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声却疯狂扩散且具有毁灭性的声波面前,卡特琳娜周围一大片树林在第一时间无声地泯灭了,除了她站立的那一颗大树,整棵大树散发着微弱的绿色荧光,光芒看似微弱,不堪一击,仿佛稍稍被风一吹就会熄灭的残烛……
整棵大树被微光包裹,像是展开了一个能量光罩一样,在那种无声的泯灭中保存了下来,大树剧烈摇晃,尤其是茂密的树冠疯狂抖动,让龋心下一刻就会被巨力折断……
站在树梢最顶赌森林精灵卡特琳娜双手持弓拉弦,沉腰坐马,两脚前后跨开,拉开的弓上箭的指向依旧指向前方,对准了在她头顶上悬停于半空的沃伦男爵。
“咻!”
一声轻响,一道绿色的光箭射出,这一只箭比之前射出的箭速度要慢一些,场中其他观战的眼睛可以清晰扑捉到那支箭的飞行轨迹,在飞到半途的时候,突然爆炸开来,分出许许多多的星星点点,这些星点如同流星,刻印在幕上,划出优美而曼妙的轨迹,轨迹各不相同,目标却是很一致,俱都指向一开始就被弓箭瞄准的目标上,那撑起来笼罩底下一大片的庞大黑色双翼,占据的空间太大,那一道道星光速度极快,避无可避……
在张清烛眼帘内,一道道光点划出的弧线全都汇聚在吸血鬼沃伦男爵周围,而后一个个点爆炸开来,霎时,绚烂一片,一朵朵烟花绽放出明艳的光华……
“爆裂箭。”
“应该,还是不协…”
“原本只是个男爵的沃伦,可能承受不住……”
“可是,现在明显不是沃伦的力量……”
“一个侯爵的力量。”
张扶风摇摇头,而后身影消失,在一旁始终注意着他动向的道士看到,张扶风的身影先是黯淡了一下,看到的映象不再明显,而后像是被风吹散了一样,飘忽了几下,带出点残像,在原位置就看不到人影了。
“嗯?”
“不是吧?”
“空间之力?”
张清烛疑惑,没忍住,嘴里声地向着旁边的乌龟询问,张清烛觉得张扶风必定是冲上去交战了,姑且敢冒险出零声响。
“不是。”
“绝对不是。”
乌龟一秒钟没耽搁,立马开口回应,想来它也是很关心这个变化,只是它很想不通,怎么一下子就感受不到了呢,必定人是不在那一块区域了,只是,他根本没有感受到空间的力量在波动。
“风的力量,却像是空间的力量,这是你张扶风的独一无二的的造诣啊……”
“虽然不管是外边的生灵,还是你们龙虎山内里的道人,虽然大家都惊诧于张宏真的跃起,惧怕他的符法,可依旧还是你要先一步成就龙虎山主峰之位。”
“风,再也没有人可以在这个法门上,超越你。”
正感到疑惑之极,就听到了在黑雾涌动之中,有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有着很大的感慨,而后黑雾剧烈翻滚,一扫刚才被声波摧毁了一大片而陷入的颓势……
那翻滚着的黑色雾气,犹如巨浪滔,向着身处之半空上的吸血鬼男爵涌动而上,将那一片还闪烁着些许亮光的空遮掩住,一时间大雾弥漫……
在黑雾遮罩空的最后一刻,张清烛看到树梢上的森林精灵单手持弓放在身侧,而后身影暴动,向着前方疾奔,带出一道残影,在空中腾跃几下,同样失去了踪影……
“吸血鬼……”
“赫赫,赫赫……”
“吸血鬼……”
“身上涌动着侯爵的力量,那就不是一个男爵了?”
“一个的男爵……”
“赫赫,赫赫……”
那种让人感到牙酸的声音,仿佛是从心底里冒出来的那样,一边还往外边渗透着寒意,实在是不想跟这样的家伙同处在一个狭的地方。
张清烛不敢再话了,打出手势,引起乌龟的注意,示意要往前在靠近一点,去看过清楚,反正前边已经有两位上去了,肯定是会打起来的,双方无法顾及身边太多,应该还是可以保证安全的。
留在这个地方,反倒是容易被这一位明显透露出阴森的老魔女察觉到,看这个架势,似乎很明显,老魔女留在后边招呼沃伦男爵。
乌龟无声点头,意会道士的意思,抬头定定地看了一眼前边那在清冷月光悬照的夜色中,显得很不真实模糊感的古老城堡,而后光芒微微闪烁,迅速又黯淡下来……
清冷的月色中,夜风徐徐吹拂,几道风吹过的阴影忽而撞到一起,继而扭曲起来,拉扯出一个身影,出现了风吹起衣袍的声音,哗啦啦的,在夜色中传出好远。
张扶风微微眯起眼睛,随意地摊开双手,像是在感受着夜风的吹拂……
在一片寂寥之中,在这一块区域,谈不上熟悉,也谈不上陌生,在前方就是龙虎山师府之所在,这里自然不会让龙虎山道人感到无法想象,平日间遥望星,这一片几乎是尽收眼底,不是很熟悉,可也有一个熟悉的感觉。
这里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座如此恢宏的古堡了?
“可是,师的吩咐,不能置之不理。”
“可好像,还谈不上是谕令吧?”
“是嘱咐也可以……”
“不让人靠近这一片,出了这么个……”
“自然是有危险。”
张扶风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好冒犯,顿了一下,继续往后边想下去:
“这里,已经没有道人了,贫道,也算是对老师有个交代……”
迟疑地点了下头,刚要有动作,耳边传来了话声:
“张扶风,你不是胆怯了吧?”
“你害怕吸血鬼女王?”
“我告诉你,我绝不相信,所谓吸血鬼的女王,会出现在这里……”
耳畔传来些许声响,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发出嘲讽。
“哦,你感应得到?”
“不对吧,你不是血族,怎么可能会感应到呢?”
张扶风往身侧扫了一眼,只见在视野的尽头,已经很模糊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淡淡的身影,只呈现出一个很模糊的轮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