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潇怒从心起,骂她娘就是打她脸,势必不会轻易放过景云,可楚聿辞招式极快,处处拦截她。
“本王已经为你证明,死蛇的事与你无关,也罚了景云,你别得寸进尺。”
他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叶锦潇冷笑:“今日这一尺,我偏要进!”
厉声落下,全力攻向男人下三路。
“你别得理不饶人!”
“没理还要占三分,得理为何要饶人?”
二人凌厉的几个交手间,她抓住机会突然侧身一闪,捏住景云的肩膀,直接一巴掌扬下去。
“住手!”
啪!!
响亮。
清脆。
“啊!!”打得景云惨叫一声,扑摔在地上,半边发髻歪斜的掉了下来,破裂的嘴角吐出一口血。
登时,所有人都惊住了。
叶锦潇扬着发红的手心,居高临下:“下次,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骂我娘的话,我便拿钳子将你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拔下来!”
她的逼仄分毫不让。
谁敬她一分,她便敬谁一分;可谁敢害她分毫,皮都给扒掉一层。
楚聿辞气得眼睛都红了:
“你一定非要如此吗!”
景易是他的心腹,景云是景易唯一的亲人。
她就一定要弄得如此难看,让他当着众下人的面,颜面尽失?
他这个王爷当的,难道连自己的王妃也约束不了?
“是!”
叶锦潇昂首,面容清冷,“她是你的人,又不是我的人,你自己没管好下人,就别怪别人动手,敢得罪我,我不仅要打回去,我还要撕烂她的嘴。”
“你!你!”
“叶锦潇!你!”
疯子!
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那就这样吧,冷院的事也不必查了!”楚聿辞气得不轻,拂袖便怒不可遏的暴走离去。
换作从前,他哪有闲情逸致来冷院处理她的事?
可竹嬷嬷来了,他好像多了一份耐心,想为她把事情处理好、查清楚,省得她总说他有失公正。
可她呢?
嚣张跋扈,不知好歹。
她根本就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众人面色皆变,王妃如此顶撞王爷,王爷被气成这样,这下肯定是彻底失宠,这辈子都别想从冷院搬出去了。
不过,王妃真凶悍啊。
那一巴掌扇的……
他们看着都疼。
景云捂着脸,颜面尽失,痛哭流涕的跑掉了。
“都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女子冷冷的声音,吓得大家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赶紧退下。
“管家留下。”
管家菊花一紧:“?”
为什么!
为什么大家都走了,偏偏留下他?
王妃该不会要打他吧?
天爷啊!
扪心自问,王妃进府三个多月来,他可从没骂过她的父母,也没敢当面得罪她,可千万别打他呀!
眼看王妃朝他走来,他吓得两腿一晃直哆嗦:
“王、王妃……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叶锦潇冷冷的看着他:“到聿王府快四个月了,怎么我的月银一个子儿都没瞧见?”
管家哭。
府上的财产被柳侧妃捏着,是柳侧妃故意克扣月银,跟他无关。
“老奴这就去库房给您取。”
“还有,我的嫁妆。”
叶锦潇扬了扬手里的翡翠镯子。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只翡翠镯子似乎是她的嫁妆单里的首饰,却戴在了景云的手上。
这群恶心的人,拿她的嫁妆当作公家的财产,肆意挥霍?
呵!
娘亲出生于南渊首富之家,财富丰厚,故而她出嫁时嫁妆足足有六十四抬,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不计其数,价值连城。
可自打进了聿王府,因不受宠,一直不被待见,嫁妆更是连影子都没见着。
“我限你三日之内,将我的嫁妆一件不落的送还冷院,若少一样东西,小心你的皮!”
管家吓得山羊胡直抖,“是,是……老奴这就去库房为您整理!”
-
“呜!”
“我不如死了算了呜呜!爹,娘,你们在天之灵,把女儿一起带走吧呜呜呜!”
跑出冷院,景云扑在树干上,捂着脸痛哭不止。
景易站在她身后,紧抿着嘴,冷绷着脸,神情复杂,“小云……”
不是他不疼她,而是她不该去得罪王妃。
更不该为了柳侧妃,故意去找王妃的茬。
“小云,哥哥给你说的话,你一定在放在心上,以后尽量少去明月阁,哥哥不会害你。”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天底下,只有明月姐才是最疼我的人!”
景云愤怒的抬起一双猩红的眼睛,充满恨意的瞪着他。
“小云,柳侧妃她……”
“够了,你不帮我,你不是我哥!”
景云憎恨的推开他,哭着跑走了。
“小云……”
有些话,他不能说。
那晚,王妃救下景云后,他特地派人去帝都城内的医馆查找记录,果真查到柳侧妃派身边的玉嬷嬷去买过药,那药确实被动过手脚。
柳侧妃想害死王妃,却误打误撞的害了景云。
可柳侧妃是主子的心上人,他哪怕查到了此真相,也不敢说。
即便说了,主子也不会信。
-
“明月姐!”
明月阁。
景云悲愤伤心的跑了进去。
柳明月正在看书,听到声音,抬头就见景云脸颊红红的哭着来,赶忙起身,“小云,你这是怎么了?”
“明月姐,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