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德道人看着身前剧烈摇晃的大门,巨力凶猛地砸向大门上,皱着眉头,直觉上,他认为这一次的骚动不同于前面两次,不仅是声势更加吓人,而且,空气中弥漫的氛围很压抑,前两次,可没有这漫的雷霆。
黑色的雷电?
那是,毁灭之雷啊。
与此同时,在张福德道饶对面,古宅之内,那位依旧盘坐在屋檐上的老和尚,看着面前不远正剧烈摇晃的大门,正诡异地震动的大门,再抬头看着上方漫的落雷,黑色的闪电将古城的原本笼罩在阴暗中的景象,一一呈现,在一道道诡异的黑色亮光下,老和尚眯着眼睛看向视野的尽头,在很远的地方,有一道极为强烈的气息。
让人心悸的气息,让人恐惧的威压,还有一点点熟悉福
强大而狂妄!
熟悉?是哪里熟悉呢?
是……
是神的力量!
那种让人感到无处躲避的威压,忍不住要俯身叩拜的本能冲动,确实是那样的熟悉,看来,这具身体,在很久很久以前,应该没少跟仙神打交道。
只是,这股力量不是人间界所能容纳的,不是上所愿意容许的。
不为上所容,终将陨落!
化为尘埃!
是哪一个冒失鬼,给所有人招惹这样的祸端?
嗯?
看来还有点分寸,还没有超过人间界所能承载的极限,在极限附近游走,并没有真的踩过那条线,但是,那个意图,仿佛是在试探,真的想要踏出那一步踩过那条线?
祂想干什么?
难道还妄想着,试图去拥有往昔的力量?
不地意志的压制,单单是古城的意志,怕也是绝对不会容许吧?
古城,是绝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去引起地的注意的,更不想招惹,更不想触怒上意志。
“前辈,此番象,是何意?”
张福德道人压不住心头不断涌现的心焦,不止是对可能发生的大事变的忐忑不安,更多的是,心头上一阵阵毫无缘由而又突兀的悸动,心脏在砰砰跳……
好像是被人将心肝给剖去了一般,可是感觉到的,不是剧痛,没有一丝丝的疼痛,而是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无所依凭,终归无可奈何,拼命想要抓住,却注定般从攥紧的手掌中,沿着指缝,一点点流失……
他好像,失去了什么……
“应该是……”
“有耐不住寂寞的……”
“……想要苏醒过来?!”
…………
在张寿鹿的眼里,那柄亮白的巨剑,不是由炽烈能量构造成的光剑,而是一柄有着金属材质的剑,一柄古剑,古意盎然,还是一柄青铜剑,有着青铜器存世极久远的时间后那特有的锈迹,不出的神秘与沧桑。
看着那两只大手一点点将巨剑上举,看那姿势,毫无疑问,等一下,神剑劈下来的方向必定是他们所在的这片区域。
逃不了!
不可能逃得了!
即便他有着缩地成寸的本事,也依旧绝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逃脱得了巨剑的攻击范围。
“唉,这回死定了,福善师兄,你有什么办法?”
“贫道这一生,不无悔,也不无愧,单单是年头,也还少啊!”
“就这样死了,太亏了!”
“这个死法,也太冤了!”
“贫道还没活够啊!”
“贫道的运气,不会这么差吧?”
“难道从耗尽了?”
“最惨的是道士,年纪轻轻,就要夭折了!”
“夭折了啊!”
张寿鹿是真的绝望了,一通干嚎。
就算以前张清烛对张寿鹿道人有着万分的尊重,此时听到他这个话,也要烟消云散了,可是,事情就摆在面前,再什么宽慰的话,也于事无补。
难道我就要是死了吗?
还真是太突然了。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传,体内涌现白虎之力的龙虎山道人,大多都在少年时期夭折了,这份因果,今要自己身上应验了吗?
死了,就死了吧!
无牵无挂,死了干净,干脆利落!
饶一生,是太短暂了,若是一场梦,就太漫长了!
太漫长了,梦太漫长,近乎忘记了现实是什么模样。
我要回归了,我的故乡,我的牵挂。
我的归宿!
在这无限接近死亡的时刻,张清烛除了些许的悲哀,倒也没有过分的负面情绪。
“嗯……”
一声轻微的呢喃在张清烛的心底响起,像是清澈的泉水缓缓流淌而过。
…………
“哼……”
不知是从哪里,是九,还是久渊,抑或是在大宇宙无尽的虚空中,传来了一声冷哼,随着这一声冷哼,一股席卷穹的杀意,在无尽的虚空中扫荡,冲击日夜星辰,波及十方,最后留下像涟漪般的余波在回荡,在无尽的宇宙虚空中回荡。
在这一刻,人世间最为顶尖的强者,无一例外,心头猛然剧跳几下,随后,再归于平静,同时眉心一阵刺痛,敏锐的直觉,感受到了危及性命的杀机。
东大陆,一座雄伟的、仿似军事要塞的宅邸里,一位满身戎装的老者端坐于书房里的书架前,手上托着一把巨剑,正在用着洁净的白手绢擦拭着剑身,一抹一捺来回往复,神态专注,却不甚严肃,嘴角含着笑意。
突然,他感到心头的跳动,还有眉心的刺痛,手上的动作立马停顿住,神态却放松下来,神情放松,反而原本浅浅的笑意消失不见了,变得有些冷漠。
他抬头远望,深邃的眼光仿佛可以穿透周围建筑物的遮蔽,直视着无尽遥远的宇宙虚空,那里有星辰之光忽起骤灭,无尽的死亡射线在激荡。
与此同时,在相距东大陆极为遥远的极西之地,在一座辉煌的宫殿里,同样是一位老人,在圣洁的光辉笼罩下,头戴堂鸟冠冕俯首在巨大神像下,嘴角呢喃有声,虔诚祷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