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身上揣着这青铜器,天天都要发恶梦啊……”
“贫道在漩照的时候,就已经很少睡觉了啊……”
“更不用说,还要做梦了……”
“做梦,也几乎全都是恶梦。”
“总有一种感觉,贫道以后会成为梦中的一部分。”
“恶梦的一部分。”
侧眼望去,道人的神色对随之出现了些许的变化,看上去,似乎,还心有余悸似的……
装出来的?
装别的,还可以,装这个,那姿态也摆得太低了吧?
梅道人的脾性,似乎不怎么干得出这样的事……
“这还只是个青铜器啊……”
“那些传闻中,被封印在光明教的圣殿的禁忌之物,应该还要恐怖?”
很自然,联想到了那些封印物,不过,即便是帝**都很难详尽地了解到具体的情况,因为,现在的封印物,无论是在范围上的东南西北四个主要大陆,还是理念各异的各大宗教,都已经将各自的封印物交给光明教看管了,而光明教,威势是一点不小。
“必然要更恐怖!”
“只是青铜器都会给人这样的反应……”
“看来,这个时代,太强大的力量,即便躲开了天地的压制,也会有不祥生出……”
“总是难以避免……”
“真是应了那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不祥啊……
这一点,总归是让人感到忌惮。
感到忌惮啊……
所谓的不祥,自然就不是好事了……
但是,是什么样的坏事?
却又是很难估计的……
因为,这都几乎是跟诅咒一样,可以纠缠在血脉里面的。
但跟诅咒不一样的,是这种不祥,比诅咒要来得更防不胜防。
而且,甚至可以说是某种报应可能更加贴切一些,在因果报应的理论下,在时间的后世,对时间的前端的一个回应。
但是,给人的感觉,要更为惊恐。
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但是有一个说法还流传甚广。
不祥,总是能够引起整个庞大命运的显现的。
但是对这句话的解读,除了那少数人之外,其他人几乎都一头雾水。
而他就知道,张家的家主对这一点是有直观感应的。
张家的家主就亲口说过,张家,已然是触发了不祥。
具体是什么,当然没有下文,只留下一些想象,让听到的人自发联想的想象,但也是满是荒诞和恐怖意味的想象。
“就是因为这个,武当就总是避着你们青羊宫?”
“不愿意轻易引起冲突?”
“梅道人,你别告诉我,因为你们青羊宫足够强,是杨仕龙足够强,才能吓住武当?”
“你们青羊宫确实可以说是足够强,但吓不住武当,更吓不住帝**。”
“但不管是武当,还是帝**,似乎都敬你们三分……”
“感觉上,就是怕你们三分一样……”
顿了顿后,直视道人的眼睛,很沉重地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自然不会有期待,不会期待对方会给出答案。
“是因为什么?”
自然不会是有答案。
“你刚才不是已经给出了答案了吗?”
“御书房啊……”
“杨仕龙可以进出御书房。”
貌似很诧异,道人看着这位帝**将军,脸上的那点笑意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就跟对方的脸上一样的神色,沉重。
“这是一个理由。”
“但只是表面的理由而已。”
“这一点,可以说明帝**的态度,单凭这一点,可以让帝**那些强势而彪悍的上将,对杨仕龙笑脸相迎……”
“但是,你知道,这解释不了武当的态度……”
“武当,很忌惮,很忌惮杨仕龙……”
“那个态度,与其说是怕,倒不如说是……”
“忌惮,很忌惮,不说是,是怕冲撞到杨仕龙……”
“就感觉,杨仕龙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当场就是一静,四目相对,沉重感霎时攀升到极点。
“他们在忌惮杨仕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