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启一下子有些不好应对。
他让人看着沈毅,自然是想拿老将军作为要挟,让私自出逃的沈若锦自投罗网。
可谁能想到沈若锦根本就不是出逃,人家还真就只是出去了一趟,还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直接拿这事质问于他。
“放肆!”二皇子的下属们见状立刻高声呵斥沈十。
秦琅剑眉微皱,“你们主子都还没说话,你们在狗叫什么?”
二皇子那帮下属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
他们在二皇子手底下办事,在京城的时候也算数得着的人物,谁见了他们不是捧着敬着?
这个秦小王爷实在欺人太甚!
可二殿下不发话,谁也不敢跟秦琅叫嚣。
“好了。”元启见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此时此刻也没必要跟沈家祖孙来硬的,立马转了话锋,说:“误会,这都是误会。”
“误会?”
沈若锦自然不信。
秦琅薄唇轻勾,“什么误会?”
元启没直接跟他们解释,直接把锅盖在了下属们头上,“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让你们来沈老将军跟前学着些,整的跟包围了整个院子的做什么?”
二皇子训完包围沈毅院落的亲卫,转而去训刚才呵斥沈十的下属们,“还有你们,本皇子听说十姑娘醉酒后不知去了何处,这才让你们去找找,再三交代,找到了就好好把人请回来。你们呢?怎么办事的?”
一众亲卫和下属们都被训懵了。
反应快的那几个赶紧跪下请罪:“都是属下办事不力,但凭殿下责罚。”
“你们做出这样的事,责罚自然是少不了的。”元启心里很满意这些人的配合,面上却要装出一副很是对不住沈家祖孙的表情,“但今日你们得罪的是沈老将军和沈十夫妇,还不赶紧向他们赔罪!”
众人会意,纷纷朝沈老将军和沈若锦夫妇行礼赔罪,“今日之事都是我等曲解了殿下的意思,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沈老将军、沈十姑娘和秦小王爷恕罪。”
有几人十分不服气,混在里头只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赔罪的话来,摆明了滥竽充数。
沈老将军把棋子放回棋篓里,一时间没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沈若锦。
阿公把要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权利交给了小十。
沈若锦不紧不慢道:“二殿下底下这些人难道都没脑子出门?若是一两个人误解了殿下的意思也就罢了,你们是怎么做到所有人都曲解自己主子的意思的?”
一众下属和亲卫听到这话,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本来就是殿下下的令,把沈毅看管起来,将沈十捉拿回来,他们不是领命行事。
哪知道现在还要一起给主子背锅。
这沈十也真是的,二殿下都给你一个说法了,你就坡下驴得了,怎么还不依不饶的,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们显然不了解沈十。
沈若锦就不是怕事的人。
秦琅知道。
秦琅接话道:“一群蠢材,这罪恕不了一点。”
二殿下都知道说沈十夫妇,这些蠢材喊沈若锦沈十姑娘,喊他秦小王爷。
还想让他恕罪于他们。
做梦!
通通罪加一等!
秦琅不等元启及其下属们接话,当即又道:“我看殿下还是趁早把这些蠢材打发了,另寻些得用的人吧。”
沈若锦本来正在起头上,听到秦琅骂蠢材,侧目看了他一眼,不仅气消了许多,还有点想笑。
她这白捡的夫君,可真是个妙人。
一众蠢材亲卫、下属顿时:“……”
秦小王爷这嘴是真损啊!
众人都在行礼赔罪,没人给他们递台阶,那腰就一直弯着。
有两个年长者,腰疼得脸都泛紫了。
元启寄希望于沈毅,目光落在老将军脸上,希望他能开口递个台阶,把这事就此揭过。
偏偏沈老将军一心研究他的棋局,愣是不管事。
“行了,你们都自去领二十军棍!”
最后还是元启自己开口,让众人都退下。
“就二十军棍?”
秦琅对此很不满意。
沈若锦道:“若是在盛京,那自然是二殿下的面子最重要,二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可这是遇水城——”
她说着,话锋急转:“我阿公乃三军主帅,若连私自包围三军主帅这样的事都只要打二十军棍就能轻轻揭过,只怕以后以上犯下之举频发,到时殿下又要如何应对?”
“正是这个理。”秦琅接话道:“今日他们围的是我家阿公,来日说不定围的就是二殿下你!”
“秦琅!”二皇子的下属厉声喝道,喊完名字又想起根本得罪不起这个混世魔王,立马放缓语气道:“秦小王爷请慎言,可不能这样咒二殿下!”
秦琅不甚在意道:“这哪是咒人,实话罢了。难道二殿下连一句实话都听不得?”
“四十!”
元启斟酌再三,咬牙把二十军棍加到了四十。
“八十。”沈若锦神色如常,“看在二殿下的面子上,此次军棍就不过百了。”
“什么?八十军棍!”
“八十军棍可是会打死人的!”
二皇子亲卫和下属们瞬间炸开了锅。
元启皱起了眉头,脑海中瞬间闪过趁着沈家军的人还没来,让在场的亲卫和下属们直接把沈家祖孙拿下的想法。
只是秦琅还在这里,沈十又武力超群。
万一不成,那真的撕破脸了,连他这个二皇子都可能有性命之忧
“慌什么?”秦琅扫了二皇子一点,不咸不淡道:“沈家军的弟兄们手里都有数,知道你们是二殿下的人,不会对你们下死手的。”
话声刚落,李鸿振等人就带着沈家军赶来了。
元启见状,彻底不吱声了。
二殿下不说话,就等同于默许。
沈若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