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辽这下彻底听清楚了。
他没有幻听,这也不是做梦。
这是真的。
余晚蓁,这个名字在他心头不知道想了多少次。
他真的很担心这个孩子出事,那是余锦唯一的孩子啊。
难怪他见到她的第一面,就觉得熟悉,觉得像。
原来真的是余锦的孩子。
母女俩仿佛一个模子出来的。
“孩子,好孩子。”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哭了。
他连忙握住余晚蓁的手,感受到手心里的温度,都在告诉他这些是真的。
而余晚蓁会告诉陈辽,那是因为在和陈辽的聊天过程中,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提起那个所谓的故人时,陈辽的眼里会带着怀念,不是朋友之间的怀念,这怀念带上了爱意,甚至还掺杂着悔意。
这悔意余晚蓁不知从何而来,但她知道妈妈在离世前,曾提过有一个叔叔在大学时就开始追她,直男又倔强,还坚持不懈。
可惜那时候余锦心里只有事业,分不出任何位置给其他了。
再后来就是和凌耀结婚,陈辽彻底没了机会。
余晚蓁还提到了席位费,就是想看看陈辽的回答。
他哪怕不负责市场这边,可只要是眼里有利益的商人,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哪怕余晚蓁说的价格是八年前的价格,可那又怎么样,他可以先看货,要是货好完全可以便宜一些。
但他却实打实的告诉余晚蓁,如今已经不是当年,价格也已经有天差地别的变化。
不管是陈辽看余晚蓁的脸想到余锦想要帮一把,还是其他原因。
都足以证明陈辽这个人心眼不坏。
两人又重新坐下。
陈辽拿着纸巾擦眼泪和鼻涕。
“我找了你好久,我真的很担心你。”
余晚蓁没想到陈辽的反应会这么大。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他的孩子,而不是凌耀的。
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陈辽,只能顺着他的话道:“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京市,只有节假日才会回云县。”
云县!
陈辽一下子抓住了关键词。
“你是云县人?”
“对。”余晚蓁一脸疑惑。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谁知道陈辽就这么笑了,是自嘲:“我当初查到云县了,甚至买了飞机票,就差一天,就差一天啊。”
“结果凌耀他很临时的派我出差,没办法我只能把飞机票退了,让我的助理帮我去看一看。”
“没想到啊,他竟然骗了我,说云县根本就没有人叫余晚蓁。”
就差这一步,他就能找到余晚蓁了。
偏偏就是这样,只差这一步,导致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她。
如果当初态度强硬一点,拒绝了工作的派遣,义无反顾的前往云县该多好。
同时陈辽也发现了一件事,他的助理早就背刺他了。
他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余晚蓁,原来是凌耀在阻拦他啊。
余晚蓁也发现了这一点:“凌耀他阻拦你的目的是什么?”
“该不会担心你提前找到我说了他的坏话,让他拿不到妈妈的公司?”
这个的可能性最大。
虽说韩家产业也是凌耀在打理,可他终究没有实权,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韩芸手里。
反倒是妈妈的公司,余晚蓁又不在,让他在公司里属于说一不二的地位。
“我想就是这个原因。”陈辽道,“你要拿回公司吗?我可以协助你。”
“当然,我这次来找陈叔您,就是为了这件事,希望你能够帮助我,让我了解一下公司现在的具体情况。”余晚蓁也不推脱,直接开口道。
她的目的性很强,陈辽这种职场上的精英,自然也能看出来她的想法。
要是还故意拐来拐去才到目的,倒显得画蛇添足了。
陈辽见余晚蓁这么直爽,立马有了好感。
不愧是是余锦的孩子。
他直接应下她的请求。
两人又聊了这些年凌耀对公司运营的改变,各岗位的换人等等事务。
同时余晚蓁也了解到这家公司的原名。
锦蓁
就是余锦和余晚蓁名字的结合。
后来凌耀接手,久而久之外界的人都称它为凌氏。
两人离开后,余晚蓁在回甜品店的路上给沈季打了一个电话。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下个月开场晚宴吧,随便什么理由,顺便发一封邀请函给凌氏。”
“受邀人就写锦蓁。”
余晚蓁看着窗外迅速往后移的高楼大厦以及来往的车辆,似笑非笑,眼里全是冷峻。
真正的好戏要开场了呢。
刚来到店门口,就见周淑站在以前的那个位置。
这次的她没有了以往那副用鼻孔瞧人的姿态,脸上堆着谄媚,眼里带着讨好。
见到余晚蓁,立马上前走来:“晚蓁呐,好久不见了,真是越发漂亮了呢。”
余晚蓁没有看她,直接略过周淑进了店里。
早晨的街道来往的人不多,周淑被无视了一脸尴尬,想要跟着进去,却又害怕被讨厌。
只能站在门口,扶着玻璃门框:“蓁蓁呀,我今日来是给送你早餐的,这可是我起了一个大早,特意为你做的呢。”
“每次见你都是到店里才吃,那面包啊什么的,哪里比得上热腾腾的早餐呢。”
周淑双手拖着保温盒,似乎在给余晚蓁展示。
保温盒是粉嫩嫩充满少女心的。
可惜余晚蓁不喜欢这种类型,也不是孩童,这点东西想要诱惑她,得亏周淑想的出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肯定又有什么目的。
要不是现在是法治社会,她真想一脚把周淑踹飞,让她没办法来找自己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