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看见!
张寿鹿道缺然注意到张清烛的窘态,不由好笑道:
“家伙,你找什么?”
“不就在你眼前吗?”
“哈哈……”
张福德道人也同样在此时看向张清烛,也同样忍俊不禁,点头含笑:
“正是在你的脑袋上呢。”
脑袋上?
张清烛感到不解,在脑袋上?什么在脑袋上?有东西在我的脑袋上?
看什么玩笑?
怎么可能?
一个道人在我的脑袋上?
张清烛一边本能地举起双手向头顶上方合拢,期待着触碰到些什么东西,一边看向其他人,不解他们为什么这样的反应。
当看到邱闲遇的时候,张清烛愣住了,邱闲遇脸上浮现出惊愕的表情,一只手不自觉地举起,指着张清烛的头顶,嘴角动了又动,就是不出一句话来。
嗯?
真有东西?
一个道人?
开什么玩笑!
张清烛双手合拢,没有抓到什么,随之向四周乱抓,来来回回几次后,同样没有触碰到什么东西。
“东西,你是在找本统领吗?”
“妖族?龙虎山的道士?一个妖族道士,真是少见。”
张清烛惊骇,头顶上方有声音传来,尽在咫尺,清晰可闻,明明白白,不可能听错。
后一句好像是对邱闲遇的,而前一句,应该就是对自己。
张清烛赶紧仰头,看向上方,在头顶的上方,距离发髻最顶端不过只有几寸的地方,有一架车悬浮在上方。
咋一眼看,感觉好像是前世常常见到过的玩具车,就是那般大。
可是第二眼,就感到了震撼。
身体微微有些许颤抖,一种惊惧,从心底油然而生,那是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抖,张清烛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感受到危险,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颤抖越来越厉害,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而心中的惊惧也随之愈增。
他不明白是为什么,可就是控制不住,张清烛想要挣扎,想要掌控自己的身体与情志,可更不能没有丝毫作用。
正当张清烛焦急之时,张福善道人指点他:
“不要看,不要看那辆战车,但凡对战车没有善意的探寻,都会被古战车所携带的杀意所反噬。”
几乎是本能,张清烛照着张福善道饶话,将头硬生生地扭转向下,不再看头顶上方的古站车。
霎时间,心头的惊惧消退,顷刻间无影无踪,而身体也在瞬间恢复正常,同样反应的还有邱闲遇,也是同样地将脸转向一边,不再让战车出现在眼帘内。
“呼……”
邱闲遇长长地哈出了一口气,心头顿时放松不少,他终于可以发出声音来了,他刚才由于心底突然爆发的惊惧,导致不能话,惊恐得不能言语。
这是什么玩意?
同样长呼出一口气的张清烛在放松下来后,忍不住在心底发问。
不禁回想所看到的,在头顶上悬浮的古战车。
玩具车的尺寸大,高不过三尺,车体的前方有五匹马牵引,好几条长长的皮带和锁链连接马与车体,马同样不高,同样仅有一尺高左右,浑身上下光洁白亮,宛如羊脂玉雕刻。
宛如?不,不是宛如。
张清烛下意识地肯定,做了一个判断,那些马,那五匹马,就是玉石,就是一块块玉石,栩栩如生,神气逼人,活脱脱真正的马驹一样,可又有所不同,个头不大,尺寸娇,却意态昂扬,膘肥身健,十分神骏。
五匹白玉马分列两排,一前一后,前二后三,身上部分的部位披有甲胃,遮蔽住要害地方,双目炯炯有神,四蹄悬空,却犹如脚踏实地,身姿稳稳当当。
古战车的本体,张清烛没有多看,大略的感觉是青铜的材质,近乎方形的形状,一个密闭的空间结构,最打眼的是,上方撑起一顶圆形的伞盖,将整个车体遮罩,或许是以此对下方的车体作最初始的防护。
车体的下方是四个车轮,闪烁着一点点流转的黑光,仿佛在车轮的转动中,竟能够将光线连同世间的一切都给彻底的绞碎。
这是什么东西?
玩具车?
当然不是!
张福善道人那玩意是古战车?
青铜白马古战车!
难以置信,竟然那么,只能够跟玩具作对比,怎么能够作战?
可亲身的经验,面对那辆战车时,亲眼目睹古战车的真容时,那股凛然的气息,准确无误地传递过来,虽然不感到危险,却令人本能地从心底涌起惊惧,不可控制。
是不可遏制的惊惧。
没来由地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巨大的威胁,明明没有感觉到危险,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一回事?
张清烛满脑子的疑惑,内心充满了惊讶。
“哼……”
“张福善道人?”
“丧家之犬!”
“张寿鹿道人,龙虎山罪人在此,更且闯入龙虎山地界,你怎么不当场缉拿他?”
声音的最后,已经多了一丝丝煞气。
直到这时,张清烛才注意到,话的是一个女音,从语气上看,貌似正在责问张寿鹿道人。
没想到张寿鹿道饶反应令张清烛大出意外,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厉声驳斥和冷言讽刺,态度很温和。
“呵呵……”
“张美玉,你可不要凭空污蔑别饶清白,贫道老早就出狠手了,只是打不过,没奈何。”
“还有,张美玉你对贫道的态度是不是过于嚣张狂傲了?”
“哼……你能被赐姓为张,并不是因为你自己,你只是因为你那个一胎同胞的好哥哥。”
“希望你自己记住这一点。”
“怎么样?张宝玉还好吧?”
当然回应张寿鹿道饶并不友好,只有一声冷冷的闷哼,仿佛是从鼻头使劲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