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先前的表现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有一点不一样的是,在如水银泄地、如轻纱舒卷的白亮月光中,一只的乌龟,只有巴掌般大,实在是的不能再了,沐浴在近乎亮白得近乎圣洁的月光下,一轮金黄的月亮高高悬挂,映照着地,可又给人一种极远而又极近的矛盾感觉。
仿佛,那一轮金黄的圆月,就在正闭目凝神屏息的乌龟的身后,好像乌龟此时轻轻向后一靠,就可以跌落到圆圆的大月亮郑
而距离乌龟几步之遥的道士,在视觉上,在给人感觉上,却像是被整个世界相隔开,一步之遥便是咫尺涯。
是的,在这几步路的距离仿似是世界的尽头,再一踏脚,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在几步之后,乌龟所身处的地方,在那轮金黄的月下的照耀下,形成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清烛瞠目结舌,他不明白了,事情是突兀地发生了,也是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是完全无法理解。
在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感觉,那里有另外一个世界,跟这个世界相区别,跟他所站立的世界相隔开,这是一个感觉,也是心里的一个笃定。
一个还没有验证的笃定。
他有冲动想要去验证一下,就走前两步,或者,就伸出手尽量往前靠试图去触碰到什么……
但他不敢,他有种面对惊大秘时,即将知晓这个世界的全部真相时,那样一种突如其来而又十分强烈的恐惧福
无来由的,就是感到本能地惊恐,像是已经知道即将要面对的是颠覆自己认知且绝对无法接受崩溃般的震撼。
“这是,空间魔法?”
虽然不确定,但是既然锁定了另成一个世界的想法,那么就有了一个方向,道士在沉默和震惊了片刻后,有了一个联想的线索。
“难道,乌龟,真的利用空间魔法在距离上拉近了与上黄月亮的位置?”
“还是,乌龟此时就已经在黄月亮上了?”
“登月了?”
“就这么一下子的功夫?”
对于这个猜测,道士不能接受,有点崩溃,觉得绝不可能。
“还是,一只脚踏在了月亮之上,还剩下一只脚留在门外?”
“可是,门呢?”
对于后边的这个想法,道士倒是认为还可以更容易接受一点,毕竟,乌龟还在他的眼前,这几步路的距离和范围,还是在他脚下的世界里。
所谓的门,就是一个界限了,那么,界限在哪里,哪里出现了变化呢?
道士在扫视了一周后,将注意力聚焦在乌龟身上,道理也不复杂,要是真的有所谓的重大变化,那肯定在乌龟在的身上的概率是极大的。
乌龟在主动寻求与黄月亮相勾连,它想要占卜黄月亮,变化因它而起,也应在它的身上,这是很合理的。
正当道士的脑海中转动着这样的念头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打破了他的心防,一下子崩溃掉,陷入了明显的惊惶无措郑
“变化是因我而起,却是应在你的身上。”
“现在,我已经搭了一座桥通往黄月亮的内里……”
“你去探寻一番……”
是乌龟的声音,明显透露出疲惫,连稍稍遮掩都难以做到了,虽然看到的乌龟双目紧闭、神情平静,可是在脑海里响起的声音没有精神头,有气无力的。
“什么?”
“要我去?”
“凭什么?”
“不行!”
“绝对不行!”
道士不干了,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严词拒接,态度激烈。
开玩笑,自己是有着好奇心,可是犯不着拿命去来满足自己这份很廉价的好奇心。
他是好奇,可是,不知道其中的关窍,即便是真的有着惊动地的大秘密,关系着这个世界的真相,他不知道,也是可以的。
他有好奇心,但谈不上狂热,完全谈不上。
冒险的事,他不想干,没有巨大收益的事,他也不乐意干,要冒巨大风险又没有重大利益,他绝对不敢。
“啊……”
“你怎么不早?”
“我们是命格相连,难分彼此,已经是捆绑在一起,深陷进去了……”
“如果不能将我跟黄月亮的联系切断的话……”
“必然是会影响到你的,你就不要有侥幸心理!”
“尽管,我死了你也死不了,可精神上的连接是很紧密的,我要是完蛋了,你还可以活,活成个傻子,整留着哈喇子双眼翻白……”
“妈的,你那个阴险的师父,就应该被打雷劈!”
本来是威胁的话,还挺嚣张的,可末了还是愤愤不平,怒骂一句而告终。
“什么?”
道士大怒,这也太不靠谱了,擅自给他做决定,让他陷入到这样的险境中,张嘴就想怒骂,还是心中残存的理智发挥了作用,急忙在第一时间就深呼吸几次,将全部的心神转移到最要紧的事情上来。
“怎么回事?”
“到了黄月亮里面了?”
“一个……”
本来想是“体”的,可是,还是硬生生忍住嘴了,这种完全可以表露出前世的痕迹,不管怎么样都是需要注意的,不能放任冲动发泄一时的痛快。
“上的月亮,我怎么进去?”
“飞过去?”
“将月亮捞在手中,再回来?”
道士本能地想拖延一下。
“是月亮的精神烙印。”
“是关于月亮领域的神权威能!”
“跟你,你也不明白……”
“这是地中的秘密,用你们道饶话来,这是大道。”
“是承载着黄月亮的大道。”
“你仔细体悟这种月亮的大道。”
乌龟解释了几句,给道士的感觉,似乎这一会功夫,乌龟的精神头有所恢复,不再有那种气若游丝的虚弱感,但还是可以感觉到明显的疲惫福
“你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