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锦拿秦琅没办法,今夜之事,他又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她只能任他抱着亲亲蹭蹭,好在秦琅没有借机做更过分的事。
第二天一早,王老夫人就带着秦茂和花蓉坐在厅堂上,让人把王妃和沈若锦、秦琅,还有秦祁全都请了过去。
“还没完了她们。”
秦琅有些恼火,他原本是去上值的,但是家里出了这档子事,他只能派小厮去跟徐大人知会一声,等事情解决好了再过去。
沈若锦和秦琅来到厅堂上的时候,王妃和秦祁已经在场。
王老夫人今儿也不装病了,“昨夜之事我已知晓,原本我是属意将花蓉许配给世子,但秦琅昨日那样对花蓉,我断然没法再让花蓉嫁给世子了。”
秦祁不说话。
王妃装作听不懂,“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二郎怎么对花蓉了?我只知道花蓉昨日去给二郎,送着送着就开始宽衣解带了,把我家二郎吓了一跳。”
这些都是隐卫跟王妃说的。
昨日出了这事之后,沈若锦让人把花蓉送回王老夫人那里。
身在暗里,看了全场的隐卫们则在秦琅一个眼神的示意下,专门去禀报了王妃。
防的就是王老夫人反咬一口。
果不其然,今儿一早这事就来了。
王老夫人脸一黑,当即否认,“不可能,花蓉是我亲自教养出来的,她绝对不会做这样出格的事。”
王妃叹了一口气,“隐卫们都看见了,还有二郎院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花蓉口口声声喊着喜欢二郎,要给二郎做妾。”
秦茂接话道:“那些都是二郎的人,谁知道是不是二郎吩咐他们这样说的?”
花蓉怯怯地看了秦琅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
一副不敢跟他直视的模样。
沈若锦直接开口道:“花蓉要是真的清清白白,她为何给秦琅送汤?”
王老夫人毫不犹豫道:“花蓉把秦琅当哥哥,做妹妹的,见哥哥挑灯夜战辛苦,送点汤怎么了?”
沈若锦反问道:“可您老人家不是要把花蓉许配给世子吗?”
她不等王老夫人开口,当即又道:“一个在说亲的姑娘,毫不避嫌,大晚上的跑到别的男子书房送汤。王老夫人说花蓉是跟在您身边长大的,我倒要问问此举也是您教她的?”
“你!”王老夫人怒从心起,“你敢讽刺我?”
沈若锦神色如常道:“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住在镇北王府的这些天,秦琅一直跟沈若锦同床而眠,昨日是沈若锦实在忍受不了夜夜折腾,才让他滚去睡书房。
哪知道就这么一次,也被花蓉抓住机会,闹出了这样的幺蛾子。
王老夫人打定了主意,要给花蓉做主。
王妃也看出来了,“反正不管我们说什么,老夫人都不听不信,不如你们直接说,你们想怎么样?”
花蓉又看了秦琅,有些欲言又止。
“别怕。”王老夫人握住了花蓉的手,“姨婆在这,会为你做主的。”
花蓉眼睛红红,一副哭了很久的模样,“我已无清白,若不能嫁给二哥哥,就只能一死以谢姨婆的养育之恩了。”
秦琅“哦”了一声,“她想死。”
沈若锦顿时:“……”
花蓉哪里是想死,分明就是想借此机会,强行嫁给秦琅。
王妃一脸为难道:“花蓉要是想死的话,也不是不行。”
花蓉登时止声,大气都不敢出。
她不是这个意思。
她不想死啊。
“林雪兰!”王老夫人看这母子俩故意曲解花蓉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让二郎娶了花蓉。也不能太委屈我们花蓉,做妾是肯定不行的,至少得是个平妻。”
王妃不装了,“平妻?老夫人想什么呢,聘为妻,奔为妾,自己送上门的做妾都不配,更何况我家二郎连花蓉一根手指头都没碰。”
王老夫人听到这话,脸色越发难看。
王妃不等对方开口,当即又道:“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我林雪兰只认沈若锦一个儿媳妇,只要我还在这个王府一天,别的什么花啊草的,就休想进这个门!”
“你……你!”
王老夫人险些被她气到昏倒。
林雪兰自从嫁给秦骅,对王老夫人一向客气,就连从前王老夫人想往秦骅身边塞人,她都笑着收了,虽说最后那几个美人也没能留在镇北王身边,但是林雪兰这么多年以来,从来都没有当面顶撞过她。
今日、今日却把话说的这样难听。
沈若锦看向王妃,她与母亲投缘,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王妃给了沈若锦一个“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的眼神。
秦琅桃花眼微眯,“我昨夜没让人将花蓉乱棍打死,就已经给老夫人留脸了。怎么,还讹上我了?”
王老夫人被这母亲二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茂忍不住道:“偌大一个镇北王府,难道还容不下一个花蓉吗?多个人也就多双筷子的事……”
“说的轻巧。”秦琅直接打断他,“多个人也就多双筷子的事,那你们养花蓉一辈子好了,做什么非要塞到我家府上?”
秦茂登时噎住。
“秦骅不在,你们就这样忤逆我!”王老夫人大喊着,忽然开始捶足顿胸,“秦骅,你快回来看看你娶的王妃,生的儿子是怎么顶撞我的!”
世人重孝道,忤逆是大罪。
秦茂说:“二郎,三叔再劝你一句,娶了花蓉,什么事都没有。若你不娶,这忤逆不孝、调戏嫂子的坏名声一旦传出去,你如今官位也保不住!”
在御史台做言官,成天参这个参那个的同时,也被朝中大臣们盯着,一旦有什么出格之举,立马就被参死。
秦茂拿这事威胁秦琅。
秦琅却笑了,“我的名声还用得着你们泼脏水?”
秦小王爷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名声这东西。
秦茂顿时:“……”
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