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太过震惊,嘴巴微微张开,“他父母经历了……”
我掰着手指认真数了一遍,“他母亲结过六次婚,父亲结过五次?”最后两人又走到一起。
更奇葩的是,两人除了有一次极短的婚姻,没有生孩子,剩下的每段婚姻,都跟对方生了一到两个孩子,也就是说施砚有十多个同父异母和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
这对父母压根不知道什么叫抚养义务,生下孩子后,交给长辈或者是家里的亲戚照顾。
施家父母虽有一定的经济基础,给孩子们安排进好的学校,获得良好的教育资源,但寄人篱下的生活,缺少父母的关怀,给他的童年带来不好的影响。
因为父母的关系,他对爱情嗤之以鼻。
“对于他们来说,每一段婚姻都是真爱。”
我:……
“许微棠感情阅历丰富,很容易让他联想到他的父母。”
完蛋了!
我幽怨地看着温叙言。他早些告诉我此事,我可以给许微棠提前打个预防针。
“我以为许微棠是那个例外。”
“说不定她就是例外。”许微棠性格好,样貌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注意到她,工作能力出众,能提供情绪价值,妥妥的六边形战士。
如果我是男生会被她迷得不要不要的,“我要对许微棠有信心。”
温叙言轻轻摸了摸我的发顶,“实在不行,我把他绑了,给许微棠送过去。”
我:!!!
他跟谁学的土匪作风,我无语扶额。施砚是律师,温叙言把人绑了,会吃牢饭!
“温总,你悠着点,我不想拖家带口去探监。”
温叙言捏了捏我的脸颊,“我与你在一起后,空气都是甜的,不会有那么虐的情节。”
“温总金口玉言,你说没有就一定不会有。”
我把头埋在温叙言的身前,听着他轻有力的心跳,我内心一片安宁,就像他说的,跟他在一起后空气都是甜的。
我跟许微棠约了两次饭,想要跟她说施砚的事,又怕影响到她的心情,几次欲言又止。
许微棠察觉我的异样,“宝子是想跟我聊施砚的事?”
“许老师真是料事如神。”
“你就差把施砚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我再猜不出来,不是白混商场那么多年了?”许微棠脸上笑容不减,“我跟他关系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有坏消息,也对我没有多少影响,你直说就行。”
“施砚是不婚主义。”
许微棠闻言,吃饭的动作微微一顿。
“不婚主义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如果遇到喜欢到心窝里的那个,不舍得对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哪怕是对方要他的命,他都能双手奉上,对方要结婚,他会求之不得。
我宽慰许微棠。
“他道德感不是一般的强!”许微棠跟泄了气的皮球样,“他不结婚是件好事。万一哪天他又愧对某个女孩子,他老婆就惨喽。”
许微棠是想到他要娶乔伊的事。
“许老师,世界上好男人千千万,施砚不行,咱们再找下一个。”
“宝子,我没你想的那么深情。感情这玩意,谁先认真,谁就输了。”许微棠很快调整好情绪,“我呢,识时务,懂进退。不会明知道前面是个死胡同,还会不撞南墙不回头。从今天开始,我会把施砚从我的生活中抹去。”
“许老师好样的!”
许微棠给我比了个心,我迅速接住。
她盯着我打量了几秒,“自打桢宝和温学神领证后,身上多了圆润的美感。”
“你直接说我胖得了!”
刚怀孕时,我嗜睡,饭量稍稍减少,不足两个月,我吃嘛嘛香,胃口极好,没有任何孕反。我时常忘记自己是个孕妇。
“就你身上的二两肉,哪里胖了。”许微棠把孜然牛肉往我面前推了推,“吃,谁敢说你胖,我把他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许微棠总是这般,容不得别人说我不好,我感动的同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我们离开餐厅时,古凯从车上下来。
许微棠停下脚步,“你没回家?”
“我……我在等你。”
古凯眼巴巴地看着许微棠。
“你有事找我?”
“我有两张歌剧票,想请你一起去看歌剧。”
古凯递给许微棠两张歌剧票。
票一直被他攥在手中,皱巴巴的票上带着些许汗渍。
国外剧团初次来江州演出,场场爆满,一票难求。
温叙言邀请我一同观看演出,我担心别人拍到我和温叙言,拒绝。
许微棠看了眼手中的票,“演出时间是晚上七点,现在已经得快八点了。我们没有办法入场。”
“我们可以明天再去观看表演,我还有很多张票。”古凯说着又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票,“明天你没时间的话,后天也可以。”
古凯诚意满满,许微棠答应下来,惋惜的看着手中的票,“今天的票作废了,你可以早点约我。”
“你约了朋友。”古凯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往下压了压。
下一秒,他抬起头看向我,“你是许小姐的朋友。我有多余的票,可以送你。”
“谢谢。”许微棠跟我提过古凯,从他的外表和说话方式,我认出他,问,“你一直待在餐厅外。”
“嗯。”
“没想过进餐厅?”
他摇了下头,“会打扰到你们。”
他好乖呀!
许微棠形容得没错,他跟个没长大的孩子样!
“明天六点四十五,我们江州歌剧院门口见。”许微棠已习惯古凯的思维方式,跟他挥挥手,走向她的车子。
“你们路上慢些。”
许微棠笑着回头,“今天的道别方式有进步。”
古凯笑容腼腆,微红的脸在路灯昏黄的光亮下愈发好看,拍下来不修图都可以做壁纸。
我是开车过来的,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