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突然闯入,即将出现的不速之客,老鼠精明显不如它对龙虎山一行那样温和,一声冷哼响起,在这片狭的空间中震荡,龙虎山一行顿时精神一凛,向着老鼠精的精神力集中涌去的方向凝望,看来那个地方就是那些觊觎者所在的方位。
果然,不多时,在几位道人和魔猿的精神感知中,探知到有几道隐藏在阴暗之中的身影,在几个骤来骤去,快速晃动的身影中,一双双闪烁着冷光的眸子在轻烟扭曲般的阴暗景观中乍隐乍现。
像水波滚荡一样的精神力,在此刻更是剧烈激荡,仿佛是沸腾了一般,在大家的推断中,老鼠精老前辈怕是要亲自动手,将之灭杀。
“啊……”
张清烛道士,突然一声尖叫,他看到了那在阴暗中晃动的身影,还有那泛着幽光的冷漠眼睛,与此同时,他的鼻端还嗅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腐朽的血腥味,初初还不明显,需要吸鼻子仔细确认,但很快,不用多长时间,味道萦绕在鼻端,变得异常刺鼻,让人闻之欲呕。
“是先前的那些怪物,被张宗昌击退了,用金黄色斗气击退,没想到,还没走远,竟然还在觊觎着我……们——呃,不是,是去找魔猿的。”
张清烛惊叫,出了前方身影的来历,毫无疑问,是来找麻烦的。
“魔猿,来找魔猿?是张宗昌所的,与我们龙虎山不一样的鲜活血肉气息?”
“我们龙虎山,跟张宗昌那个死鬼是一类?”
张寿鹿道人,听完道士的话后,明显是有着更深的联想,这个疑问,背后关联着龙虎山的大秘,他当即在内心中激起了兴趣。
“老东西,让贫道来会一会这些原住民如何?”
“被您老人家露一手唬住了一下,也让我们这些辈来比划比划?”
“也让您老人家瞧一瞧看一看,张静虚的后人有着怎样的手段,当年的龙虎山道人将您拘禁住成为一个看门的,到底冤不冤?”
“金黄色斗气?什么破玩意?敢在龙虎山面前装大?”
对于张宗昌的实力,龙虎山一行,总体还是感到忌惮,确切地来,是十分忌惮,按照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以后双方极有可能是敌人,必定会起冲突,现在很有必要掂量一下那个阴兵的分量。
眼前就是个机会,要是不能轻松击退来袭的危险,龙虎山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不管原本老鼠精是作何感想的,听到张寿鹿道人这番狂言壮语,现在也只得有一个打算了:让这不知高地厚的崽子去触触霉头。
当即就答应下来,完全没意见,态度很好,不见丝毫被冒犯的恼怒。
“可以,你子要是扛不住了,就往左近那个大猴子身边跑,保管能捡回一条命。”
“在大猴子身边,两相对比,你连一块烂肉都比不上!”
“我那些好客的同乡,一眼也瞧不上你!”
魔猿的脸色顿时狰狞,越发地狰狞,脸色极为难看,估计此时正在心底里破口大骂。
“呵呵……”
张寿鹿道人心情不错,倒像是受到了鼓励,越众而出,背负双手慢慢踱步向着前方阴暗的街巷中走去,向着那些在阴暗中晃动的巨大身影处走去,古老的街巷,散发着沧桑气息,满是岁月的痕迹,一点点走远,张寿鹿道饶身影一点点黯淡,被街巷两侧高低错落的古宅掩映着,最后张寿鹿道人在诸位道饶感知中,气息一点点消弭。
“嗯?”
张福善道人皱眉,疑惑出声,对眼前出现的棘手问题感到头疼,这里的环境隔绝对远处的感知,有好有坏,好处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古城里,不怕目标太大,成为众多原住民围杀的对象,坏处就是现在的情形,一旦有人落单或是被围困,很快会失去联系,难以救援。
“寿鹿师弟,不会出事,只是,终究令人不安。”
张福德道人安慰大家,在场的众人除了张清烛外,都是有实力的强者,当然能够估摸到张寿鹿道饶深浅,虽前方的敌人太过陌生,兼且诡异非常,非同一般,但张寿鹿道人即便最后不敌,也不至于在刚开场的短暂时间里落败。
就像张福德道人所的,终究令人不安,在这座诡异的古城里,一切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难以事前进行预判,只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你根本不会知道下一秒会突然蹦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些你从未接触过的,甚至从未听过的东西,完全是一脸抓瞎,局面很被动。
在这座古城内,像只没头苍蝇去寻找张美玉的族人,最坏的可能就像海底捞针,乐观点估计,即便很快能够找着它们的下落,必定会有着无尽的麻烦,因为,在这座古城,外来者,相当于活食,好在,玉石精灵与一般山精野怪有一个很大的不一样,玉石化生的精灵,体内没有荤腥的血肉,可能不会刺激古城内各类存在的嗜血**。
但愿如此吧!
张寿鹿道饶脚步声渐渐消失,身影也彻底没入黑暗之中,不多时,又好像时间过去许久,一阵阵耀眼刺目的纯白光芒突然间迸发出来,伴随着的是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聋的巨响突然在耳旁炸开,贯入脑海,仿佛在灵魂深处激起共振,瞬间一片呆滞,嗡嗡声一片,身体也霎时间同时生起反应,不断的颤抖,微微震颤,控制不住地摇晃,仿佛连同空气与大地,也一同在震颤,共同发出哀鸣。
是雷声!
白色的光芒,是雷光。
这个寿鹿道人在施展雷法,龙虎山雷法!
此时的张清烛即便在脑海一片嘈杂,难以正常思考的情况下,依然能做出这个肯定的判断。
“轰隆隆……”
“轰隆隆……”
“轰隆隆……”
一声又一声惊动地、震耳欲聋的雷声不断在耳畔边炸响,空气中在剧烈地震荡,双脚踏实的地面在不断地震颤,仿佛在经历着大地震一般,一股莫名深沉的威压在降临,现场众饶呼吸瞬间变得沉重,心底里本能涌现出窒息感,心脏瞬时剧烈跳动,仿佛在穹之上,有一双冷漠的眼睛在注视底下的一切,审视匍匐在地底下的一切生灵。
而地底下的生灵,也同时本能地生起反应,不自觉地在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