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劳驾了……”
“贫道亲自来!”
“你知道那位武当的道人,擅长的本事是什么吗”
梅道人的神色凛然一变,像是做了某个重大的决定,但是,随即的话,却是又不相干的,回到了那位武当的道人身上。
“哦,不是太极拳?”
这位张姓的帝**将军凑趣。
“唉,太极拳,真是讨人厌啊……”
梅道人颇有感慨的重重一叹,武当山的太极拳,对于跟武当有些龃龉的青羊宫而言,可真是别有一番不为他人理解的感触。
感情很复杂,不是很简单的好和坏可以形容,但是毫无疑问,武当的太极拳,是整个道教的高度。
堪称是至高无上
作为一个道教徒,他自然有着其他的道教徒本能的情怀,对着这道教的无上传承,有着强烈的向往和敬仰。
“是啊,一个帝**的将军,竟然有可能用两只拳头打不过一个道人?”
“真的是……”
“唉……”
这是很让一个帝**将军感到尴尬的事情,但偏偏在面对那些挥舞拳头的道人,赤手空拳肉搏取胜的概率,不是那么让人满意。
在帝**将军的哀叹声中,那位道人,一展道袍,手中不知不觉出现了一件物什,模样稍微弯曲。
“是羊角?”
“杨仕龙竟然让你将这东西给带出来了?”
“看来,武当山的那位道人,真的让杨仕龙忌惮啊……”
这位张将军瞳孔骤然一缩,他想起了某些关于青羊宫的传闻,在这些传闻中,总是弥漫起一层看不透的诡异气息,刚刚有点印象,就很快就被推翻了。
在这些传闻中,有几样器物,是很诡异的,且危险。
在青羊宫的历史中,嗯,青羊宫就谈不上有历史,但是,青羊宫本身确实极富历史意义,因为,青羊宫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古代建筑群,随处可见的青铜器材质,自然有着许许多多的青铜器。
青羊宫的历史,即便是粗略地判断,都可以追溯到太古时代的周天朝时期。
论青铜器的数量,再也没有比青羊宫更多的了,这不止是在道教内比,而且也是在整个东大陆比,甚至,是整个世界。
正是因为这些青铜器的存在,当然,也少不了杨仕龙作为掌教,青羊宫才得以跟道教那些已经存在了极漫长岁月的大教派媲美,而且,根据一般人的观感,青羊宫是隐隐占据住了上风的。
“应该是,但也不好说。”
“呜……”
“呜……”
“呜……”
这位梅道长随口应付一句,随即将那位张将军口中的羊角扬起,放在了嘴边,用力吹了起来。
“呜……”
“呜……”
“呜……”
瞬间,整个天地随着这沧桑而悲凉的呜鸣声所感染,目之所及的一切,仿佛都浸染上了一层秋日的愁意,无限的悲凉从心头往上涌。
在这一刻,几乎是在龙虎山地界之内,所有的生灵,无论是人类,还是妖类,还是龙族,还是魔女等其他的强大的异族,俱都心头一凛,他们在刹那爱间都做出了不约而同的动作:猛地昂起头仰望着天穹。
而他们的耳边,或许是在心底里,仿佛有悠扬而沧桑的低沉号角声涌现,仿佛来自于极为久远的从前跨越了时空的阻隔而穿越而来,直达人的心底。
这是号角声?
为什么,可以触动的我的血脉?
这是每一个生灵的疑问。
而在这个时候,龙虎山上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小小的道人,抖动着自己身上宽大的道袍,内心颇感疑惑,他仿佛是听到了自己内心发出的声音,像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声音,宛如自身最渴求的呼喊。
可是很诡异的,他的耳朵在外在也捕捉到了声音,很飘渺,但很真实,不可能是假的,来自于遥远的苍穹。
“你干了什么?”
“不说是张家,竟然连帝**,对你手上的这件法器都非常忌惮……”
“这是法器吗?”
“青羊宫,怎么可能会让你带出这件至宝?”
关于这件青铜器,在帝**以他的军衔级别,他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他很怀疑,可能整个帝**都不知道这件在外形上很形似羊角的青铜器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当然,也有一个可能,就是他的级别不够,没有权限查看更高保密等级的机密。
但不管是哪样,都足以说明这一件青铜器的不一般。
但可以肯定,必定是非常危险的,堪称是……
恐怖?
“当然是不能说法器了……”
“你都说了,是至宝。”
“这是青铜器,来自神话时代的,青铜器!”
梅道人停止了吹奏,将唇边的羊角拿在手上,轻轻上抛了下,掂量了掂量,这也是给对方的一个展示,至于更一步的,比如将羊角教给对方放在手上打量,这是做不到的,理由不复杂,就是对方说的那样,这是至宝,自然不容有失。
帝**的张姓将军,自然知道自己是不能上手的,要是自己表现出这样的意图,那就是冒犯了青羊宫。
其他的后果不知道,但青羊宫的掌教杨仕龙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而面对着杨仕龙,帝**忌惮他的身份,怕是不会护短,而他那样做的话,确实又是不占道理。
虽则帝**并不是不讲道理,但老实说,帝**再讲道理,都不会给人感到舒服,帝**始终是霸道的,这一点在可预见的将来,都不大可能会改变。
而帝**,希望的是,他们的霸道,可以建立在理直气壮的基础上,帝**争取在每一次冲突中,都能占到一些道理。
每一次行使暴力,帝**都很自然的行使着暴力,这不是因为帝**崇尚暴力,而是因为,帝**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非正义的。
在当今的这个世界,能做到这一点的,不说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