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野想见到沈若锦,一点都不必莫鸢想带走沈知洲少。
但是他知道沈若锦已经心有所属,嫁给喜欢的人了,所以他不会像莫鸢这样,疯狂地去拆散别人。
他只是借着来追莫鸢的由头,再见沈若锦一面。
“你现在见到了。”沈若锦不愿多想这些,直接问他,“你要怎么救我长兄?”
离野道:“取莫鸢的血给沈知洲服下,连服三日,活死人蛊自然就解开了。”
“小十。”沈知扬推着轮椅来到沈若锦身侧,“这个人的话,可信吗?”
沈若锦沉默了一瞬,低声说:“可信。”
“取碗来。”沈知行立刻说。
婢女立刻送了碗进来,沈知安拿着碗,用匕首在莫鸢手上划了一刀,接了一些血喂沈知洲服下。
沈知洲这些时日被梅映雪照顾得很好,喂他什么他就喝了。
沈若锦问离野,“你方才说,要连服莫鸢的血三日?”
“对。”离野趁机开口:“这三日莫鸢都得留在你们府里,那我能不能住在这里?”
“不能。”
沈知安立刻拒绝。
离野是南谒七皇子,他私下入盛京,若被人知道,定要指控沈家跟南谒勾结。
离野看也不看沈知安,目光一直落在沈若锦身上,可怜巴巴地喊了声,“姐姐。”
沈若锦自然也想到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当即道:“不行。”
离野颇有些失望,“可我住在外头的客栈,会有危险的。”
沈知行道:“你带着这么多护卫,连安西王府都说闯就闯,能有什么危险?”
离野顿时:“……”
沈知扬更是直接下逐客令,“天都快亮了,不能让人看到你出现在这里,赶紧走。”
沈四和沈六在南谒待了近四年,不见天日,更不曾见过暗牢以外的人和事,他们对南谒人毫无好感。
对这位南谒七皇子也是。
离野知道沈家人不欢迎自己,眼看着天要亮了,也没再多留,只跟沈若锦说:“姐姐,莫鸢的血可以救沈知洲,你留她一命,三天、三天之后我来把她带走。”
沈若锦没应声。
离野知道她不会轻易杀人,也没再说什么,带着护卫们离开了。
等这些人都离开了,沈知扬才说:“这个南谒七皇子……”
他看了看小十,愣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沈若锦道:“我衣裳上全是血,先去沐浴了。”
沈知安说:“我送长兄回去。”
“我身上也有血迹,得洗洗。”
沈知行说着,也走了。
最后只剩下沈知扬看着莫鸢,“行吧。”
他们去找长兄都找累了。
今天就他没出门。
沈知扬让人来把莫鸢带到密室去,他亲自看着这个妖女。
还要取血三日。
不能让这妖女跑了,也不能让她死了。
得看牢。
……
第二天梅映雪得知沈知洲昨天夜里不见过,立刻赶了回来。
她回来的时候,沈知洲已经好端端在院里。
沈知安为了避免他再出什么意外,连睡觉都守着长兄睡。
直到梅映雪回来,沈知安宽慰了嫂嫂几句,才回到自己院里去。
沈若锦告诉梅映雪,昨日差点带走沈知洲的人是莫鸢,就是救了沈知洲,又将他强留在身边的那个南谒巫女。
梅映雪回来之后,就寸步不离地守着沈知洲。
沈知安和沈若锦轮着去取莫鸢的血给长兄服用。
一连三日过去。
沈知洲陷入了昏睡。
这一觉,他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梅映雪守在榻前,一步都不敢离开。
沈知洲再次睁开眼,看向梅映雪的双眸逐渐有了焦点。
他嗓音沙哑地唤她,“映雪……”
“知洲!”梅映雪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你终于、终于好了!”
沈知洲伸手拥着梅映雪,“不哭……映雪,不要哭。”
梅映雪也想停下来,但是眼泪不受控制地一直掉,只能哭着跟沈知洲说:“我这是高兴呢。”
她等了沈知洲那么久,又守了沈知洲那么久,早就做好了,他就算一辈子都是个活死人,她也要守他一辈子的打算。
好在天公作美,让知洲恢复了。
两人抱在一起。
沈知洲抬袖给她擦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完。
沈若锦和阿公他们也全都过来了。
大舅母柳氏看到沈知洲醒来,也忍不住哭了,“我儿,你可终于恢复了。你知不知道映雪这段时日守着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
沈知洲太久没有开口说话,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来。
但柳氏等人依然欣喜不已。
徐御医也过来给沈知洲把了脉,“真是奇了!说恢复就恢复了啊!”
南谒的巫蛊之术被人传得神乎其神。
徐御医以前是不信的,但是从现在开始,却不得不信了。
“吩咐下去,摆宴,多做些知洲爱吃的!”三舅母张氏高兴地立马让人去准备酒菜,“咱们家今天好好吃一顿,好好喝一顿。”
沈知扬高声道:“还有长兄的婚宴,也要重新办!”
沈知行接话道:“那必须重新办!大办!”
“对对对。”张氏说:“请先生挑个良辰吉日,咱们大操大办,给家里添添喜气。”
梅映雪笑中带泪,沈知洲缓缓地牵住了她的手。
沈若锦在这里陪了他们一会儿,然后去后面的沈家祠堂,告诉舅舅和兄长们这个喜讯。
到了傍晚,离野不请自来,“姐姐,沈知洲已恢复如常,我来带莫鸢走。”
沈若锦让人把莫鸢带上来,“你最好把她看牢了,她若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