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还会不会遇到御手洗丁丁?”
“不过,好像不跑火车了啊?”
没有听到那种那个汽笛响起的高亢呜鸣,虽然是梦中所见,可他对梦中看见的一些东西,心里似乎有着很大的笃定,愿意相信,在门之后,不会遇到危险,是一条过道,对面那是一堵挺有厚度的墙,过道的两端一眼看不到尽头,被黑暗笼罩,而在那疑似汽笛的高亢声响荡开去,在房门的一侧,走不多远,就会遇到另一扇敞开着的房门,透出些许的微光,里面,嗯,在梦中,那两个四国之地的阴阳师,是在里面,正交谈着。
当然,那是梦中,现在不存在的。
“吱呀……”
张清烛轻轻推开门,入眼的第一眼,是视野的急骤缩,像是当头被什么东西给迎上来,空间距离感一下子给收窄了,有挤逼的感觉。
张清烛见是这么一幕,点点头,由于有心里准备,倒是没啥子愕然,一脚踏出朝着左右张望,果然,如梦中的所见,两边都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只有就近的十来米范围内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相对于较远处,这个区域,这个地段,光线是很黯淡的,可也还能有一点点光亮,远处的,是看不见了,完全看不见。
他相信这条过道的情况跟他梦中所见是符合一致的,所以倒也没有啥探究欲再去重走一遍,扫了几眼,身子一缩,将头给带回来,再用手将门给带回来,关上门。
在门把上捣鼓了下,他记得这门是有锁的,凭着手感触动了个玩意,产生了一点震动,知道是锁上了,于是也不再加理会,转身看向房间,主要是重新打量书架,看看有没有空子可钻,他还是有点惦记那两样东西,就魔镜的眼光,不管是卷轴还是那本疑似东方的青铜书,价值都不。
东西在手的时候,他嫌累赘,想要扔掉,一度十分犹豫,可现在没有东西在手,又像是百爪挠心一样,心思思的,想得不协…
他就看看,还能不能抓起跑。
而且,他还有一个念想,魔镜的,那两样虽然价值不低,可是确实好像没什么用,对于现在这个时候,对于他一个道士来,是没什么用的,
这一点,其实也可以明,价值不之外,可能是真的很大,因为,现在的他要是能用得上,那就是没有门槛了,没有门槛,自然谈不上多强大,不符合一般的常理。
这个世界,一般来,很排斥强大的力量,除了那种他已经知道的所谓超越人世间的力量,被上压制甚至是抹杀之外,他还隐隐有明悟:或许,除了那个层次外而稍次一点的力量,都会有着限制。
而那个层次的力量为了规避这些可能有可能无的限制,或许会采取一些措施,而这些措施估计会落实到限制自身的力量这个环节。
而在这些有着神器力量的器物方面,那就是收敛自身的气息,不到一定程度的力量可能是不能触动到它们的。
一步一步不断走近,在走到书桌的附近,他清晰地感受到在大床位置上感受过的若有若无的气息,那是还不十分明显,可是已经察觉立马就会在心底涌起一股子刀锋扑近的凌厉感,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战栗。
“呵呵……”
张清烛就像是面对着真人一样,仿佛面前的书架处是有智慧的生灵,讪笑着一边将腿向后移动,退出了那个心中警惕大起的地方,站在了书桌的前边,不敢再踏前一步,眼眸中精光闪烁,目光炯炯,注意着书架上的书籍和卷轴分布。
看了好久一会,特别是盯着那些卷轴和青铜书直看,终于发现了一个决定性的证据:除了没有这两样挨在一起的之外,还有现在的青铜书的书脊上,似乎都有着字母文字,虽然是潦草的几笔勾勒,可是依旧还是可以确定。
看来,梦确实只是个梦,梦里不都是假,可终究不为真!
“呜!”
一声急促的鸣笛声,打断了张清烛的那种留有遗憾的感觉,那种不甘心情绪一下子被冲淡,瞬间远去。
还真有这玩意?
张清烛立马将目光投向窗外,一下子,窗外出现变化,在无声无息之间蒸腾而起,远处的雾气倏忽间出现在眼前,没几下,大雾已经充盈在窗户的那个视野里了。
“真的是跑火车喷吐烟雾?”
尤其不敢相信地低声了一句,与此同时,他的鼻子动了一动,闻到了一股颇为浓郁的香味,印刷出版物的油墨香。
靠!
出现了!
只是好像有点不一样,跟梦中所遇到的不一样。
在梦中,油墨香味应该不是这个时候出现的,要迟上一些。
有状况啊……
跟之前所梦到的,魔镜这种他闻到的油墨香味意味着魔力的脉动不一样,他闻着这种香味,心中却有着心惊肉跳的感觉,且越发明显,那种凌厉的禁制气息似乎一下子勃发了起来,正向着外边扩散,连同那些油墨香一起侵蚀他的神经。
靠,不能待了这个地方?
要赶客了?
道士估摸着,现在还是一个感觉在心头涌动着,可能过不了多久,那油墨香更浓郁,弥漫在其中的禁制气息,那种凌厉的气息可能会翻腾出来,到那时候,可能就不是这样一个光景了……
最稳妥的法子,自然是走人了。
可是,走到哪里去?
这是个让人挠头的问题。
跳窗吗?
外边白茫茫一片,啥也看不见,他不想再被突然冒出来的东西给捅一爪子,将自己的心脏握在手里用力捏爆。
而房间外边?
好像,真的在跑火车啊?
在一个吸血鬼的城堡里,出现了有火车在行驶的事,这怎么让人理解?
你古怪吗?
还不够,可能奇葩比较能形容他当下的心情。
如果在出现个流血事件,那奇葩这个有点轻松幽默的词,会霎时间转换,会变得足够惊悚。
哪里都不是好去处啊……
张清烛再一次打开房门,探出头往过道的两端瞧了瞧,跟刚才见的一样,在那一声汽笛响起之后就会生起一些古怪的变化,暂时还是没有发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