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亘着遥不可及的距离。他垂着头,耷拉着尾,默默不语地伫立在一边,像犯了错的小孩,等待着她降下的惩罚。
纪安淡淡扫着他,从头扫到尾。他的身体带着被凌虐过的痕迹,满是青紫;那条尾巴,也垂落着泄出过的证明,空瘪外翻,比之前更深的红肿。随着打量来的他身体的画面,处于失控期的那些模糊的记忆就在脑中浮现。那股藏在感官深处的特殊香味,也仿佛回到了她的鼻尖。她看到了他的诱导,看到了自己被操控。
几分轻蔑,从她的目光中射出,扎在他的身上。他将头垂得更低,垂在两边的手,僵硬地挪动,挡在身前,挡住难堪,也顺势挡住那隐约凸起的小腹。纪安没有注意他那点细微的动作。从他的双手,看到自己的双手。早已断了的那截手掌,又重新回到她身上。她握了握拳头,控制自如,有力的,是新生的。
顺着手掌,又看向胳膊,再摸上脸颊,平滑的,没有多余的鳞片、鳍骨、鳃口;目光接着往下,她看自己的下半身,那条伴随她十数年的,丑陋的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