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些人还没死的时候,你就有些狂妄,只是可惜,本事不济,相差太大了……”
“而现在,物是人非,你反倒像是有精进,倒是真的有了狂妄的资本了……”
“你现在确实可以狂妄了……”
杨尽难也是不怎么喜欢杨延昭的个性,但是,这家伙的实力确实强,而具体到现在,已经可以说无人可制了。
杨延昭或许不是赵公明的对手,但是赵公明想要灭杀杨延昭,那也几乎不可能。
杨延昭或许很难嬴,但要逃掉,那还是很容易的。
这一点,或许很多人,在那个可以揣度他们高度的那些人,都应该想得到。
“当然不是……”
“这一点,开不得玩笑,很可能是用我的命来当赌注的……”
“我还能不慎重?”
“我,杨延昭,或许是可以。”
“只是或许。”
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看来,杨延昭并没有被诛仙剑的剑气投影作为依仗,还保留着足够的理智,看来,并未将诛仙剑考量在内……
也是,诛仙剑,是不可能被其他人掌控的……
除了当年的皇帝。
当然,这同样不代表诛仙剑的那一缕投影,就不可能发挥作用。
“嗯?”
“听你的这个口气,真的有人可以对付得了定海珠?”
“是,那位可以自由驾驭神器的道教老道人?”
“真是巧了……”
“我刚才就在这里见过他……”
“他对你有些兴趣呢?”
“可以感受到……”
“可以隐约感受到……”
杨威并不怎么相信,若果排除了诛仙剑的影响,那几乎很难有人可以说,可以肯定地说,自己可以有把握对抗得了定海珠的镇山海之力。
定海珠,顾名思义,可以定住大海大洋。
再延伸一点,也可以定住大山大川。
“神器?”
“道人?”
“对我感兴趣?”
“呵呵……”
“是陆扶摇?”
“他跟妖道一直走得挺近的……”
杨延昭没有忘记这么一号人物,也同样没有忘记,彼此之间,有着恩恩怨怨。
可能就是永远也化解不了的恩怨。
但是呢,也就那样吧……
妖道?
呵呵……
对此,他并不忧心,完全顺其自然,要是对方来了,那就再应对……
大不了,打一场就是了……
“但是,就我们帝国军而言,不应该是更看重战绩吗?”
“神器,也就那样吧……”
“更应该关注的,是那三个旁门左道。”
“至于妖道,我跟他的恩怨,会了结的。”
“但还不是现在。”
杨延昭将自己的心声说出来,如实相告,跟两位杨姓的诉说也就算了,却同样也不避那位专职打探隐秘的大明宫的头目。
“我的事,还有一大堆呢,跟他算算旧账,还排不上……”
“当然,他可能是更想找晦气的人……”
“但是,时机不对,对于他来说,杀我的时机,还不是最好的……”
“他虽然强大,已经很强大了,但还是缺乏岁月的沉淀……”
“时间啊……”
“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超脱过去的……”
杨延昭又是发出一番感慨。
“那是谁?”
杨威皱着眉头,良久后才再又问道。
“杨威,你一直深居简出,不怎么理会外面的事务……”
“可能有些不怎么知道……”
“是一个年轻人。”
“是张家的孩子。”
“那才是真正的麒麟儿啊……”
这一声赞叹,杨延昭不参杂丝毫负面的情绪,没有任何揶揄和嘲讽的意味,完全就是出乎本心,有感而发。
他曾经设想过,这个人,要是他杨家的血脉,那该有多好!
那么可以说,杨家将,这三个字,他第二世的最重大的决定,就成功了一半了。
但这种设想,在开了个头后,就无疾而终了,这种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想得太多,只会让人感受到自身的软弱。
永远都要承认现实,永远都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更不能寄托在一个希望渺茫的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