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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落(2 / 3)

穿过指缝,同他十指相扣,明明是极其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漫长到仿佛过了半个世纪。

“岑小姐,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说的是,挽着我。”他停顿半秒,语气沉稳,“而不是,跟我牵手。”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豪门太子爷,被她占了便宜,还能维持这副闲庭信步般的姿态,跟她探讨彼此心知肚明的细节。

岑稚许很喜欢和他牵手的感觉,哪怕他现在更多是在放任,连指节都没有发力,仿佛任由她掌控。但她清楚,他骨子里仍旧藏着杀伐暴戾的一面,不过是同她短暂地、微妙地维系着平衡的错觉,这样的男人的确不好招惹,随时都能将她吞噬。

“重点不是这个。”

她汲取着他掌心源源不断的热意,卷而翘的长睫轻眨,“谢先生刚才骂人的时候,好像把我们俩都囊括进去了。既然都不是善男信女——”

岑稚许扬起笑意,眼里仿佛有水光摇晃,那颗小痣若隐若现,为她添了几分懒倦妩媚。

“那我这样,也不算太过分吧?”

她很懂得推动暧昧的距离,纤细的指尖轻笼住他,故作张扬地同他周旋。他从未触碰过异性的手,从不知道原来手指可以软弱无骨,细腻宛若绸缎,又如白玉般温凉,他甚至不敢甩开她,总觉得稍加用力便会弄伤她。

谢辞序的喉结无声地滚了滚,平坦宽阔的胸膛小幅度地起伏着。

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先是踟蹰片刻,视线频频往两道交叠的身影方向探。谢辞序宽肩窄腰,又比岑稚许高出许多,将她严丝合缝地挡住,只勉强能看出女人玲珑姣好的曲线。

光凭雪肤乌发,很难断定究竟是不是那位深居简出的谈家小公主。

这样的场合太过难得,今晚这艘游轮上的年轻宾客各怀心思,谁不想一夺芳心,就算冒着认错人的风险,也要试探。

“请问谈小姐有空赏脸跟我喝杯咖啡吗?”

——男人整理着装,还未出口的话在谢辞序转过身之际,刹时卡在喉咙间,大脑嗡地一声陷入轰鸣。

谢辞序今日穿地并不正式,连领带都没打,衬衫松散地敞开,即便如此,仍难掩温贵矜冷的气质。

“这里没有谈小姐,你认错人了。”

谢辞序侧过身来,胸前被红酒沁湿大半,健硕的腹部线条沿着人鱼线纵横往下,被一截长裤懒腰折断,显出几分轻纵的浪荡来。

不过是这样漫不经心的一眼,男人已经吓得够呛,向来巧舌如簧的人也变得结巴。

“辞、辞哥?打扰了您的兴致,我、我这就滚。”

“滚远点。”

谢辞序虚搂着怀里的佳人,隽冷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等人连滚带爬地走远了,岑稚许才像鹌鹑一样探出脑袋。

她松了口气般,极快地抽回了手,在谢辞序稠浓如黑潭般的注视下,一点点后退,如梦初醒般拉开两人的距离。

无声的寂静中,唯有海浪翻涌。

直到岑稚许的脊背贴上冰冷的墙壁,她才用手臂环住自己,也遮住被酒侵染地透薄的晚礼服,“谢先生,我先去换件衣服,晚些时间再来请你喝咖啡以示感谢。”

谢辞序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怅然若失般的掌心,他摩挲着指腹的薄茧,试图扰人心绪的触感忘却。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小姑娘突然弱了声响,这样欲盖弥彰般的动作,很难不让谢辞序将目光聚集在她刻意遮掩的胸前。

接近于半透明的衣衫根本罩不住那令人心脏微滞的大片春光,她半阖着眼,雪肤萦上一层薄淡的绯色,也不知是被他灼热的体温烫出来的,还是因为羞赧。

谢辞序只一眼便极其克制地移开视线,眼里笼着浓烈晦暗。

她倒是做到了。

成功让他心猿意马,躁意卷土重来,心跳蓬勃而饱满。

只是,如果出现在这里的不是他,她也会用同样的办法求助别人吗?

谢辞序凝神望着她,故作冷漠道:“我从不喝咖啡。”

“那你喝奶茶吗?”

“不喝。”

“果茶……?”

“也不。”

“椰奶呢?”

“……”

谢辞序险些被气笑,“别人提了一句咖啡,给了你灵感,你转头就用来敷衍我。岑稚,你当我是聋子吗?”

岑稚许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他介意的竟然是这个点。当然她不否认自己有偷懒的嫌疑,毕竟这种话都是用来客套寒暄的,哪有人会真的听进去。

见她咬唇哑声,一副被他吓懵了的样子,谢辞序忍不住想是不是他太过强势,不由得生出几分烦躁。

平心而论,他的语气算不上多重,习惯了高强度快节奏的行事方式,陡然让他收敛分寸,的确有些难。

“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谢辞序觉得耐着性子解释的自己太过陌生,眉心拧了拧,“我不需要你专程感谢,不要多想。”

谢辞序将西服外套扔给她,尽管那根本无济于事,已经湿透的衣服,根本没有丝毫的御寒作用,顶多是防止事态逐渐失控。

那个雨夜没能送出去的外套,此刻以另一种方式披在了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微妙。

“谢先生,一会见。”

她走得很慢,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声响窸窣,更叫他心烦意乱。

谢辞序沉声叫住她:“你有多余的衣物可以换?”

岑稚许摇头。

她打算溜号回家来着。

大概是被她弄得有点无语,谢辞序面色阴晴不定,本就锋利如刀凿斧刻般的五官显出更为浓烈的倨傲感。岑稚许有理由怀疑,顶着这样一张脸,哪怕气得俊眉倒竖、面目全非,也不过是美色换了种味道。

要是让庄晗景听见她的心声,肯定会为谢辞序鸣不平,人家好心帮你,你怎么还在臆想惹怒他是什么样子。

也太罪恶了。

岑稚许仰起下巴,秀巧的鼻尖染上一抹红,犹豫半晌才道:“谢先生,你的衣服我穿着不一定合身。”

似是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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