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两个逃掉的弟弟妹妹,现在也差不多复发了吧?没有金鳞,他们会怎么样?没有你,他们会怎么样?”
“还有那个叫'兰奇'的,你不是还要找她?你被我关在这,要怎么找?"他的脸朝她转来,眼睛也冷冷地朝她转来。纪安与他对视,唇角带着摸不透的轻微的笑意:
“恨我?”
“想报复?”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报复我?”
一句接一句的问话,将他那双死水一般的眼睛,说得起了波动。纪安看着他,手指揉捏了两下金鳞,就又撬开他的嘴,再次给他塞了进去。这回,他的喉结滚了一下。他吞进去了。
但眼睛还是冷冷地看着她。看了有一会,他终于肯开口,声音哑哑的,含糊的,但嘲讽的意味很明显:“吃了你的,是不是还得给你睡?”没等纪安回答,他又接着问,低沉地问:
“他也吃了你的,是不是也得给你睡?”
纪安看着他,眉头稍微拧起。他无所畏惧,继续说:“他那么丑,你也要?”
纪安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挑起眉头,故意扯出一个笑:“……他好玩吗?”
到这,他就无法再开口了。纪安的手按住了他的脸,往下压,将他的脸仰着摁倒在浴缸的边沿。她站起身,弯下腰看着他。手则往他的嘴摸索过去,拇指冷冰冰的,粗鲁地抵住他的唇,将那两瓣红通通的软肉,揉捏得令他颤抖得不得不得挪开。
他张开了嘴,纪安就顺势探进去,摁住了他的舌尖。然后,盯着他雾蒙蒙的眼睛,说:
“你这张嘴,欠收拾。”
她这么说,也这么做了。要让他长记性似的,顶他的上颚、揉他的舌头、捅他的喉口,搅得他满嘴,涎水横流。他鸣咽了几声,砰砰砰连挣了好几下锁链。爆发的力气是一时的,很快又瘫软下来,只能由她摆弄。他能做的,仅仅是努力张大一点嘴巴。
她一边弄他,一边说:
“记住了,他跟你不一样。”
“别让我再听到这种话。”
末了,他呼吸上不来,好像即将要窒息似的翻着眼睛,纪安才撤了手,站在一边等他缓过劲。
他胸口急促喘着,咳了好几声。嘴角,以及仰起的脖颈,到肩锁骨,都淋漓一片,全是他自己流出来弄湿的。
他还仰着头,嘴也还张着,一直没合上,热热的呼着气;里面嫣红嫣红的,被蹂.躏过的红,舌头已经形成了习惯,缩着,像是要躲避什么,在那惊惶地打颤。
纪安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等他。足足等了半个钟,他才终于吞咽了两下,艰难地合上了嘴。他睁开眼睛,眼眶里被潮湿的水意渗透,汪汪的一片,反着他将身体往下面坐了点,被迫仰起的头就滑下浴缸的边沿,脆弱的脖颈勉强支撑着他,让他回到正常的状态,不再仰倒着受人摆布。纪安低眼看他。他略微垂下头,拿上臂去擦自己唇边的水渍,默不作声地擦,擦了左边,又换右边,好像在擦掉什么屈辱的印记似的。这样的动作不能使她在意。纪安没管他的行为,去看他的尾巴,他那块涨得发紫的鳞片,终于褪了大半的色,只有边缘还微微红着一点。空气中那股被遮盖的气味也散了些许。
知道他大概是好受了些,纪安就拿出剩的几片金鳞,凑到他唇边。他不禁缩了下巴,条件反射地往后躲,后脑勺就磕到了坚硬的内壁。纪安见状,手就停在了他的唇边:“自己吃了。”他慢慢抬眼去看她,眼睛还是水水的。
静了一会,他忽然爆发,带着哗啦啦的锁链,身体扑过来,张口就咬住她的手指,金鳞洒落。他更深地含住,牙尖狠狠去咬,咬出了血,他才发泄了一点恨。咬完了,他就甩头,把嘴里她的手甩掉。然后,他看了眼她跟机械相接的右手,再看了眼她流血的左手,哑着声音,冷冷地说:“都断了才好。”
纪安只是弯腰,捡起了金鳞,接着掰开他的嘴巴,给他塞了进去,最后捂住了他的嘴,淡淡地说:"吃了,不然我还继续。”他的吞咽带着涩,带着痛。
逼他都吃了,纪安就抬脚跨出了浴缸。她走出两步,就又听到他有些嘶哑了的声音:
“你碰他!”
“你才脏!”
“暄暄?"沈念安推开了门,刚刚他听到里面传出些砰研的响声,还有些似乎是吵架的声音,就惊醒了,过来看。
“没什么事,走吧。"纪安向他走去,握住他轮椅的把手,推着就要离开。沈念安转头去看里面,那个被捆住的人正死死盯着他,用很鄙夷的眼神,然后骂他:
“丑八怪。”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