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潇不屑的冷笑一声。
跟自己不喜欢的人生活一辈子,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这是你的事。”她指着地上的尸体,“南渊与北燕两国之战,我为你们制作解药、救助百姓,安定社稷。”
“我连数万人都救了,你们楚皇室却连我一人的安全都保证不了?”
她冷唇相讥。
楚聿辞本想以此要挟叶锦潇,让她打消和离的念头,她却聪睿的反将一军,直接变成了楚皇室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她很聪明。
“本王在查清此事之前,你尽量待在聿王府,别出门。”
“多久?”叶锦潇面色冷淡。
“本王尽快。”
“我需要一个时限。”
十天,半个月?还是两个月?
她不可能永远待在聿王府。
她眉间的疏离与厌弃有些刺眼,刺得楚聿辞喉咙哽涩,像是卡了一口血,吐不出来,却也咽不下去。
他抿紧着薄唇:
“你参与了此事,不可能抽得干干净净,当初战九夜坠河,是你的手笔。”
“你与他走动近,还曾密谈过,他现在生死未卜,北燕皇室自然会盯着你。”
呵。
他又在怀疑她跟战九夜有私情了?
叶锦潇讥讽一笑:“我们当时没说什么。”
楚聿辞冷淡道:“既然没说什么,为何一直藏着掖着,不敢公之于众?战九夜下落不明,你自然是第一嫌疑人。”
当时,二人当着他的面密谈,凑那么近,现在想想还觉得刺眼。
“我藏掖?我……”
叶锦潇正要开口,忽然眯眼盯着他:
“你想套我话?”
“……”
楚聿辞眼底飞速划过一抹虚色,立马面色一正,义正严词道:
“呵,套你什么话?你倒是看得起自己,你跟战九夜说了什么,与本王何干?本王关心的不过是两国之事罢了!”
“倘若你们私下勾结,本王自然第一个拿你问责!”
叶锦潇略一细想。
他的怀疑不无道理。
她与战九夜素不相识,战九夜又是北燕太子,二人私谈一事确实可疑。
现在惹上了北燕皇室这个麻烦,还得让楚聿辞给她解决,没必要因为此事跟他吵。
“我们确实没说什么。”
她也不瞒着了,直接坦言:
“当时,你中了蛊毒,我去战九夜身边取解药,他让我跟你和离,改嫁给他。”
“什么?!”
楚聿辞的嗓音猛地拔高,手中的剑‘嗡’的一震,折出的寒芒刺得叶锦潇眯起了眼。
“我说的都是实话,没必要骗你,除此之外没说别的了,这下你能放心了?”
男人的神色狠狠的沉了下去,难看的如同吃了两只死苍蝇,捏着剑的手紧到骨节发白,失去血色。
跟他和离,嫁给战九夜?
那个畜生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撬墙角!
怪不得从疫区回来,她便向皇上提了和离之事,一心要离开聿王府。
这见一个、爱一个的可恶女人!
她还耸着肩膀,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可恶!
恶心!
不知羞耻!
“你答应他了?”他嗓音极冷,几个字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叶锦潇隐约觉察到他的情绪在波动。
“问这个干什么?”
“本王在问你话!”他提着剑上前,神色阴戾的几乎要吞噬一切,“回答!”
“你是不是答应他了!”
叶锦潇眯着眼眸。
质问的语气?
呵。
有病?
“我答应与否,我想嫁给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叶锦潇!”
楚聿辞抓住她的手腕,愠怒的将人推按到墙上,“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聿王妃!”
有夫之妇!
她微仰着头,唇角嗪着懒懒的弧度,“啊。”
“我今天是聿王妃,明天也可以是叶夫人,叶小姐,叶姨娘,叶小主,人生在世漫长几十年,未来会发生什么事,谁说的定呢?”
“你!”
楚聿辞眉目一怒,恨不得就此将她捏碎。
“我只是跟你成了亲,不是签了卖身契,这家不好,我便换下一家,三条腿的蛤蟆少,两条腿的男人莫非还难找?”
她扭着手腕,抵住男人的胸膛,厌弃的将人推开。
楚聿辞眸子怒红,恨不得撕了她,“荡妇!”
自古以来,有哪个女人像她一般轻贱?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些伦理纲常难道她都没学过?
“你到底有没有答应他!”
肯定是应了。
不然,她怎么会向皇上提出和离一事。
叶锦潇忽然用一种‘很蠢’的眼神看着他,这人武功高深莫测,带领三军,征战四方,可脑子似乎被门夹过。
她要是答应了,还会在战九夜过江北大桥时,亲手将他绊入河中?
甚蠢。
摇了摇头。
“……”
楚聿辞咆哮了几句,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后,逐渐冷静下来,立马就想通了。
要是二人真有私情,战九夜就不会坠河了。
等等!
她这是什么眼神?
别这样看着他!
他迅速平静后,若无其事的绷着脸上的冷意,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那北燕太子连投毒之事都做得出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最好是死在江北河里,否则本王定手刃了他!”
叶锦潇无所谓,战九夜是死是活跟她没关系。
提步回府。
楚聿辞提着剑,冷冷地走