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辞武功高强,出手更是凌厉,叶锦潇如此直面的跟他对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稍有不慎便被那锋利的剑刃卷断了一撮头发,险些伤到面颊。
踉跄的退了四五步,不等站稳,那嗡鸣的剑尖迎面逼来!
千钧一发之际。
嗡!
第三道气息穿插而入,一把缠满布条的黑色剑鞘挡住了这一剑。
叶锦潇看见来人,有些意外:“你怎么……”
嘭!
“唔!”
楚聿辞一掌将人掀翻出去,染着疫病的黑衣男人全力挡下这一剑后,硬生生受了聿王这一掌,单膝跪在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楚聿辞!”
这个卑鄙的男人,打架的时候用武器也就罢了,竟然还重伤他人,毫无武德!
叶锦潇跑了过去,抓住男人的手腕,一探脉搏,虚弱而紊乱,本就多日未进食,还生着病,又被打成严重内伤,若非底子好,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他是谁?”楚聿辞嗓音极冷。
当着他的面,对别的男人如此上心,当他死了?
况且,此人接下他那一剑,恐怕武功不弱。
叶锦潇没有义务回答他质问般的话。
“与你何干!”
叶锦潇完全想不到,翠儿嘴里的‘怪哥哥’竟然会冲出来救她。
其实,她跟楚聿辞打起架来,并不担心出事,她手里有解方,楚聿辞有求于她,不敢杀她伤她。
“你怎么样?没事吧?”
“咳……咳。”夜冥抿着苍白的薄唇,指腹抹去嘴角的殷红血迹,摇了摇头。
楚聿辞瞳孔微缩的看着这一幕,早闻太傅府的四小姐嚣张跋扈,生活混乱,还有养面首的嗜好,可这里是疫区,她养面首已经养到这里来了?
心底升起一股滔天的怒火。
叫她拿药救人,她嚣张的摆架子,置数万百姓性命于不顾。
可跟野男人相处时,那关心、慰问的着急模样,恬不知耻,哪有一个有夫之妇该有的分寸与礼仪?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亲了?!
楚聿辞愠怒的提剑上去,直指夜冥,“将解方拿出来,否然,本王便杀了他。”
叶锦潇:“??”
不是,他有病啊?
以为随便拿一个人的性命就能威胁到她?
“聿辞哥哥~~”这时,一道娇滴滴的嗓音急急的传了过来。
柳明月来了。
她本来在床上躺着装病的,可突然有人告诉她,聿王去找叶锦潇了,她担心叶锦潇趁机耍小手段、逃出重病区,这才不放心的赶紧过来。
绝不能让叶锦潇离开重病区。
最好是让这个贱人染病,病死!
楚聿辞扭头,忙收了剑:“月儿,你身子不舒服,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咳,咳咳。”柳明月假装咳几声。
也是在这时,倒在地上的王五从剧痛之中缓了过来,看见柳明月,就跟看见救世主似的,激动的抓住她的裙摆:
“柳侧妃救我,救命啊!”
“啊!”
柳明月吓了一跳,就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疯子抓住她,险些将她拽倒。
“你是谁?放开我……”
“柳侧妃,是我啊,我是王五!是王妃把我害成这样的!”王五又痛又委屈,立即告状道:
“柳侧妃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王妃知道有人陷害她,可小人嘴巴闭得紧,哪怕是伤成这样,也没有把您供出来!”
楚聿辞愣了下。
他说什么?
柳明月身体狠狠一震。
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惊恐,下意识看向楚聿辞,“聿辞哥哥,他是谁?他在说什么啊?月儿怎么听不懂?”
王五已经痛得神志不清了,两只手血淋漓的成了肉泥,眼下只想不顾一切的告状:
“柳侧妃,小人可都是听您的吩咐办事,现在咱们终于把王妃弄进了重病区,绝不能让她活着出来,至少得扒掉她一层皮!柳侧妃,您可一定要弄死王妃,为小人出气啊!”
楚聿辞惊愣住。
柳明月面色一白。
这个王五疯了吗!
聿王还在这里,他这么说是想要背刺她吗!
叶锦潇颇感兴趣的眉梢一挑,看见楚聿辞成功变了的脸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在他心里,他的月儿一直是温柔、善良、单纯、天真的模样,如果将这层伪善的表皮扒下来,露出血淋漓的真实面孔……
那画面,光是想想便觉得畅快精彩。
“什么叫有人陷害我?你为柳侧妃办事,办的事什么事啊?”她语气悠悠的笑问。
“就是偷拿……”
“王五!”
柳明月猛地蹲下身去,抓住他尚好的手腕,沉声道:“王五,你怎么伤成这样?是谁故意伤的你?又是谁让你污蔑我的?”
一句巧言,直接将控指的证词,变成了‘屈打成招’。
暗指王五的话不可信,他是因为受了刑,受不了如此痛苦,才不得不听从叶锦潇的话,往她头上泼脏水。
柳明月指甲暗暗地掐住他,有几分咬牙切齿:“王五,聿王在这里,不管你受了什么委屈,他都会为你做主的,你放心的将事实说出来,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家人,都不会出事。”
王五的身体狠狠一震。
家人!
他的家人!
好似当头一棒般,敲得王五脑瓜子‘嗡’一下,瞬间清醒过来,看见柳侧妃身边的聿王,以及聿王妃,登时吓得脸色唰白。
他刚才说了什么?
完了!
他怎么把柳侧妃交代出来了?
他的家人还在柳侧妃手上!
“我,我……”王五惊慌失措,急忙改了口,“柳侧妃,王爷,还好你们来得及时,请你们为小人做主啊!”
“王妃动用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