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一开,这些梁王兵再也抵挡不住。
大批人马冲进城楼,解救百姓,拿下叛军。
裴璟差点葬身刀剑之下,惊魂未定,还不忘跟沈若锦和霍飞光说:“梁王这几天一直住在县衙里,我带你们去。”
“那就有劳裴县令了。”
霍飞光说着,让人牵一匹马给裴璟。
但裴璟今日好几次都差点死了,腿软得上不了马。
霍飞光见状,直接伸手把裴璟拽上了马背,让他跟自己同骑一乘,“抓捕梁王,刻不容缓,还望裴县令理解。”
他说着,直接朝城里飞驰而去,“烦请裴县令指路。”
裴璟愣了一下,立马说:“前面往左,再往右。”
沈若锦带着众弟兄追击那些慌忙撤退的梁王兵。
梁王这个人绝不会坐以待毙。
他只派了那么一点兵力守城楼,说明他早就想着要带着大部队撤了。
霍飞光带人去县衙里走一趟确认一番最好,但她得朝那些梁王兵撤退的方向追击。
她觉得梁王不会留在县衙里。
天合县本就不是好守的地方,知道没什么胜算的梁王老贼肯定是第一个跑的。
沈若锦让人去跟霍飞光说一声,就马不停蹄地追梁王兵去了。
霍飞光跟裴璟到了县衙,后院的厢房早已经空了。
不久之前裴璟在城楼上的瞎喊成了真。
梁王真的跑了。
裴璟脑子飞转地转了转,当即又道:“叛军朝南边撤退,梁王肯定混在了那些人里面。”
话声刚落,得了沈若锦吩咐,来跟霍飞光知会一声的匪军弟兄就到了,“沈若锦带人往更南边去追击叛军了,让我来跟霍将军说一声。”
霍飞光不假思索道:“留五千人在天合县,助裴县令收拾残局,其余人跟本将军走。”
身后众人齐声应是,立马就跟着他走。
“霍将军!”裴璟追上前去,“你身上有伤,不宜奔波,不如——”
“沈十冲在最前面,我岂能落后于她?”
霍飞光一句话就把裴璟后面的话堵回去了。
“裴大人好好安抚天合县的百姓,本将军先走一步。”
霍将军策马飞驰过街道,身后望不到尽头的士兵快步跟随着。
而此时,前边。
沈若锦一路追击叛军,一路查找梁王老贼的去向。
这老贼藏得深,一点痕迹都不露。
鲁三金跟在沈若锦身边,边找边骂:“我怀疑梁王老贼肯定是装扮成了普通士兵!”
但凡梁王老贼穿的衣裳跟士兵们不一样,都会暴露行迹。
可现在追了一路,愣是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沈若锦马不蹄停,“不止要抓到梁王老贼,这些叛军能留下多少就留下多少。”
众匪军齐声应:“是!”
梁王老贼带着叛军往南谒去,马上就要到边境线了。
沈若锦策马飞驰,已经看见了界碑。
马蹄飞踏边境,扬起尘沙滚滚。
沈若锦发现一个骑在马背上的叛军身形颇像梁王,直接引弓搭箭朝他射去。
那人听到风声,回头看了一眼,立马俯身贴在马背上,躲过了这一箭。
沈若锦刚要射出第二箭。
鲁三金在边上喊,“他们过界碑了!”
远远地,看见无数南谒大军奔驰而来,接应了梁王及叛军。
尘土飞扬,铺天盖地。
沈若锦还要再追。
无数南谒军冲到了边境线,拦住了沈若锦等人的去路。
一个大将模样的年轻男子策马越众而出,杀气森森道:“越界者,杀!”
沈若锦道:“南谒收留我大齐叛军,难道就不是越界之举?”
那员大将沉声道:“你可以继续越界试试,看单某会不会当场将你斩于马下!”
沈若锦握着缰绳,还真要上前试试。
“沈十!”霍飞光策马而来,拦住了她,“不要再过去了,就止步于此吧。”
可沈若锦不甘心,马上就能抓到梁王了。
就差一点点。
只差这最后几步路。
可十几万南谒军已经聚集在边境线上。
霍飞光带着的人马以及所有匪军都随后而来,若此时开战,伤亡不可估量。
沈若锦知道不能轻举妄动。
“南谒人欺人太甚!”鲁三金怒骂道:“当着我们的面接应梁王老贼和叛军,却跟我们说什么不能越界,越界者杀!梁王老贼也越界了,他们怎么不把梁王老贼砍了?”
梁王和南谒人早就勾结,这一刻俨然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霍飞光朝对方喊话道:“单向阳,别以为你们守着界碑就有理了!勾结梁王,收容叛军,这事你们南谒必须给我们大齐一个交代,否则两国开战在所难免!”
名唤“单向阳”的青年将军道:“梁王?哪来的梁王?哪来的叛军,我只看到一群无处可去的难民来南谒寻求庇护!你们大齐没有好好照顾百姓,我们南谒帮着收容,要给你们什么交代?”
南谒人摆明了要睁眼说瞎话。
沈若锦不跟他废话。
没有梁王是吧?
她引弓搭箭,一件射向装扮成骑兵模样的梁王。
梁王以为到了南谒境内,有单向阳在前面挡着,已然安全了,哪知道临了,还有一箭。
这次梁王没有躲过去,被射穿了后背,跌落马下,被人接住了。
单向阳眸色危险地看了沈若锦一眼,让人抬着梁王下去医治。
两方人在边境线上对峙,谁也没有先退一步的意思。
明明沈若锦和霍飞光这一方的人数要少许多,但气势上半点不输。
沈若锦不知道梁王和南谒人到底做了什么交易,能让南谒发动十几万大军来边境接应他。
霍飞光说:“梁王挖了那么多铁矿,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