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叙言打开视频,视频清晰度不够,只能看到男人的大致轮廓。
为了看得清楚些,我朝着温叙言的手机凑了凑,没有注意自己的身子跟他挨在一起,温叙言的身体微微僵了僵。
我看了看视频,又看了看手中的照片,自言自语,“就算是亲妈来了,也分辨不出视频里的人是不是她的儿子。”
温叙言轻笑,“不用气馁。每个人的行为动作都不一样,找到他们三个人的视频跟这份行车记录仪对比,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温叙言总是这般运筹帷幄,好似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够轻易解决。
我点了下头,困意来袭,眼睛有些酸涩。我准备回酒店休息。
“你吃晚饭了?”
“在剧组吃了。”
人多吃饭香,在剧组人手一份盒饭,菜式简单,却分外香甜。
我随口说:“温总还没吃?”
“没有。”
“那你去吃晚餐吧,我不耽误你时间了。”
我转身要走,温叙言握住我的手腕,“你现在连陪我多待一会儿都不愿意了?”
“你想找人陪你,应该叫林小姐与你一起出国。”
“林潇已经跟你解释清楚我与她的关系。”
“我只是温总的朋友,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与我无关。”
“阮桢……”
“温总,在你决定把我剔除你的计划时,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我拿开他的手,走向酒店。
等我走出几步,温叙言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来。
“之前的事,是我考虑不周。”
温叙言主动低头,以他的性格跟我承认错误,实属不易。
我跟他划清界限的决定差点动摇,在顺坡下驴前,轻咬下唇,“温总,你不是会死缠烂打的人。”
说完,我想加快脚步,温叙言扣住我的肩膀。
他长腿一迈,来到我的身前,低头看向我,“那是你对我欠缺了解。”
温叙言说完,缓缓低头。
我看着面前逐渐放大的俊颜,心有一瞬间差点跳出嗓子眼。
我急忙推了他一把,绕过他,惊慌失措说:“你……你下次再有这样的举动,我会报警!”
“你嘴角有块巧克力。”
“……”
我伸手碰了下嘴角,手指上,沾上巧克力碎屑。
他刚刚只是想帮我擦掉嘴角的巧克力,是我想多了?
我的脸愈发的烫了,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回到房间,身体靠在门上,双手捂住脸。
温叙言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自制力极强,怎么可能在酒店外吻我!
我脑袋刚才是短路了,才会那样想他!
他当时会觉得我在期待发生些什么?
经过刚才的事,我没了睡意,拍了拍额头,打开电脑。
在我查看邮件时,手机响起,是一个座机打来的。
我喂了一声,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
“喂,请问你是谁?”
我等了几秒钟再次开口,依旧没有人回应,紧接着电话被挂断。
应该是有人打错电话了。
我查看完邮件,记起温叙言的生母所学的专业是生物制药。
我在网上查找生物制药的就业方向后,开始在查找本地生物制药公司和研究所,拿着本子一一记下。
在我查看玛丽生物研究所时,注意到研究所的联系方式。
我拿过手机,打开通话记录,刚才我给我打电话的号码跟研究所的联系方式只有后两位不同。
刚刚的那通电话,是从玛丽生物研究所打来的?
她拿走了我留下的名片,她在玛丽研究所工作?
想到这里,我立刻回拨。
电话一直占线,我打了几次一直打不进去,开始在网上查找玛丽研究所的资料。
研究所有一百多年历史,能进入研究所工作的人,都是业内顶尖的专家。
出于对专家的保护,网上没有关于研究所员工的资料展示。
我没有找到跟她相关的信息。
本想把发现告诉温叙言,又怕是我猜测错误,让他空欢喜一场,我准备进一步查证,再跟他提及此事。
心情逐渐平静,眼皮逐渐变得沉重,我打了个哈欠去洗漱休息。
翌日一早,我被闹钟吵醒,昨晚睡得沉,精神好了许多。
我刚洗漱完,门铃声响起,纯正的英伦腔调响起,“你好,客房服务。”
我没叫客房服务,是服务员搞错房间号了?
我透过猫眼,门外站着一个推车餐车的工作人员,我打开房门。
“这不是我叫的。”
服务员看了眼房号,确认订单,“6:30订的餐。”
六点三十我刚起床,我刚要说话,注意到餐车上放着一盒巧克力。
我立刻明白,是温叙言给我叫的客房服务。
“谢谢,是我朋友订的。”
我让开身子,服务员将餐车推进房间。
餐车上是中式早餐,除了虾饺、蒸包、蒸玉米和豆浆外,还有一个果盘。
等服务员走后,我拿过巧克力摆弄了一会儿。
温叙言是在嘲笑我!想到这,我在把它丢到垃圾桶前,改变方向,将它丢到桌上。
秉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我准备吃早餐。
包子刚放到嘴边,响起敲门声。
敲门声很有节奏,敲两下,停顿再敲两下。
这是温叙言的敲门习惯。
昨晚的事历历在目,我暂时不想跟他见面,装作没有听到,将包子放到口中。
过了两三分钟,敲门声再次响起。
我不紧不慢地拿过豆浆喝了口,在我放下杯子时,手机响起,是陆总打来的。
我立刻咽下口中的豆浆,接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