨论未来,毕竟他们也勉强算得上是统一战线的合作伙伴,玻璃顶棚光线柔和落下,为他镀上一层暖光。

有那么一瞬间,岑稚许生出被试探的错觉。

后续什么打算?

对谢辞序的?

她没有那么无聊,阴差阳错的相识,不会成为她进攻的理由。

“随遇而安咯。”岑稚许察觉出一阵疲惫,打了个哈欠,声线沾染慵懒的软绵,对庄晗景道:“时差还没倒过来,我回去睡觉了,没什么事别找我。”

她对睡眠有很高的要求,以往跟着大家一起通宵过后能一口气睡够十几个小时,几乎处于短期失联状态,除非亲自上门去堵人,否则谁也别想把岑大小姐叫醒。

庄缚青没作挽留,“好好休息,那些喝酒的聚会,就别去了。”

岑稚许没回答,余光瞥向靶心处那支如寒梅般孤傲独立的箭。

教练默默观察她的表情,见她眼神意味深长,解释道:“谢先生没有带走这支箭。”

旁的都带走了,唯独留下了她射出的那支。

先前庄晗景在她耳边说的话浮涌而出——谢辞序有洁癖,所有的物品均为私人定制,凡是旁人碰过的东西,必定不过再经他手。

射击教练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反过来安慰她,“岑小姐,或许谢先生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谢先生遗忘的东西,有机会我会代贵馆还给他的。”

岑稚许命人将箭收整好,漂亮的眼睛始终维持体面与平静。

她不会为难无关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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